爛透的性格,理虧也不肯道歉,還喜歡罵人,更過分的是臉還長成這樣,為什麼偏偏是師兄不是師姐呢?明明女孩子那麼可愛,如果是女孩子,就算是師兄這種性格也覺得可以原諒了呢…….
睫毛很長,令人想起送鴉起飛時張開的那厚厚一扇的黑色羽毛,就連眼睛的色調都不是濃鬱的翠綠,而像被抽走一點色素一樣的冷調青綠,發絲很軟,也不知道為什麼,師兄不梳長發,但是疊角卻會留的長長的,超過了下顎,從兩頰垂下,散開在被子上的時候恍惚有點像女孩子的長發——當然,那張凶臉肯定不適合女孩子啦。
你煩不煩。
大概是躺了兩分鐘,終於恢複了一點力氣,仰麵倒著的繪嶽也沒再容忍廢物師弟的手指頭在他臉上作祟,冷酷地抬手,一把抓住了還停留在他臉上的短短手指,然後麵無表情地用力。
跪坐在他腦袋旁邊的金毛立刻就鬼哭狼嚎地尖叫了起來,肮臟的高音幾乎要衝破屋頂,直刺得人耳膜生疼,於是繪嶽頗為無語地鬆開了手,撐著壓在背後的被褥翻身坐了起來。
喊什麼喊,又沒給你掰斷。
哈?!難道真的要掰斷了才可以喊嗎?!就算沒有斷,我的手指也好痛啊!太過分了吧!隻是戳了戳臉,就要狠狠把師弟的手指扳痛,哪裡有這樣的師兄啊!性格太惡劣了吧?!譴責,強烈遣責!!!
嘖,我已經很寬容了,還讓你放肆了那麼半天,如果不是我大發慈悲懶得揍你,你現在應該被重新抬去包紮才對。
繪嶽不耐煩地橫了他一眼,毫不留情地繼續說道∶快點,喝藥,我還要去休息,沒時間在這聽你哭哭啼啼。
儈嶽師兄才不會大發慈悲,分明就是累到沒有力氣打人。
我表善逸含著眼淚也不忘了反駁,然後在繪嶽投過去殺氣騰騰眼神之後嚇得一個激靈,老老實實去捧了藥碗,縮到床腳,皺著臉咕咚咕咚咽下了該喝的藥。
嘔區—__好難喝。
放下碗後,我妻善逸立刻火急火燎地撲到床頭櫃邊,臉色發綠地去翻那包金平糖,直到抓起一把碎糖塊餓虎撲食一樣塞進嘴裡之後,扭曲的表情才正常起來,露出了劫後餘生的神色∶果然,還是甜食能治愈人心.我喜歡金平糖。
那種東西有什麼好喜歡的。
繪嶽也恢複了點力氣,眼看著廢物兒子喝藥的任務完成,就站起來準備走人,比以往沉重點的步伐已經邁到了門口,身後還在不服氣地傳來為甜食正名的爭辯∶甜食可是能讓人感到幸福的!就算是高級鰻魚,也隻比金平糖美味一點點,隻有一點點!
那高級鰻魚和金平糖,你究竟要哪個?
一半的身體已經邁出門外,繪嶽扶著門框回過頭,衝著床上氣鼓鼓爭辯的廢物兒子挑了挑眉,隨口一提般說道。
….高級鰻魚。
哇。
-還是喜歡鰻魚,看來你對金平糖的愛也沒那麼深厚啊。
於是繪嶽嘲諷地笑了一聲,隨後把另外半步也邁了出去,還順手帶上了房門。
鬼殺隊的劍士畢竟是在用命與食人鬼廝殺,所以工資可以說非常可觀,就算是最低癸級的隊員,每個月能拿到手的俸祿也格外豐厚,向上升級之後更是如此,繪嶽此時的階級丙級,每個月的薪水甚至堪比一些生意不錯的東京商販,隻能說產屋敷家大業大,跺跺腳能讓日本經濟抖三抖,不然也支撐不了這麼多隊士的金錢支出。
當然,就算癸級隊員都有自己的工資,但大正時期的食物價格也始終居高不下,更何況就算在後世也價格不菲的高級鰻魚,憑癸級的工資,還真的不能隨隨便便就享受到——廢物兒子的嘴還真刁,專門挑貴的東西吃。
繪嶽腹議,就當做給那廢物被灌藥的補償了,免得每次過去都要被魔音貫耳指責半天,彆人不嫌兼吵他還嫌吵,也不知道那廢物的嗓子究意怎麼長的,他多說幾句都嫌累,廢物兒子這麼大喊大叫都不會啞嗎?
