87.回國訓練(1 / 2)

冰尖美玉[花滑] 祝鳶 15205 字 7個月前

@永遠在路上的小玉V_:感謝雲哥@雲澈V_ 帶我體驗了一把世界頂級滑雪教練的私人指導, 滑雪是真的很快樂呀,也感謝某不願透露姓名的仙女姐姐傾情出鏡和我們合照,感謝仙女姐姐的男票擔任了大攝影師, 甜甜蜜蜜長長99~

[三人合照.jpg]

為了保護徐安佳的隱私,紀和玉給徐安佳的照片打了碼, 因此看到這張照片後的第一反應, 就是這是一張紀和玉與雲澈兩人的合照。

【原來小玉跟雲神關係這麼好的嗎!之前一直看雲神轉發小玉的vb,我還以為他倆跨次元壁了, 隻是普通的點頭之交來著,沒想到雲神居然還帶小玉滑雪哈哈哈。】

【粉絲姐姐乾得漂亮,除了參加比賽的時候,好久沒有看到小玉的照片了,而雲神更加離譜啊, 已經神龍見首不見尾大半年了,真好, 這下兩人合體了, 我滿足了。】

【???樓上的,合體可不興這麼用啊!!!】

【小玉好幸福, 我也想被帥哥教滑雪(bushi), 之前一直以為雲神是那種冷冰冰的都沒有幾個好朋友的, 居然也會教人滑雪嗎quq】

紀和玉的vb下麵, 基本上都是粉絲的打趣,相比之下, 雲澈的vb下就正常得多,畢竟這位滑雪天王在粉絲間的形象一向嚴肅冷淡。

@雲澈V_:還挺有天賦的,要不要跟我來練滑雪?@永遠在路上的小玉V

[三人合照.jpg]

【已截圖留念,雲神第一次學會了開玩笑, 可喜可賀。】

【雲神大半年不營業vb,最近的營業除了祝賀紀和玉奪冠,就是曬兩人的合照,大為震撼,這還是我們那個高冷的雲神嗎?】

【救,要不是雲神因為發了那天祝賀vb,我們恐怕都不知道雲神在R國訓練,真就活在彆人的消息裡[狗頭]】

【這麼一想雲神新認識了一個朋友也挺好的,起碼發動態頻率大大增加了,雖然都不是和他自己相關的動態……】

午飯時間,因為雲澈說了要待他們體驗一下R國特色菜,紀和玉本來都已經做好了吃一頓放縱餐的準備了,沒想到或許是雲澈特地囑咐過了,雖然不是在運動員食堂吃的健身餐,桌上的餐食也儘可能地做到了控糖控油高蛋白,主食是R國特色的粗糧麵包,葷菜也是炭烤牛肉、椒鹽冷水蝦等等富含蛋白質、脂肪含量少的肉類,簡直完美地照顧了紀和玉的飲食需求。

“我認識你這麼久了,怎麼沒見你帶我吃過R國特色菜,還準備得這麼精心。”蔣一清狀似不滿地說。

“你來R國的次數不比我少,想吃什麼自己也都會吃,不用我帶你。”雲澈淡淡道。

“算了,小玉年紀還小,多多照顧他也是應該的。”雲澈的話令蔣一清有些吃癟,隻能小聲嘟囔了一句。

聞言,紀和玉吃東西的動作生生一噎,腮幫子微微鼓起愣在了哪裡,雙眼蒙上了一層茫然的水霧,差點沒把自己嗆到,好一陣子才緩過了氣來,難得地顯出了幾分天真的少年感。

“……是啊,和玉年紀還小。”雲澈神色間閃過一絲意味不明,也不知是說給誰聽,順口重複了一遍。

飯後,雲澈詢問起紀和玉回國後的安排。

紀和玉想了想,說道:“今年沒有什麼重要的比賽了,主要還是訓練為主吧,爭取年底再出一個四周跳。”

