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 50 章(1 / 2)

紐沁根辦公室裡的人都聽到了經理的問題,給出了相反的回應:

“不需要!”

“快去!”

辦公室裡有兩位男爵,發出了兩種不同的聲音。經理遵從了自己熟悉的紐沁根男爵的意見,從外頭替他們把門關好,趕走更多聽到動靜、想向紐沁根獻殷勤的銀行職員。

“哈,你心虛了,你這個惡棍,你不敢讓警察知道這件事是嗎,混帳的銀行家。我一直以為銀行家隻是偷偷錢,沒想到你竟然殺人。你謀殺的不是一個人,我的女兒死了,我的命也沒了。凶手先生,你一次殺了兩個人。”葛朗台恨不得一把把紐沁根掐死。

“是三個。”拿農比葛朗台更凶惡的盯著紐沁根的脖子,明顯在計算自己的手與紐沁根脖子之間的差距。隻要葛朗台示意一下,她就會付諸實施。

紐沁根欲哭無淚:“葛朗台先生,請您聽我的解釋好不好?”

葛朗台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你有什麼好解釋的,我的女兒最後一個見到的人是你,謀殺她的一定是你!”

拿農上前一步,雙手提起紐沁根潔白的衫衣領子,乾慣了粗活的手把絲綢的襯衣刮破了絲,可是誰在乎?

紐沁根結結巴巴的說:“放手,你這個女人,你知道你抓的是誰。葛朗台先生,快讓她住手,歐也妮小姐跟泰伊古太太是去了馬德裡,沒有人能謀殺她。”

拿農不動聲色的把自己的手從紐沁根的領口挪開,還好心的替人撫了一下褶子。葛朗台眼睛還瞪得老大:“你撒謊,她連西班牙語都不會說,怎麼可能去馬德裡。”

紐沁根見拿農又有要上手的趨勢,連忙躲到辦公桌裡麵,向葛朗台說:“我可以理解您的心情,葛朗台先生。可是你們這樣的行為,我不能原諒。哪怕是歐也妮小姐現在就回到巴黎,我也一樣不會原諒你。”銀行家不要尊嚴的嗎?

葛朗台就那麼盯著紐沁根,發現他說到歐也妮現在就回到巴黎時,臉上隻是憤怒,一點兒也不心虛,覺得紐沁根暫時可以去除謀殺的嫌疑。

“那麼紐沁根男爵,”葛朗台自己拉了一把椅子,坐到紐沁根的對麵:“你能詳細的跟我說說,歐也妮去

馬德裡做什麼嗎?身為一個合夥人,你不知道西班牙現在並不適合年輕姑娘們去嗎,不對,是什麼時候都不合適去。你就沒有勸勸她?”

拿農問的是另一個問題:“小姐有寫信回來嗎,路上平安嗎,要在那裡呆多久?”回頭嚴肅的向葛朗台說:“先生,給我一百法郎,我要去找小姐。”

拿農竟然敢一下子和自己要一百法郎,葛朗台覺得不能忍:“你要那麼多錢做什麼,有一塊黑麵包你就可以過一天了。”

拿農還是那麼嚴肅:“可是我要坐馬車,要是靠走,我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走到馬德裡。”

你說的好有道理,連葛朗台都無話反駁。可是讓他給拿農一百法郎,他還是得反駁:“沒有直接到達馬德裡的驛車,到了馬德裡你也不知道歐也妮住在什麼地方。”

看到他們兩個自己討論起來,紐沁根很想掏出兩百法郎,請這兩位一起去馬德裡或是他們想去的任何地方,隻要不出現在自己眼前就行。

“你是怎麼跟馬德裡通消息的,紐沁根?”葛朗台跟認死理的拿農講不通,隻好對付他能對付得了的人。

聽他叫仆人一樣叫自己,紐沁根想把這個人扔出去,要是他身後沒有那個可怕的魁梧女人的話。現在有這個魁梧女人在,紐沁根隻能繼續安撫葛朗台:

“葛朗台先生,我與設在馬德裡的辦事處,一般都是通過信件聯係。如果有要緊的事兒,那就派專人送信。歐也妮小姐走前說她大概半個月就能回來,現在耽擱幾天,說不定是她在路上看到了什麼好看的風景,入了迷。”所以你還是耐心的等等吧。

“不對!”葛朗台認為紐沁根在騙他:“彆以為我不知道有快報這個東西,你為什麼不去讓人發快報,問問歐也妮的情況?”

你是不是在開玩笑?紐沁根心塞:“葛朗台先生,您可能不清楚,快報傳遞的都是重大事件。”比如哪個國家的國王突然離世,或是哪個國家的政權被顛覆出現更迭。

歐也妮隻是一位男爵小姐,你葛朗台的男爵說白了也是拿錢買回來的。

“可是,如果給快報員足夠的錢呢?”葛朗台狡猾的向紐沁根笑了一下,這是他見到紐沁根後露出的第一

個笑容,紐沁根覺得自己仿佛被狐狸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