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他心想,這恐怕不是什麼怪物,這是……
他一抬頭,正好看到村長引著他們來到了木屋前。
“這裡麵就是籠子,大師。”
村長佝僂脊背,恭敬交加:“請務必救救我們村子。”
破爛的木屋門被打開,裡麵的場景,讓兩個男生血液幾乎凍結。
長相肖似的女孩子,絕對沒有超過十歲,滿身的青紫腫塊,縮在關牲畜的牢籠裡麵,抱緊了彼此,止不住地發抖。
元素視野在一瞬間開啟,告知了荒瀧一鬥她們的真實身份。
是咒術師。
愚昧的村民還在喋喋不休:“這兩個怪物經常說一些詭異莫名的話!總是說我們周圍有臟東西!我看她們就是最臟的。”
夠了。
不要再說了。
血液激烈地鼓動著耳膜,一下一下的震顫,世界天旋地轉,大地似乎在悲鳴。
……猴子。
夏油傑低下頭來,劉海投下大片陰翳,他的眼神隱於其中,大概安靜地佇立了三秒鐘後,他走到那兩個孩子麵前,對她們揚起了溫柔的笑。
“想要殺了他們嗎?”夏油傑用哄孩子般的語氣說道,“想的話,我就實現你們的願望。”
雙胞胎姐妹皆是一愣,她們囁嚅著嘴唇,眼睛裡忽然迸發出前所未有的光彩。
就在那一句“想”脫口而出之前,荒瀧一鬥猛地撲上來,把夏油傑死命地往後拖。
“傑,兄弟啊啊啊啊啊啊啊!!”荒瀧一鬥扯著嗓子嚎,趁著夏油傑被他這一手整懵逼的時候,他用強有力的聲線穿刺了夏油傑的鼓膜,“你冷靜一點!你不要想不開啊啊啊嗷嗷——”
臥槽。
夏油傑一口老血。
“等、等等!”
夏油傑的兩隻胳膊被架住,他半個身子躺平在地上被荒瀧一鬥拖走,突如其來的打斷施法讓夏油傑的大腦還沒有轉過彎來,他的一隻鞋子都快被蹭掉,艱難地抬起手。
“一鬥,你放開……”
“我不!我不放!!”鬼族青年那高大的個子直接熊抱,夏油傑的四肢動彈不得,隻感到一陣深深的智熄。
最要命的還不是這能讓他憋出一口老血的熊抱,而是荒瀧一鬥震天撼地的大嗓門,在以100-400赫茲的高音瘋狂刺激他的耳朵,實力演繹了什麼叫魔音貫耳。
“傑,傑啊你不要衝動!我跟你說這事的解決方法還有很多,咱不要魚死網破!”
被高音晃得大腦迷糊,夏油傑又聽到了這麼一段話,當即氣急敗壞地噴道。
“那你告訴我怎麼辦啊?!這些愚蠢的猴子什麼都不懂!殺了他們也不過是淨化這個社會的空氣,而且我已經膩了!我早就膩了,愚蠢的猴子誰愛守護誰守護去吧老子不管了!!”
“你不想乾了咱就走啊!收拾東西我們連夜扛著火車頭跑啊!高專要是來抓人我們就打回去,這年頭還有強製留人不準辭職的黑心老板嗎,如果有就打他們!你何必殺這些人啊!”
“那這倆姑娘就放著不管嗎?她們這些年受的冤屈誰來報?這些蠢猴子做錯的事誰償還??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這個艸蛋的世界趕緊毀滅算了!”
“好好好滅滅滅。”荒瀧一鬥嘴上敷衍著他,另一隻手把夏油傑扛到肩膀上,果斷掏出手機一個電話打給當地警署,火速報案。
夏油傑的四肢都被禁錮著,他醞釀著咒力,咬牙切齒:“荒瀧一鬥,我警告你要是想把我押送回高專——”
夏油傑已經悟了,大徹大悟。
高專就是狗屎,咒術師就是狗屎,任務就是狗屎,誰愛乾誰乾吧。
即使今天報複不了這些村民,他也不會再回咒術高專了,他曾經的理想破碎成渣,他要去找尋新的道路。
荒瀧一鬥的回答出乎意料:“我沒打算送你回高專,你又不想乾了,我乾嘛要逼著你回去?”
夏油傑一呆,咒力潰散:“啊?”
“你不是想跑路嗎。”荒瀧一鬥放下電話,對夏油傑爽朗一笑,“跑,都可以跑,兄弟我陪你一起跑!”
這些日子,荒瀧一鬥也認清了咒術界的本質。
亂七八糟,比眼狩令時期的稻妻還讓他難受。
荒瀧一鬥有膽子公然挑釁天領奉行九條家,敢在大街上否認雷電將軍的政策舉措,就證明他本性也是剛烈的、鬥爭的。
他連自家的神明都敢反,區區一個內裡腐朽的咒術界,他為什麼不敢反?
而現在他的好友夏油傑不想乾了,那當然是好兄弟就一起跑啊!
把冷靜了的夏油傑放下來,把雙胞胎放出來,把一個村子的人打包送走,荒瀧一鬥當天晚上,就扯著兄弟和新鮮出爐的倆閨女跑路了。
那麼,對咒術界掀起叛旗的第一步——
“本大爺宣布,荒瀧派正式成立!”
通緝榜上,白發紅眼的鬼族青年,笑得肆意張狂。
……
合上報紙,家入硝子忍不住吸了口煙。
她掏出手機,撥打給五條悟。
“你聽說了嗎,傑叛逃了。”
五條悟的聲音裡還帶著濃濃的鼻音,低氣壓環繞在他周圍。
“啊。”
家入硝子瞥了一眼通緝令,閉上雙目。
“……我聽說,他加入了荒瀧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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