其實,紀和玉這話說得有些保守了,雖然沒有什麼重要的比賽,卻還有冬奧會的落選賽需要備戰。不過,如果自己就這麼直白的說出來,總歸是顯得他認為蔣一清沒辦法在世錦賽上為華國掙到冬奧會的席位了一樣。蔣一清就坐在桌上,雲澈也是蔣一清多年的好友,紀和玉的情商不低,自然不會犯了忌諱。此外,他的計劃也絕不僅是再出一個四周跳那麼簡單,他早就打算在一滿十七周歲時就升組,因此,最好是能把4Lo和4F都練出來,還有燭台貝爾曼,也需要繼續衝擊,紀和玉心知這些計劃聽上去實在匪夷所思,也就沒有對二人說起自己的訓練計劃的細節。

“如果方便的話,有個忙想請你幫一幫,”雲澈沉吟道,“我家新投資的連鎖商貿綜合體,想請你參加開幕冰演,當然,酬勞也是按世麵冰演的出場費算給你的。”

“啊,錢倒不是問題,雲哥你幫了我這麼多忙,我也該幫你才是,不需要酬金,我又不缺錢,”紀和玉擺了擺手道,“不過,開幕冰演的話,應該需要很強的商業號召力的知名選手來吧,我真的行嗎?”

“怎麼不行,對你自己有點信心啊小玉,”還沒等雲澈說話,蔣一清就笑道,“現在華國能做到這一點的,也就你和我兩人了,當然得是你上,再說了,好歹是頂尖運動員家開的商貿綜合體,怎麼說也得頂尖運動員才配得上開幕冰演吧?難不成你還覺得自己算不上頂尖運動員嗎?”

蔣一清說的確實是實話。國內花滑式微已久,民眾對這個項目的認知和關注也相對較低,雖然國家隊裡還有陳衍芝等二線男單,但這些沒打出名氣的選手,還真不如在青年組紀和玉的知名度高。這還真不是紀和玉沒有自信,而是上輩子的紀和玉與大部分花滑運動員不同,幾乎沒怎麼接過商業冰演,日常時間幾乎全泡在冰場上訓練,除了表演滑的表演之外,紀和玉偶爾進行公開冰演,也都是應官方之邀的公益性質的演出,他對冰演的流程、節目安排之類的都沒什麼了解,就怕自己沒做到最好而影響了雲澈他們家的生意。

見紀和玉猶有些猶豫之色,蔣一清失笑道:“放輕鬆,彆這麼如臨大敵的,以前我也參加過阿澈他們家的商業冰演來著,比參加比賽可簡單多了,你就當是一次表演滑就行了。至於錢,你照收就好,阿澈是大戶,不吃白不吃,我當初也從他這裡撈了不少錢呢。”

紀和玉沒想到的是,一貫冷淡的雲澈竟然也跟著開玩笑道:“沒錯,反正是吃大戶,不吃白不吃。”

說完,雲澈淡淡笑了一下,又道:“就當是我為你的琢玉慈善基金會儘一份心好了。”

“這樣也好,那我就把這次冰演的收入捐給基金會,”紀和玉這才笑了,“你放心,雲哥,雖然我沒怎麼接觸過這一塊,但我會努力做好的,我就先替基金會以及需要幫助的孩子們謝謝你啦,雲哥。”

“是我該謝謝你才對,”雲澈一本正經道,“像你這樣的優秀選手幫我做宣傳,怎麼看也是穩賺不賠的生意。你也不用擔心,開幕冰演應該放在兩個月之後,到時候我也會回國,在幕後操辦這場開幕式,雖然不會和你一同出席,但也算是在現場陪你了。”

兩人就冰演的細節進行了進一步的商議,一旁的蔣一清也湊熱鬨提了不少整活的想法,最終雲澈對紀和玉說道:“那差不多就這樣了,具體的流程和安排我會讓陳琳發給你的,她給你的琢玉慈善基金會當代理律師,你們應該還有不少聯係吧。”

“是的,陳姐幫了我很多,”紀和玉點了點頭,“基金會這一塊,陳姐基本上相當於是無償在幫我了,真的很謝謝你,雲哥,謝謝你將陳姐介紹給我。”

“她在我這領工資的,你不用覺得虧欠了她,有事情找她幫忙就成,”雲澈淡淡道,“對了,和玉,還有一件事,最近總算查出了結果,這事畢竟和你有關,我覺得還是得讓你自己拿主意。”

“啊,是什麼事情?”紀和玉茫然地問道。

他這些日子一直在全力備戰世青賽,少有的空閒時間也拿來學習了,幾乎是過了一段“與世隔絕”的日子,都沒碰上什麼事情,怎麼還會和自己有關呢?

