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鍍老搶了我們那麼多土地和資源,還要搶走外界地的姑娘,真是夠不要臉的。’
李沐想到。
瑟利亞女士指點了一些後,就去忙自己的工作了,就留下他們三個。
明明是三人,結果李沐卻始終插不上話,看著霍德羅跟人有了話題後,融入的更快,他心裡越來越不是滋味兒,尤其是旁邊吉娜時不時說一句‘打得好哦’、‘很不錯了’,更讓他嫉妒之心越發增長。他心生不快,悶聲不吭地在一旁呆了一會兒,眼見兩人熱火朝天,終於站不住了:
“我上個廁所。”
“快去快回哦。”吉娜關切地提醒道。
李沐逃也似的關上車門,低著頭,穿過一節節車廂的過道——貨箱、餐車、淨化室、燃料室、機械間、配電室,一路上他聽到了冥跡人道出來的幸存者們此起彼伏的聲音,不少人在慶祝,有些人則因為疲憊累倒,極少數的人因為大起大落,大悲大喜之下太過激動,作出了一些出格的行為。
其中更多的人,在討論那個將他們救出來的李澳茲。
李沐靠在廁所旁,一個耷拉著腦袋的霜鍍女人排在他的前麵,一言不發,氣氛尤其尷尬,但很快,他就被一旁交談的人們吸引了注意力。
“你們親眼見到李澳茲了嗎?他看起來是個七老八十的老爺子了。”一個外界地的青年湊在桌子前,激烈討論起來:
“一把年紀居然還有那種力量去挑戰教授的巨人,真的是傳奇。”
聽到這話,一個霜鍍的男人托了托眼鏡框,澹澹說道:
“雖說如此,他也奪走了我們的奧能,再怎麼說,那也是我們的東西吧……”
“你這是什麼寄吧話,如果不是李澳茲出手相救,你丫早被教授抽乾了!”旁邊的外界地人看不下去,出聲提醒道。
“我又沒否認他的功績,李澳茲,他是救了我們不假,但是,如果沒有我們那些奧能支持,他又怎麼能擊敗教授呢?”
霜鍍的眼睛男鄙夷地說道:
“換句話說,明明是我們一起擊敗了教授——你們這些外界地人,懂不懂什麼叫人民史觀啊?!”
砰!
他的言論瞬間引爆了其他外界地青年的怒氣,一人拍在桌子上,指著霜鍍的眼睛男痛罵:
“我懂你媽了個逼,我又沒上過學,你這怕女人的霜鍍老來我們麵前秀學識很有成就感嗎?”
“好好說話彆罵人!你這是什麼樣子,活該你們被四國欺負,根本不懂什麼叫理中客。”
霜鍍的眼睛男與外界地人凶狠的眼神一對上,語氣立刻軟了下來:
“我也是好心,想給大家爭取利益,沒有我們的幫助,李澳茲也不可能擊敗教授,這不是事實嗎?難道這有錯嗎?”
比起爭勇鬥狠,處於霜鍍歧視鏈底端的霜鍍男性,跟從小在黑暗和冰冷中掙紮前行的外界地漢子比起來,就如同家貓遇上了野生的孟加拉虎,
“哦喲哦喲,現在開始裝慫了?”
外界地的青年冷笑:
“還爭取利益——你以為任何人都敢麵對那尊巨神出手嗎?還是說地鐵兄弟會的裝甲列車,是免費搭載我們的嗎?”
霜鍍眼鏡男依舊辯解道:“這些基於人道主義,不是應該的嗎,幫人就要幫到底,這是他自己選的——”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