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第 60 章(2 / 2)

現在整個王室都把希望寄托在了蒸汽機車上,鐵路已經開始修建了。

葛朗台不在意的打了個哈欠:“我當然知道,不過是嚇唬他一下。說不定為了不讓你成立銀行,他還會再多給你些股份。”

“不會的。”歐也妮對這一點很肯定。原本紐沁根明麵上持有著銀行百分之六十四的股份,不可能一點兒也不分潤給他背後的人。再次拿出百分之四,應該是他的極限了。

說不定真正屬於紐沁根的股份,還不如自己的多。

總不能把紐沁根逼急了,大家魚死網破吧。

聽了歐也妮的分析,葛朗台算是放下了繼續壓榨紐沁根的打算,第

二天由著歐也妮與紐沁根重新劃分了股份。歐也妮再次請特.蓬風詳細解讀了協議,確定自己的義務與權利完全對等才放心。

特.蓬風幾次為自己解讀協議,都儘心儘力,歐也妮覺得應該投桃報李。不過跟原著一樣嫁給他是不可能的,就算是不儘妻子的義務也不行,隻能在彆的方麵補償他。

“庭長先生,”歐也妮覺得自己應該征求一下本人的意見:“您對進入巴黎的法院有興趣嗎?”

進入巴黎的法院?特.蓬風被這個問題刺激到了:“真的可以嗎,歐也妮小姐?如果我還是索漠裁判所的庭長,還有可能。可是現在我隻是但維爾律師事務所的合夥人,還是一個剛剛得到股份的合夥人。”股份隻有可憐的百分之十,特.蓬風自己都不好意說出口。

“事在人為。”歐也妮覺得侍從官先生可以幫這個忙。

“如果,”特.蓬風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如果歐也妮小姐覺得我可以的話,我會成為您最忠實的仆人。不管您有什麼要求,我都會用我的生命替您達成心願。”

我用你的生命做什麼。歐也妮哭笑不得的搖頭:“您誤會我的意思了。一直以來,不管是爸爸還是我,都得到了您極大的幫助。而且以後,還可能需要您的幫助。所以您的地位越高,我與爸爸得到的幫助越大,不是嗎。”

“需要提醒您的隻有一件事,那就是請不要把希望放在我的身上,我是不會嫁給您的。如果我們能達成這樣的共識,以後的相處會更愉快,您說對嗎,庭長先生?”歐也妮認真的看著特.蓬風。

選擇是困難的,彆說小孩子才做選擇題,真正的成年人都知道,沒有什麼東西是能夠兼得的。特.蓬風狂熱的看著歐也妮,明知道她不是在敷衍自己,眼裡的光芒還是難以消失。

可是他知道,如果自己還堅持原來想法的話,彆說進入巴黎法院,將來一定不會再有與歐也妮打交道的機會。好一會兒,特.蓬風眼裡的光芒才慢慢退去,起身向歐也妮行了一個禮:“感謝您的栽培,歐也妮小姐。我剛才的話算數,不管您是否同意,我都將用自己的生命為您服務。”

歐也妮覺得還是由葛朗台與他交涉好了,對付這

樣的人,葛朗台的手段有的是。

正想著,葛朗台的聲音就從外麵傳來:“歐也妮,你快點出來,把這個人攆出去。”

就在特.蓬風到來之前,定製服裝店的老板親自上門,為葛朗台量體——任命葛朗台為二等財政監督官的命令已經下達,葛朗台會得到一次王上接見的機會,歐也妮自然要讓他體體麵麵的去見王上。

看來葛朗台向老板打聽了衣服的價格,才叫歐也妮把人趕走——人是歐也妮請來的,錢也會由歐也妮支付,人家老板為了賺錢,也不會聽葛朗台的。

“爸爸,”歐也妮歉意的向特.蓬風笑了一下,出門去安撫心疼錢的老箍桶匠:“所有晉見王上的人,都應該按著王室禮儀穿著。”

“可是我上次晉見時候的衣服,還是嶄新的。”葛朗台覺得又做新衣服完全是浪費。

製衣店老板已經幾次來府裡替葛朗台量體,聽到他的老生常談也不在意,手裡動作不停,嘴裡還招呼著:“伯爵大人,請抬一抬胳膊。您要知道,現在的貴族不管每年的收入是多少,每參加一次宴會不穿同樣的衣服,已經成了基本的禮節。”

葛朗台剛想反駁又被要求轉身,立刻不滿的叫:“歐也妮,難道我穿了一次的衣服,都不屬於我了嗎?”

“它們當然屬於您,爸爸。”歐也妮笑著向老板點頭,勸葛朗台:“您可以回索漠的時候再穿。”

“回索漠再穿,現在索漠的人都已經覺得我象一個花花公子了。”他終於得到轉頭的允許,回過頭問老板:“究竟是多少錢,你這個強盜,敢多要一個大錢,我就去起訴你。看到沒有,站在你眼前的特.蓬風,就是律師。”

老板被威脅的向歐也妮求救,歐也妮示意他撿葛朗台可以接受的條件說,老板才敢開口:“伯爵大人,請您放心,我們隻收一點兒人工費。”最貴重的材料費,你就沒有必要知道了。

葛朗台這才滿意的閉嘴,拉著特.蓬風去說兩個人以後可能出現的合作。歐也妮長出了一口氣,站到老板跟前,等著他給自己量體。

“小姐。”泰伊古太太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歐也妮回頭一看,老太太正站在最後一級樓梯上看著自己。

老太太

已經很長時間沒出過自己的房間了,歐也妮忙問:“您身體好些了嗎,泰伊古太太?如果有事的話,應該讓艾莉米叫我的。”

泰伊古太太看了製衣店老板一眼,問他:“小姐的衣服是什麼顏色的,什麼款式?”