雲澈沉默了一下,壓低了聲音道:“就是那次,全錦賽上那塊碎冰的事。”

紀和玉愣了一下。

全錦賽結束後,雲澈的確說過要幫他查清楚這件事,但因為訓練繁忙,這事又沒有對他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因此紀和玉早已將其拋之腦後。

紀和玉本以為雲澈隻是跟自己客套一下,原來……是真的在幫他查?

“原來你上次問我國內的比賽一般什麼時候固定維護冰麵是這個原因啊,”蔣一清恍然大悟道,“還算你有幾分用心。”

“雲哥,”紀和玉遲疑道,“很抱歉,用這種事情麻煩了你。”

“沒關係,對我來說就是舉手之勞罷了,我也是叫下麵的人去查的,”雲澈擺了擺手,麵色卻更是陰沉,“和玉,這件事你自己有沒有想法?”

“我不知道,也許……”紀和玉看了一旁的蔣一清一眼,深吸口氣,在對方正準備回避的時候說道,“也許是我家裡人弄出來的?畢竟上次他們來找我,說家裡股價大跌,股份持有率也大大減少,卻被我和溫明哥罵了回去。”

雲澈定定地注視著紀和玉的眼睛,輕聲道:“不是你家裡人弄出來的。”

而後,在紀和玉愈發摸不著頭腦的目光中,雲澈又接著說了一句:“他們,根本就不把你當作家人,也不配當你的家人。”

聞言,紀和玉笑了一下:“謝謝雲哥安慰我。”

雲澈輕歎口氣,道:“不是安慰,而是你值得。所以和玉,你有想過要怎麼做嗎?”

“我不會再和他們來往,紀家的公司和股份我也沒興趣,”紀和玉冷靜地說,“更何況,他們的生意未必乾淨。等我年紀到了,肯定會徹底脫離紀家的,雖然現在也跟脫離了紀家沒什麼兩樣。”

“也好,”雲澈點了點頭,“有什麼問題就跟我、咳咳,跟我們說,我和一清都會幫你的。”

說完,雲澈不動聲色地看了蔣一清一眼。

一旁明顯沒反應過來、也搞不清楚狀況的蔣一清下意識地附和道:“對,我們都會幫你的。”

“真的很謝謝你們,”紀和玉沒覺出什麼不對,感激地說道,“蔣哥,雲哥,我這一路走來,你們真的幫了我很多。”

蔣一清笑著揉了揉紀和玉的發頂:“那是因為你值得呀,小玉。”

雲澈雖沒有再說話,但目光中也隱約流露出讚同的神色。

早在查出又是紀家對紀和玉下的黑手的時候,雲澈就有打算出手整頓紀家了,但擔心紀和玉還對紀家有所留戀,暫時隻是以警示為主,尚沒有動真格的,既然紀和玉這麼表態了,他也就準備不再留手,儘可能地將紀家的股份收購過來,等公司改組完畢,那些不乾淨的產業也都清理一新之後,將來再以市場價還給紀和玉,當作他的成年禮物也不錯。

不過這些商場上的陰私和彎彎繞繞,暫時就沒必要跟紀和玉說得這麼清楚了。

等紀和玉回到房間後,蔣一清一臉狐疑地看著自家好友問道:“你確實是問過我碎冰的事,可你是什麼時候查的?