而這種小事也隻能算定時被神崎葵叫去督促吃藥的插曲,在之後的幾天,繪嶽便徹底開始了宇髓天元為他定製的繼子修行。
不過雖說修行難度已經達到很高的水準,但這個滿口華麗自稱神的家夥仍舊沒鬆口,非要繪嶽得到他的承認後才能掛在他名下,分明不是神,難纏程度倒是已經接近神的級彆了。
順便一提,宇髓天元的專攻方向有點偏科,他在進入鬼殺隊之前的職業是忍者,所以會很多的歪門邪道,繪嶽本以為柱給他安排的訓練應該大多都是關於呼吸法或者劍術,結果這在宇髓天元的安排中勉勉強強隻能占據一半——剩下那一半都格外偏科邪門,這才把對這方麵完全空白的繪嶽給累到散架,不然就算訓練強度再提升,他也不至於累到懶得打兒子的程度。
音柱會在總部停留大概一個月,因為有些關於很重要的鬼的情報需要與總部的隱進行交流和梳理,所以在其他柱要麼回自己轄區要麼出去殺鬼的時候,他還能悠哉悠哉給預備繼子人選訓練,順便看人麵色不虞的時候再刺激刺激兩句,日子過得格外舒坦∶
我說稻玉,你這扔苦無的力道是沒吃飯嗎,我老婆扔的都比你強。
繪嶽∶...
-你老婆都做多少年忍者了,我才訓練了幾天,能命中靶心都已經謝天謝地了好嗎?
你哪個老婆?
繪嶽不陰不陽地刺回去一句。
宇髓天元有三個老婆,這家夥在總部呆著也不忘了享受,儈嶽一共過來訓練沒幾天,就把他三個老婆見了個遍。
姿態各異,各有乾秋,每天都給他做飯,身手還很厲害——真不知道這家夥怎麼讓三個這麼厲害的女人死心塌地的,如果讓廢物兒子看見,估計會直接酸成個檸檬精。
就算是在這種時期,重婚也不是什麼值得慶賀的事情,然而宇髓天元家傳忍者,祖祖輩輩都是三個老婆,老婆還都貌美如花對他情根深種,絲毫沒有被繪嶽嘲諷到,理所當然地回答∶
三個都是。
繪嶽∶·...
—實在太不要臉,輸了。
他實在比不過宇髓天元的臉皮,又或者這家夥的腦回路其實就和常人不太一樣,畢意是能把娶=個老婆視為稀鬆平常的家夥,怎麼想都有點不對勁,難搞程度大概和富岡義勇的語言藝術不相上下,所以繪嶽也就懶得再和這自稱自己是神的男人生氣——就當做富岡義勇二號對待吧。
富岡義勇二號就這麼坐在偏宅廊道邊上盯著他訓練,兩人誰也沒說話,相安無事,但過了一會兒,他卻突然開口,說道∶
我明天要出門一趟,就讓我老婆盯著你訓練吧。哦,你哪個老婆?須磨。
作者有話要說∶
情人節,但是我也沒有能力給大家來一個52幣的交易,所以就讓大家酸一下宇髓天元的三個老婆吧!哈哈,宇髓天元有三個老婆,你們有老婆嗎?
這章我寫一半就覺得有點不妙,總有種衝動想讓倆人直接滾一起去……可能是最近吃素太多了,有那種世俗的欲·望……旁邊圍觀炭治郎的表情變化∶緊張,疑惑,詫異,震驚,敬佩。
聽到師兄最後說了會給善逸買高級鮼魚吃後,炭治郎突然就想到了稱豆子,並且深刻覺得自己這個哥哥有點失職——善逸的師兄和善逸那種相處方式,都會給善逸買禮物,而自己滿頭冷汗地發現,自己似乎沒給稱豆子買什麼東西。
但是怎麼想也想不到該給稱豆子買什麼,稱豆子也不吃人類的食物,那麼要不要給稱豆子買一些女孩子喜歡的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