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7年7月下旬，就是從虹口開始，砂州泗務特產的尼龍絲襪，開始如颶風一樣橫掃上滬灘。
絲襪這玩意，其實淵源挺早的，早在十五十六世紀，歐羅巴宮廷就有真絲絲襪，一般是蠶絲手工編織而成，是達官貴族、王室等的奢侈品用物。
而原軌跡裡杜邦集團從1940年前後推出尼龍絲襪，以當時1.5或2美刀一雙的價格，比真絲絲襪便宜好多倍，不說一天大賣多少雙了，整體而言這就是供不應求。
那個時代哪個男性手裡有絲襪，泡妞幾乎無往而不利。
除了是絲襪可以遮掩白人美女的腿毛之外，更因為它能極度凸顯一個靚女的腿型，配上長裙更加增添太多了誘惑。
畢竟，是個大美女就無法忍受夏天穿裙子，小風一吹，汗臭味與腿毛齊飛。
那太影響美麗了！
泗務尼龍絲襪一經推出，哪怕一雙零售價高達8個黑西哥鷹洋，約等於5.76兩白銀，還是最快銷售一空。
你不能否認這個年代的上滬灘，真的很繁華，老外很多。
對於生活在上滬的女性老外而言，真絲襪一般都是貴族、貴族還是大貴族名媛貴婦才能穿得起，消費得起的東西。
這在最初代表的是體麵，美麗和魅力綜合價值。
才八個黑西哥鷹洋一雙的絲襪，太便宜了，穿上後也真的很配高跟鞋和裙子，讓她們一下子魅力大增。
穿上以後，似乎家裡的死鬼都變年輕了！
最早的搶購潮流，全是白人女性卷起來的，這時間段的華人女性，很少敢出門秀絲襪的。
畢竟正經的女學才剛建立成立推動起來。
絲襪卷起來的風潮，還包括大商戰……這玩意傾銷歐美掃貨收錢如吞金巨獸，而一旦一些東西被發明出來，不管是否申請專利，保密方麵的情況也就那樣。
所以，王守良是以幫嚶倫在爪哇島再次開采一個新油田為代價，拿下了絲襪在歐美傾銷的幾年專利權。
他去開發砂州泗務，包括後來的沙巴島，早已經在談判合約裡談過新油田，再加上一個從絲襪開始涉及到的尼龍工業專利權。
多多少少談判了下來。
這過程肯定會摩擦，王守良自身也前往爪哇呆了幾個月，搞起來兩個產量大約有蘇門答臘油田四分之一的新油田，才讓事件進入穩定期……
嚶倫給他的就是七萬多平方公裡的沙巴開荒合約，以及一艘無畏艦，包括尼龍工業幾年專利。
說白了當尼龍工業暴起來，石油原料必不可缺，嚶倫有了油田就等於在上遊賺材料錢！！
不過這也沒有徹底穩定，比如他的四海艦隊，足足九艘排水量一萬四五千噸的大艦，在夏威夷群島和北美的大白艦隊對峙。
以及走火誤炸了幾艘船。
北美的盜版尼龍工業才被壓住了勢頭。
這一次走火和誤炸什麼的，也徹底證明了一件事，四海艦隊在太平洋，不止鎮壓了鬼子水師，北美也有點跟不上節奏。
北美製造大船大艦能力不俗，就是沒有鐵血老兵。
王守良不親自充當神炮兵，隻是四海旗下那一年年磨煉出來的老炮兵，都能在炮擊中打的有聲有色了。
這同樣讓嚶倫、法蘭西等看到太平洋遏製北美的潛力，有一說一，一戰爆發時，北美大陸孤身事外，站在新大陸坐看老牌列強們互相打出狗腦子？這地利優勢嚶倫身為最頂尖攪屎棍，能一點看不出來？
嚶倫看得出來，無非是全球意誌已經不被嚶倫單獨左右。
他們也控製不了的。
現在看到四海鏢局能和北美對峙衝突，嚶倫是巴不得如此，當絲襪傾銷北美大陸時，嚶倫才會支持，以及支持。
大家的口號也都喊得很漂亮，打擊盜版，保護專利法，儘快讓北美無數女性美麗起來，這是一場為了美麗而發生的絲襪戰爭。
北美本身內部多得是油田，從石油裡化學提煉尼龍的技術，一旦大規模對外展開，銷售，真的難不倒最頂尖科學家去仿，生意好不好做，還是看大艦與大炮！
………………
1908年2月14，再過兩天就是元宵節。
上滬，王公館。
王守良在書房查看去年半年絲襪創收的業績後，就準備發電報，讓泗務生產囤積的大量絲襪，繼續銷往歐美大吸金！
至於東亞……現階段真的市場有限。
不隻是貴不貴的問題，還是社會時代風氣限製。
或許再過一二十年，當無數歌女、流螢都開始穿絲襪卷起來，才能讓這東西走進千家萬戶，現在還是饑餓營銷就行。
不過他的電報還沒展開，就聽到敲門聲響了，等他喊了聲進，已經16周歲，赤腳淨身高都一米六七的白秀珠，梳著雙馬尾，穿著學生裙和黑絲高跟走了進來。
她手裡還端著一杯咖啡，“大掌櫃，你看我今天漂亮不？”
王守良，“……”
他忍不住戰術性後仰，你就給他這樣的挑戰？誰離譜的扛得住16歲天仙的黑絲挑戰？
王守良感覺自己扛不住！
他看著白秀珠把咖啡放下，才皺眉揉了下額頭，“之前一年多你抄【本草綱目】不是沒抄插圖麼？”
“這次剛好，回去把插圖也接上，一兩千副精美插圖，難不倒你這個大聰明。”
白秀珠瞬間傻眼，“不是，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我都算是亭亭玉立了吧？在你這裡就是個死抄書的？”
王守良黑著臉擺手，“去，再不去又任務加倍了。”
白秀珠哀怨的看了王守良幾眼，沒走，跑到他身後伸手給王守良按肩，“你是不是男人啊？咱們認識3年，伱連我的手都沒牽過！”
“我比曹雲姐差哪去了？”
“今天不是西方傳統情人節麼？咱們出去逛逛街，看個電影？以前你說我小，現在彆說帶清了，即便按嚶倫習俗，我也舉辦過成人禮了啊。”
王守良咳嗽兩聲，“你彆賣萌，這幾年讀書求學，包括跟著一些女醫護隊見識，你難道不知道十八歲，才是女孩子停止發育的時期？”
白秀珠加大了手上按摩的力道，“你彆逗了，我這身高比很多20多歲的女性都高挑了吧？”
“曹雲姐姐都沒我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