“就是全錦賽之後,”雲澈平靜地說,“其實很早就查到了,隻是擔心他比賽分心,這才沒有說。”

“好啊你雲澈,你這算不算以權謀私?”蔣一清笑罵道,“你跟我和安然認識了這麼久,也沒見你幫我們查什麼東西。”

“那是因為你們也沒有遇上像和玉這樣的麻煩,”雲澈淡淡道,“如果你們遇上麻煩,我當然也會幫忙的。”

這倒是實情,林安然從速滑隊退役後沒有去當教練,而是在Z城開了冰場,就是在雲澈的幫助之下完成的。

“哎,”蔣一清沒再繼續這個話題,歎了口氣道,“小玉這麼好的孩子,真不知道他家裡人怎麼想的,竟然舍得不要他,還下這麼多黑手,這都什麼家人啊。”

蔣一清本以為雲澈會讚同地跟自己一塊罵紀家人,沒想到雲澈竟然用冰冷的目光看了他一眼,而後冷聲道:“我說了,他們可算不得什麼家人。”

蔣一清被雲澈周身驟然冷冽的氣勢嚇了一跳,接著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道:“好家夥,你來真的啊。”

雖然就在這處滑雪場呆了兩天,但紀和玉也覺得這兩天的收獲不小。他本以為兩天沒能上冰,會難受到心癢,但事實證明,勞逸結合還是有點用的,在雪場上自由的滑行也能令他的心平靜下來,蓄積了很久的壓力在這兩天裡幾乎釋放一空,哪怕是之後回國繼續訓練,紀和玉也覺得,自己能夠更輕鬆、更投入到訓練之中。

此外,雲澈對他提到的紀家的事情,也令潛藏在紀和玉心底的那塊搖搖欲墜的山石終於落在了地上,雖然紀和玉一直沉浸在訓練之中,沒怎麼考慮過紀家的事情,但這畢竟是原主的一塊嚴重心病,哪怕紀和玉自認為沒怎麼放在心上,潛意識裡其實也受了不少影響,這件事情解決後,總算可以放下心來。有雲澈那番保證,紀和玉相信,紀家短時間內,甚至是很長一段時間裡都翻不出什麼風浪了,等他自己成年後,該算的賬,也會替原主一筆筆向紀家討回來。

兩天的時間很快過去,甚至將要離開滑雪基地的時候,紀和玉竟難得的生出了一分留戀。

不過滑雪畢竟隻是生活中的一味調劑,花滑才是他的“本職工作”,紀和玉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情,和華國國家隊的工作人員一起踏上了回國的航班。

因為有著從M國回國後發熱生病的經曆,自那以後,工作人員們,尤其是教練駱溫明和隊醫王靈,簡直是對他嚴防死守,不管紀和玉走到哪都讓他穿得嚴嚴實實,倒還真的沒有再感冒,安然無恙地回了國。

紀和玉回國後,立即便投入了緊張的訓練之中,近期沒有大賽的參賽安排,因此訓練重心放在了跳躍訓練而不是節目訓練上。

再過半年就是他的十七歲生日,屆時也就滿足了升組條件,能夠參加冬奧會的落選賽,雖然落選賽名為“落選賽”,是給在世錦賽上沒有掙到冬奧會名額的國家競爭名額用的,但參賽選手的實力卻不一定弱,甚至會有一些花滑大國也派選手來競爭名額,為的是儘可能多地向冬奧會輸出選手。

這些參加落選賽的成年選手,經驗以及在成年組的名氣積累都比紀和玉深厚得多,也更合裁判的眼緣。對大多數選手來說,節目分和名氣一樣,都是需要慢慢積累的東西,而作為剛剛升組的選手,哪怕紀和玉能夠拿出和成年組老將同等的技術難度,也未必能得到同等的分數。在這樣的情況下,哪怕是紀和玉自己,其實也沒有一定能掙到參賽名額的把握。因此,想要打破這樣的困境,唯一的出路就是大大提升自己的節目難度,不僅要做到足以抗衡二三線成年組男單的水平,更需要做到超越,甚至是達到成年組一線男單的難度,在落選賽上展現出像他在世青賽時所展現的碾壓式實力,才能穩穩拿到一個名額。

半年內練出穩定的四種四周跳,聽上去實在天方夜譚,但並非沒有可能,哪怕是上輩子毫無經驗的自己,都靠著一遍又一遍的練習,一次又一次的摔倒又站起做到了練出四種四周,而現在的自己,有著更好的資源,更加豐富的眼界,並且站在了曾經的自己這個巨人的肩膀上,比起其他試圖衝擊四周跳的選手來說,紀和玉已經遠遠地走在了前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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