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這簡直就是性轉廢物兒子(2 / 2)

抱著這種信念,繪嶽木著臉端著碗進了熟悉的病房。

然而和之前一見到他端藥進來就開始飆高音的反應不同,仍舊短手短腳的廢物師弟這次目光炯炯地盯著他進門,也沒嚎啕也沒大哭,甚至眼神都沒落在他端著的碗裡的深綠色藥湯上,反而死死盯著他的臉,有種微妙的躍躍欲試的感覺。

亡日

廢物兒子的反應是不是有點奇怪?

繪嶽竟然莫名地有點脊背發涼,大概是上午接受同樣性格的荼毒實在太嚴重,所以留下了段時間的心理陰影吧?過兩天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

這麼想著,他也隻是腳步頓了頓,然後就很順理成章地接著邁了下去,停頓的時間很短暫,沒有誰注意到。

你能不能自己主動點喝藥,我現在很忙的,沒有時間老是被叫過來管你這個廢物。

繪嶽一邊說著,一邊把藥碗放在了我妻善逸靠著的床頭的櫃子上,然後有些煩躁地坐在了床邊,沒好氣地數落著∶

蝶屋的神崎已經去找我好幾次了,每一次都是因為你不肯喝藥,太給我添麻煩了,廢物。

哈?為什麼能說出這麼絕情的話啊?爺爺昨天也來信了,師兄你也看到了吧?爺爺可是說讓你多管管我,結果師兄就是這麼管我的嗎?

我妻善逸用怪裡怪氣的詭異語調說∶

師兄可是整整三天都沒過來耶——師弟因為中了恐怖的鬼毒所以臥床養傷,冷酷無情的師兄每天每天也看不到人影,分明沒有接任務離開,問了小葵也說你每天晚上都會來蝶屋休息,結果明明住在同一棟建築物裡卻根本見不到人,所以究竟白天跑去哪裡快活了啊師兄。

繪嶽的額頭蹦出一個青筋。

老師也給我寫信,還說讓你多聽我的話,你聽話了嗎?!喝碗藥磨磨蹭蹭這麼費勁,而且誰去快活了?!我每天累得不行好嗎,你也想快活就快點喝藥,等你恢複到能進行訓練的程度,保證你每天快活得要死!我親自給你訓練!

所以是訓練啊一

很莫名其妙的,我妻善逸的心情似平立刻明朗了起來,先前怪模怪樣的表情立刻被傻逼一樣的笑容取代,仿佛神遊天外一樣嘿嘿了兩聲,然後就膝行著往這邊蹭了過來,金褐色的眼睛亮晶晶的,用莫名期待的聲音問道;對了.師兄,你今天也很累嗎?

.…很累,所以你問這個乾嘛?有累到懶得發火嗎?沒有力氣打人的那種程度?

繪嶽微微眯起了眼∶我說你這家夥….

是不是在想一些容易挨揍的異想天開啊?

大概是前幾天他實在懶得生氣,過後也沒有把那頓揍補回來,甚至還作為先前灌藥的補償給買了一盒高級鰻魚蓋飯,所以給了這個廢物敢妄想一些事情的勇氣—善逸,你很勇啊?

-敢在他的頭上打主意,皮癢了吧?

然而我妻善逸絲毫沒有接受到自家師兄越來越危險的腦電波,他仍舊滿心沉浸在三天前放肆的快樂中,欺負師兄有多爽,誰欺負誰知道,應該感謝這段時間訓練師兄的那個人才對,都是因為那位大好人把魔鬼師兄的體力全部耗淨,所以才會出現特供版本怎麼揉搓都不會打人的限定師兄!

今天也是這樣吧?今天一定是這樣的!

我妻善逸心情激動地想道,他有注意過,師兄進門時的表情雖然看起來沒什麼變化,和往常一樣的冷冰冰,但是根據他對於師兄的了解,那種時候絕對透露著疲憊的氣息!頭發也有點亂,肩膀也有點垮,把藥放在櫃子上之後更是直接就坐了下來,連站著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吧!

大好時機!你要勇敢點啊,善逸!能欺負師兄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過一天少—天,就像師兄剛剛說的,等到他也被抓過去一起訓練,可就再也沒有這麼充滿了誘惑力的機會了!

這麼想著,他完全忽視了周圍開始降溫的溫度,以及逐漸開始彌散開的殺氣,在自家師兄殺意盎然的目光下勇敢地靠近,然後想要情景再現地往披著青紋羽織的肩膀上推了一把。

然後沒推動。

亡日

我妻善逸的表情僵住了,他大概意識到了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勁,但人類本能不願麵對事實的劣根性終究還是在他身上體現出來,於是他不信邪地又推了一把,這次用了點力。

又沒推動。

……糟糕,要出大問題,為什麼師兄今天沒有像之前那樣一推就倒啊?

我妻善逸開始冒冷汗了,左右而言其他地開始給自己找理由。

那個……那個……師兄,你肩膀上有灰塵,我幫你掉掉了,不用客氣……

我怎麼沒看出來你是想給我撣灰塵。

繪嶽陰著臉,一把揪住了膽大包天廢物師弟的後衣領,然後單手提溜起來,拎到了自己眼前∶我還以為你想推我一把呢,畢竟姿勢這麼像,你說對吧?廢物。

我妻善逸抖了抖,終於回想起了被師兄(的刀)支配的恐懼,偌大的淚滴爭先恐後擠出眼眶,他現在無比後悔幾分鐘前被熱血衝昏頭腦的想法,他怎麼敢,他怎麼敢的啊——那可是繪嶽師兄啊!

他竟然妄想趁著師兄沒力氣的時候多欺負幾次——如果師兄真的沒力氣那當然很好,但問題是師兄現在看起來完全不像沒力氣的樣子吧?!訓練師兄的那個家夥,你怎麼搞的啊!怎麼可以給師兄留下打人的力氣呢?應該直接把師兄訓練到沒力氣說話才對啊!你失職了!!!

(宇髓天元∶阿嚏!怎麼又打噴嚏,誰在罵我?)

算了,一想到你這家夥要哭不哭的樣子就惡心。

然而我妻善逸最為恐懼的後果也沒出現,因為繪嶽在剛起殺心的時候就看見了廢物兒子擠出的眼淚,瞬間就想到了一上午哄著宇髓天元老婆讓她不哭的痛苦,頓時就有了一種想吐的感覺。

——嘔,好惡心,不想看見任何一個有我妻善逸這種性格的生物的臉。

於是,繪嶽就毫不遲疑把人往旁邊一甩,匆匆囑咐了一句記得吃藥,然後就果斷抬腿走人,甚至連盯著廢物兒子喝完藥也不等了,步伐急迫到仿佛身後有狗在攆一樣。

甚至在踏出房門前,還壓低聲音嘀咕了一句無論男的女的都這麼麻煩。

亡白

我妻善逸的耳朵很靈敏,所以他聽了個清清楚楚。

—女的?女孩子?師兄為什麼會提到女孩子?

師兄那種性格也會認識女孩子嗎?不,那張臉其實能偏到的,不過師兄那爛透了的性格,真的有女孩子能受得了他嗎?

我妻善逸露出了呐喊的表情。

——所以說,師兄究竟什麼時候認識了他不知道的女孩子啊?!!

作者有話要說∶

我好喜歡寫師兄弟日常……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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