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師兄剛才哭過?(1 / 2)

繪嶽警惕地後退一步∶又不是我嚇哭的。

果然有啊。

宇髓天元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其實須磨很愛哭,她自己也記不住,如果你說她一整天都沒哭我才覺得不對勁,不過你又不說話,看你這麼心虛我才問的。

“:品心”繪嶽感到不可思議。

你詐我?不對,你從哪兒看出來心虛的?

很好認啊。

銀發紅斑眼妝的男人嘲笑地斜向下瞥了他—眼∶

又沒頂嘴,又不說話,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你心虛了,這點放你去執行潛入任務可會出大問題,還得多練練。

繪嶽∶....

什麼啊?有這麼明顯嗎,這麼說,如果是在廢物師弟麵前感到心虛,豈不是也會被認出來?不、不對,他為什麼要想這種事,誰會在廢物麵前覺得心虛啊?

不過一碼歸一碼,我老婆還是被嚇哭了吧?

沒給繪嶽留下幾秒懷疑人生的時間,宇髓天元又活動了下肩頸,略微帶了點不懷好意的氣息,衝他勾了勾手指∶

剛好我們也應該來練一練,稻玉,來嘗試一下,如果你沒被我打哭,我就告訴你一個練習全集中·常中的訣竅,怎麼樣?我記得你的常中還沒練成吧。

練習常中呼吸的訣竅,這對於繪嶽來講的確很有吸引力,雖說他覺得這種東西宇髓天元遲早也得教他,不過既然現在已經提出來了,那老是瞻前顧後也不是他的風格。

左右不過是打一架,誰怕誰啊?

.…如果你不用催淚·彈的話。

繪嶽的眼神也認真起來,雙手握住了日輪刀的刀柄,忽明忽暗的灼熱氣流從嘴角溢出,毫不猶豫就更換了呼吸,選擇先發製人。

雷之呼吸二之型·稻魂!

這一回,繪嶽從宇髓天元的總部偏宅回來的時候還算早,因為按照那個滿口華麗的家夥所說,練習常中呼吸也是一件挺重要的事,畢竟呼吸法和劍術才是鬼殺隊劍士立足的根本,需要著重訓練,並且因為呼吸與劍術的通性,不用過多教導,繪嶽自己在蝶屋也能完成。

所謂的偏門技能對繪嶽來說算是錦上添花,但他終究還是作為獵鬼人,而不是手段詭譎的忍者,宇髓天元教他這些零零碎碎的東西,也不是為了培養出個忍之繼子,主要也隻是希望繪嶽能更加適合他這種特殊的戰鬥方式,所以在一開始大量灌輸偏門技巧之後,他也就被半放養了。

每天上午記得來熟悉一下我教你的東西,其他時間你就自己修煉吧。

宇髓天元說∶

呼吸、力量、反應能力,這些你可以去蝶屋的恢複訓練碰碰運氣,如果剛巧有水平還行的家夥給你陪練,要比你自己訓練有用得多。蝴蝶繼子最近應該沒出去,你可以找她試試。

繪嶽對此不置可否,宇髓天元說的的確沒錯,雖然說最佳訓練人選應該還是柱,不過柱也的確很忙,就算宇髓天元表現的一副輕輕鬆鬆遊刃有餘的模樣,也改變不了他在和繪嶽對打完,還要皺著眉頭去處理不知道從哪兒帶回來的一疊情報。

據說是吉原的,身為忍者,宇髓天元對於捕捉蛛絲馬跡甚至要比隱都要強,所以一旦他認為其中有大魚,那麼就要親自整理一下有可能得到的消息。

他連多揍兩頓繼子候選都沒太多時間,草草扔給躺屍在樹蔭底下的繪嶽一張乾淨的毛巾,就悠悠踱回了屋,以和自己這身雄壯的肌肉格外不符合的細心,一行又一行地整理著所有可能與鬼有關的情報。

雖然說宇髓天元的確沒用催淚·彈,但這家夥的手段也很陰,不愧是做過忍者的,被一拳頭砸在鼻子上誰也忍不住眼淚,生理本能就開始眼睛鼻子一起發酸,未了一摸人中,繪嶽又陷入了沉默,還得板著臉止住鼻血…….該說宇髓天元手下留情了嗎?最起碼鼻梁骨還好好的。

最後,繪嶽拾起蓋在他臉上的毛巾,狠狠地擦了擦臉,離開偏宅前還特意洗了洗,免得被誰發現臉上有什麼可疑的水痕或者血痕,他又不是淚腺連著太平洋的我妻善逸,自尊心強得很,被人打哭這件事傳出去真的會感到十分羞恥……

但即便如此,在繪嶽回到蝶屋之後,路上撞見準備送藥的神崎葵,還是被擔憂地詢問了。

稻玉先生,你的鼻子是不是有點紅,有花粉過敏的症狀嗎?

