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霍布斯聳聳肩:“星球是有極限的,超越這個極限的強者,長期呆在星球上,實力也會跌落,身體也會變得不健康。”
“哦?原來還有這種事情嗎?”
此話一出女吟遊詩人見霍布斯詫異,立刻便解釋道:
“我隻是一介凡人,對道途一竅不通——不過這麼說的話,白燭星豈不就沒有澤塔階以上的強者坐鎮嗎?”
霍布斯感知了一下對方的生物頻率,確實也就是加馬階的水平,
‘真是凡人啊,不過凡人居然能認識院長那種級彆的人物,估計也是沾親帶故的存在,還是得客氣點比較好。’
霍布斯腦袋很精明,揣摩完畢後,沒有因為對方是凡人而有所怠慢,而是認真地解釋道:
“有這種擔心也是正常的——不過,我們白燭星是不可能有這種問題的。”
“此話怎講?”
“本身白燭星隻是教育星球,沒有什麼珍貴的戰略資源產出的,這就降低了很多星際劫掠團體的興趣。”
霍布斯介紹到:
“再就是,白燭星是有卡帕階的教育部長坐鎮的,就算發生了超澤塔階的強者入侵,第一時間也能反應過來。”
“卡帕階的強者就不必多說吧?即便是在星際戰爭中,也是非常重要的戰略武器,還有受到星淵賜福的力量,粉碎行星,對他們來說就好像吃飯喝水一樣自然。”
“有這種威名在,哪個不開眼的劫掠團體,敢來入白燭星呢?”
這番言論倒是很靠譜,女吟遊詩人點點頭:
“倒也是呢。”
隻是她言語神色之間,似乎並不太認同這類說法。
霍布斯察言觀色敏銳,看出來對方似乎想說什麼,有著不同的意見,但還沒有詢問,女吟遊詩人就擺擺手:“既然納斯提莎不在,那我今天就先離開了,改日再來拜訪了。謝謝你喲,小哥。”
“這沒什麼,你問誰都能得到一樣的回答的。”霍布斯不以為然。
“那可未必呢。”女吟遊詩人笑了笑:“你是個不錯的人——既然如此,這個就當是謝禮吧,還請收下。”
她像是變戲法一樣,從身後拿出來一張卡牌,交給霍布斯。
霍布斯好奇地接過卡牌,仔細打量一陣,這應該是某種神秘造物,類似護符一樣的東西,上麵的古代文字,看起來也是祝福和好運的意思。
他抬起頭時,那女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真是奇怪的人。”
霍布斯滴咕一聲,收好護符。
“也不知道,她到底跟納斯提莎·但泰因院長是什麼關係——她說多年沒見院長,又說院長是副教授——難道她並沒有看起來那麼年輕嗎?但她的氣息明明是凡人,凡人又是怎麼活的那麼久的?”
還有一點,他非常在意。
當他說到‘哪個不開眼的劫掠團體,敢來入白燭星呢?’時,女吟遊詩人露出了一瞬間質疑和怪異的目光。
那個樣子……就好像在說‘你在開玩笑嗎’?
可事實上就是如此,白燭星從來就沒有擔心這種事情的必要。
越想越想不通,霍布斯也沒有繼續思考下去,已經耽誤不少時間了,路西特還在等自己。
……………………
白燭星外太空軌道。
‘孤挺花’要塞依靠著星球引力懸浮,在這白燭星離地三百萬米平靜地旋轉著,依靠轉動的離心力,讓內部的法師、官員們穩穩站立在其中。
傳送大廳亮起輝光,短暫的人影閃動後,納斯提莎·但泰因抬起頭,從容地跟隨著周邊的法師們一起走入大廳。
“哎,最討厭的時候來了。”
外交關係學院的院長——卡爾·魯夫斯法師低聲吐槽著:
“每三個月一次,名義上是培訓,實際上就是檢查我們的唯物主義信仰是否動搖,看看我們有沒有背叛或者脫離水晶之塔文明的傾向。完全就是思想監控嘛!”
“卡爾法師,你太狹隘了,這是必要的手段。”自然生態學院院長——葉望楠嗬嗬笑著:“那些夜蝶老四處散播他們的唯心迷信,必須將他們徹底打倒,把他們的神龕掃進曆史的垃圾桶裡才行,為此我們作出一點犧牲,也不算什麼了。”
“你呀,不會真信這套說辭吧?這完全就是政治正確而已。”卡爾法師說著看向納斯提莎·但泰因:“誒,但泰因院長,你是怎麼看的?”
“我嗎?怎麼看其實並不重要。”納斯提莎搖搖頭:“最高會議有他們的打算,相信他們的評議,不如相信一塊牛排。但他們現在,確實是在為維護我們的政治團結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