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破曉,海麵上漂浮著朦朦朧朧的霧氣,像籠罩著一層橙金色的薄紗。
太陽正從海的那邊爬上來。
開車返回神奈川地界,真田鳩見滔滔不絕地跟係統感慨著,自己偶然發現的那顆好苗子,對做人民公仆似乎沒有興趣實在可惜。
錯過說出真相的最佳時機,插不上話的係統:[……]
究竟要不要告訴他,那個人跟他同齡?
真田鳩見偶然窺見倒退的景色,忍不住放下車窗,一隻手撐在窗口,欣賞這場稀鬆平常的日出:[真美。]
係統通過他的眼睛,看到相同的朝陽初升,也有些觸動,正要應聲是啊,就聽見他撫摸著腿上放棄掙紮的雪白皮毛,壓低嗓音帶出細微氣泡感。
“寶貝,你說呢?”
[。]
油膩。
白貂詛咒能咬人的嘴,被改造退化了,這會完全喪失反抗能力,成為這個人類手中盤弄的寵物。
“噝噝……”
不久前操控改造人將車開到警局樓下,真田鳩見又在警局裡待了一會,完成與辻彩的約定後,夏油傑他們也走遠了。
他這才光明正大地從正門出來,將代駕司機縮小回收換自己開車。
當時他還苦惱了一下,被留下的這隻詛咒要怎麼處理。
沒有監聽能力、不會作祟、隻是定個位,自覺今晚的炮灰混混演得不錯,真田鳩見想不通自己是哪裡勾起了夏油傑的興趣,走之前還特地留這麼一手,大有之後還要來找他的意思。
可惜真田鳩見不約,他不想暴露住址,單方麵掐斷了這跟咒術界的聯係。
誰讓五條悟的六眼和夏油傑的咒靈操術,都有直接發現他不是人的風險。
隻好儘可能保持距離了。
至於這隻咒靈,自負麵情緒中誕生的它們大都歪瓜裂棗的,長得這麼標致的可不多見。
真田鳩見見獵心喜,仗著藝高人膽大,通過分裂走它與咒靈操使產生束縛的那部分靈魂,將其收服留在身邊養著。
同時夏油傑不是想再來找他嗎?
真田鳩見不留隔夜仇。
他當即讓係統從自己的腦內記憶中,截取一張白貂咒靈躺在自己腿上的畫麵,p掉可能暴露位置的光線角度之類的,將照片給人發過去。
未備注號碼:【歸我了】
未備注號碼:【(圖片)】
對麵還沒登機,很快有了回複。
劉海怪:【你是怎麼做到的,咒靈應該無法被相機拍到?】
未備注號碼:【你猜?】
隔了半分鐘沒收到回信,未備注號碼又問:【你就沒什麼彆的要說的??】
劉海怪:【那麼,你怎麼有我的號碼】
未備注號碼:【你有留手機號在警局啊】
劉海怪沉吟片刻:【所以醫院裡的咒靈,也是你祓除的嗎】
夏油傑見過幸村精市
,且聽他們的對話,前者很有可能懷疑幸村精市知道什麼,真田鳩見順勢敲字:【哦,路過順手,還差點被人發現了,隻能翻窗跑路,今天怎麼那麼倒黴……】
劉海怪:【所以你不是搶劫犯,你是詛咒師?】
未備注號碼:【嗯哼】
劉海怪:【你應該不缺錢,為什麼對那個少年出手?】
未備注號碼:【我救了他唉,收點報酬不過分吧?】
未備注號碼:【而且我們這行在五條家那個六眼誕生後,根本就吃不開了,隻要有錢掙,甚至連mafia的單子都接】
劉海怪發了串省略號後沒了下文,未備注號碼顧自吐槽了幾句,【人呢?】
劉海怪:【你的話沒有多少可信度,繼續聊下去也沒有意思不是嗎?】
就算演技再好裝看不到騙過了他,五條悟的六眼視角下對方是個普通人,那就說明對方的確不具有術式,不過可能有個詛咒師的同夥。
大概率就是那個保釋走對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