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與忠說:“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爹欠的錢便由他去還,把他放到礦上做苦力,二十一兩銀子,興許十年八年才能出的來,你且回去,問問家中的長輩,覺得這個主意好,我就出麵把事情辦妥。”
悠姐兒眼淚吧嗒吧嗒的掉,支支吾吾半天才說清楚,她不敢一個人回家。
“昌哥兒安哥兒送她家去。”
說完事,張李氏張柳氏各回各屋喊了兒子出來,如此這般的叮囑兩句。次日清晨,吃過早飯,張順昌張順安送堂妹回家。
庶□□邊倘若不肯點頭,張家三兄弟打算暗地裡出手,這是個禍根,既然看出是個禍根,必不能放任不管。
舍不得進礦做苦力,就斷了手腳躺屋裡。
又兩日,大妮兒拿了針線笸籮過來串門。
昨兒夜裡下了雨,今兒是個難得的陰天,歲姐兒春姐兒在家裡呆不住,月姐兒隻得跟上,三個小姑娘打算去城外頭撿柴禾,下午上街逛逛。
福常氏去了李家。
堂屋裡隻年姐兒一個人,大妮兒心裡高興,關了宅門湊到了年姐兒身旁:“悠姐兒的爹,昨兒下午被放進了礦裡。”
“往後悠姐兒的日子便好過許多。”福年年對張家添了分好感,她想過這事要怎麼處理,總覺得怎麼處理都不夠解氣妥當,大妮兒這麼一說,她就覺得爽,合該這樣!
大妮兒喜滋滋的說:“需要在裡麵呆上九年整才能出來,九年,悠姐兒的弟弟妹妹都長大成人,尤其是她弟弟,能擔事兒了,便是她爹出來,也翻不出什麼風浪。”
“希望她爹吃了這回苦頭,出來後能安安生生的過日子。”
兩人略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