繪嶽下意識摸了摸鼻尖,感覺還是有點不妙的酸意,心裡不由得暗咒一聲宇髓天元下手真狠。

.…..沒有,不用在意。

沉默一下後,果斷扯開話題,繪嶽掃了眼托盤上三碗格外眼熟的湯碗,開口詢問道∶這是那三個家夥的藥?

是的。

雙馬尾帶蝴蝶發飾的女孩子立刻蹙起了眉∶炭治郎先生和伊之助先生都很配合吃藥,但是善逸先生還是老樣子,要拖很久…..

-果然,隻要他一不過去盯著,那廢物喝碗藥就這麼費勁,他之前都聽蝶屋的小女孩苦惱過了,分明是雷之呼吸的繼承人,卻要在吃藥這點小事上被彆的呼吸流派看笑話,丟人丟到家了。

那我去送吧。

於是繪嶽打斷了她,不由分說就接過了頂著三隻藥碗的托盤,轉身前順口還問了一句∶對了,那三個什十麼時候開始恢複訓練?

啊,...

神崎葵下意識道了個謝,然後才想起來回答∶很快了吧?他們最近恢複的很不錯,過兩天應該就可以開始身體機能訓練了。

繪嶽點了點頭,毫不遲疑地端著托盤走人,心裡也算了算日子——時間也差不多,能恢複到可以訓練,那也就可以鍛煉呼吸法,等那廢物身體裡的毒素分解差不多的時候,就可以揪著他去訓練常中呼吸了。

宇髓天元雖然嘴上說的苛刻,但該告訴的訣竅也還是沒藏著,他讓繪嶽在練習常中的時候可以試著去吹葫蘆,不過目的不是把葫蘆吹出聲音,而是更為恐怖的吹爆……嶽在聽見之後甚至還重新確認了一遍,確保他沒聽錯,然後才陷入了沉思。

能把葫蘆都給吹爆的肺,那該多強,怪不得能承受不間斷的全集中呼吸,完全憑鐵打的肺去硬剛都行,這就是成為柱的門檻嗎,真恐怖啊。

不過無論是什麼橫亙在他想要往上爬的路途中的困難都要被克服,畢竟繪嶽的目的也不能僅僅是甲級的隊員,練會常中呼吸是作為柱最基本的素質,不然就算九柱出現空缺,也不會隨隨便便往上提拔,始終還是需要看實力。

順便一提,繪嶽不僅僅覺得自己需要實力,或許是某些冥冥中望子成龍的因素在作崇,這一陣子看見廢物兒子整天無所事事,他可是覺得礙眼得人,如果不是怕現在就把人揪去訓練會導致傷勢恢複出問題,繪嶽肯定早就化身為魔鬼師兄,再一次讓師弟體驗一把看見地獄的訓練模式。

不過目前看來,開啟地獄特訓的日子也快了——好好享受最後幾天清淨日子吧,廢物。

心裡想著大概會讓廢物兒子嚇到渾身顫料的念頭,繪嶽麵無表情地推開了已經分外熟悉的房門。

你們三個,喝藥了。

自從昨天被師兄從蝶屋不省人事地拖回來之後,我妻善逸的狀態就有點奇怪。

不僅僅是炭治郎覺得他有點怪,甚至就連他自己,在回想起自己先前做過的事情之後,都有點懷疑人生的意思——不對吧,昨天下午可是和那麼漂亮的大姐姐共處一室,就算身邊還有個難得一見的高露出度師兄,他也更應該關注大姐姐才正常,但為什麼在一開始講了兩句話以後,他似乎就和漂亮大姐姐沒什麼交流了呢?

明明是那麼漂亮的大姐姐,而且又是年上又是黑發,胸也很大,絕對是他喜歡的類型,但卻連多幾句話都沒有說上,光顧著逃掉師兄扔過來的凶器了……難不成,他我妻善逸竟然是格外守禮的類型,一聽說這是彆的男人的老婆,就感到索然無味了?

很有可能啊!

我妻善逸頓時恍然大悟,為之前所有意識到的微妙不對勁都找到了理由,為什麼對女孩子的關注度似乎有所下降,為什麼在和師兄相處的時候老是容易忽略周圍,那肯定都是因為我妻善逸是一個格外守禮、思想端正的好男人啊!

想通了這點,他覺得天也藍了水也清了,之前麵對師兄時產生的莫名關注也可以合理化,用心安理得的態度來麵對,畢竟他是這麼安分優秀的男人,對師兄有所敬重與關切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說不定還可以更敬重一點,因為師兄在開始那種可怕的訓練之後態度軟化了很多(雖然很可能隻是沒精力生氣),就算仍舊會揍他,但是因為訓練被耗費了太多體力,所以揍得也沒那麼疼了,我妻善逸早就被揍習慣了,區區這點揍,哪裡比得上桃山訓練對打的時候。

而且,這一陣子的師兄也是限定特供版本呢…….太累的話就會懶得生氣,揍人也不那麼疼,甚至運氣好的時候還可以欺負一下——隻要不太過分,師兄就都會懶得追究,多難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