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遂城,C大校門口。
新生報道日,來往人流絡繹不絕,人聲喧鬨鼎沸。
一名出眾的少年站在校門口,一手隨意搭在行李箱上,另一手提了個衣服袋,看樣子是在等人。
少年單手玩著手機,一手隨意搭在行李箱扶手上,白皙優越的側臉沒什麼表情,怡然自得地接受眾人投過來的全部視線。
偏生這番模樣,把旁邊所有人都稱得黯淡了起來。
陳鬱歲被注視慣了,對此沒什麼表示,繼續玩著手機上的消消樂。
他此時站在校門口是在等攻三,許向知。攻三是體育生,寬肩窄腰,身高足足有189,離遠看像堵山。
他手裡拎著的是一件籃球服,陳鬱歲托關係從國外高價買回來的球衣,是許向知喜歡的籃球明星比賽時穿過,上麵還附贈了簽名的一款。
國外已經炒到了三萬美元的價格,但還是被陳鬱歲一口價五萬美元拿下。
作為大冤種本人的他,十分不好受,但誰叫原主是個舔狗呢。
他們相識是在室內球場,當時許向知臨時組隊和一群人打球,他技術高超,每次球到他手裡,總是能一躍而起成功扣籃,在一群人中特彆顯眼。
一場下來打得汗水淋漓,休息時,許向知拉起球衣下擺就擦了下汗,精瘦的腰身,小麥色六塊腹肌上隱約滑過幾道水珠,隱入褲腰裡。
陳鬱歲一見傾心,莫名覺得渴。中場時,上前送水送毛巾。許向知不想搭理他,對他這種人沒什麼興趣。轉身裝作沒看見就往自己背包那邊走去,陳鬱歲突然開口,“你好,我見你籃球打得特彆好,能不能交個朋友。”
這一句話,讓許向知停下了步子,瞬間愣神。這聲音太像他的白月光了,簡直和他的男神一模一樣。
他愣了下,幾乎沒怎麼糾結,轉身開始接受了陳鬱歲的熱情交談。
之後陳鬱歲徹底淪為他的舔狗,每次知道他有球賽,都會搶著去觀看,去送水。
等得太久了,玩手機的少年無聊地打了個哈欠,昨晚被顧言之弄得,他打車回到家已經快淩晨三點了,根本沒睡幾個小時。
他氣得直磨牙。
忽然,他眼神一頓,收起了臉上氣憤的神情,露出一個大大的燦爛笑容。喊道:“許向知。”
許向知在十米開外,穿了一身籃球衣,活脫脫像是從球場剛下來的模樣。校門口人很多,正不耐煩地滿地尋找陳鬱歲。
恰好此時,陳鬱歲喊了他。
許向知聽著這記憶中的聲音,呼吸一滯。他雖然這段時間已經聽了很多次他的聲音,卻仍是不經意間,被他過分相似的聲線怔愣到。
這也太像少年時期的易清安了。
他遙遙的望著白玉似的少年,少年一米八的個子,穿著身簡單的白短袖,笑起來感染力很強……看到這,他忽然回神,腦中嘲笑自己,這也能分不出來了?易清安從來不會這樣大笑。
在他記憶中的白月光,一直都是溫柔的淺笑,至於這麼明媚的笑容,他一次都沒再易清安的臉上看到過。
他冷著臉過去,他的身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