這麼嚴肅的老太太,讓老板也有些緊張,他與泰伊古太太打過幾次交道,知道這是一位眼光挑剔的夫人,回答的十分小心:“今年複古宮庭裝流行起來了,小姐選的塔夫綢是最高檔的,配的蕾絲也是同色的煙霧藍,這樣的蕾絲,全巴黎隻有我們店裡有。”

泰伊古太太滿意的點了點頭,不再理會老板,而是對歐也妮說:“小姐,您如果有時間的話,我想跟您談一談。”

量體不過是細節上的調整,老板已經記下了注意事項,聽到泰伊古太太要與歐也妮談話,連忙放下手裡的尺子:“已經好了。”

歐也妮心裡好笑,在彆人麵前還是給泰伊古太太麵子的隨她上了樓:“您有什麼事兒要說?”

泰伊古太太等到歐也妮坐下後,才捧出一個首飾盒來,當著歐也妮的麵打開:“您看看。”

這些首飾有些歐也妮見泰伊古太太戴過,有些從來沒有見過。每一件首飾都保養的很好,雖然看上去樣子有些老了,不管是寶石還是鑲嵌的托子,都流光溢彩。

摸不清老太太想做什麼,歐也妮隻看了一眼就移開目光——這些首飾是泰伊古太太的驕傲,哪怕是在她最艱難的時候,也沒有抵押。回到巴黎後,泰伊古太太介紹了自己的老朋友們向歐也妮出讓鑽石,也沒有拿出自己的首飾出讓給歐也妮。

現在,她的手正撫摸著閃閃發光的首飾,眼裡有些不舍,更多的是決心。合上首飾盒,她慢慢向歐也妮說:“小姐,您知道,貴族們的首飾,都是一代一代人積累傳承下來的。”

想跟自己暢想從前的輝煌嗎?歐也妮有些可憐泰伊古太太,一個隻能靠回憶支撐的人,總有些可憐的,哪怕她的曾經的輝煌達到了彆人難以達到的高度。

“現在,我想把這些首飾都交給您保管。”泰伊古太太輕飄飄的說了一句。

歐也妮讓她給驚著了:“泰伊古太太,您是錢不夠花嗎?如果有需要的話

,我可以提前把明年的薪水支付給您,加上再下一年的也可以。”

泰伊古太太由衷的笑了起來,對歐也妮的回答很滿意:“不,小姐。您去年一年足足給了我兩萬法郎,前年也有近一萬法郎。這些錢存成年金,每年都有近三千法郎的收入。我相信,如果繼續陪同您的話,您還會支付更多的報酬給我,我並不缺錢。”

歐也妮更加不解,不缺錢怎麼還想把首飾讓自己保管?

她臉上的疑惑太明顯,讓泰伊古太太的笑容更清晰了:“您知道的小姐,我在這世界上已經沒有什麼親人了,哪怕還有人在血緣上是我的親戚,可是在我離開巴黎以後,也斷絕了往來。”

“本來以為自己會在外省鄉下默默的等死,沒想到自己還能回到巴黎,體麵的回到巴黎。”泰伊古太太想起了自己離開時的狼狽,也想起了自己回巴黎後的風光,這是一種不同與以往的,不是由姓氏帶來的風光。

她心裡十分清楚,這份風光都是眼前的歐也妮帶給自己的。

“您是我的家庭教師,當然要跟我一起回到巴黎。”歐也妮發現泰伊古太太的情緒有些不穩定,連忙出聲安慰她:“我能在巴黎行事順利,您幫了我的大忙。”

“不是這樣的,”誰幫助誰更多,泰伊古太太自己心裡十分清楚:“如果不是您,我哪怕回了巴黎,也隻能在彆有嘲諷的眼神裡過日子。那樣的日子我過不下去。”

見歐也妮又要說話,她擺手阻止:“這一次生病,我想了很多。現在我想問問小姐,您會一直留我在府裡嗎?”泰伊古太太的眼神十分認真。

歐也妮沒有草率的一口答應,而是反問:“您會一直不傷害我,還有我家人的利益嗎?”

泰伊古太太微笑了一下:“我能問問,您的家人裡,包括拿農嗎?”

“當然。”歐也妮毫不猶豫:“自從我出生,拿農就跟我們在一起,哪怕她的行為不大符合巴黎的規矩,沒有什麼禮儀可言。可是她的一顆心是向著我和爸爸的。”

這讓泰伊古太太很放心:“那麼我會努力做得和拿農一樣好。”

“可是泰伊古太太……”歐也妮想不出應該怎麼勸了。

泰伊古太太倒是很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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