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拉扯回來思緒,我妻善逸又抽了抽嘴角∶而且總覺得這種情況很奇怪,有一種叫家長的感覺...
敢惹出亂子就等死吧。
繪嶽絲毫沒在乎我妻善逸的吐槽,冷酷無情地放了句狠話——他對廢物兒子的德行可清楚得很,蝶屋安排輔助訓練的人選又都是小女孩,就我妻善逸這看了女人邁不動步的狀態,很難說會不會惹出點什麼麻煩。
雖然說感覺很消極,但繪嶽的確已經做好了被叫家長的準備了。
而事實證明,他所升起的所有不妙預感,最後似乎都會應驗。
蝶屋的身體機能恢複訓練室不止一間,除了廢物兒子他們被帶過去的那間屋子外,隔壁也算得上是個訓練室,不過由於隱先前接走了大部分輕傷隊士的緣故,目前恢複到能夠開展訓練的人選也不多,一間屋子就足夠了,剩下的隔壁基本就被當成了休息室。
大概是覺得被叫過去收拾爛攤子幾乎板上釘釘,所以繪嶽乾脆直接打算在隔壁練習常中,抱著葫蘆進去的時候,還看見蟲柱繼子栗花落香奈乎也安安靜靜呆在這裡,麵前放了個案台,上麵擺了許多茶杯,完全是一副等待有人找她陪練但因為比不過所以無人問津的狀態。
.….
想到宇髓天元之前也提到過可以找蟲柱繼子碰碰運氣,並且自己也的確需要有人陪練反射能力,於是繪嶽抱著葫蘆安靜了兩秒鐘,就果斷坐在了蟲柱繼子的對麵。
雖然說我不是複健傷員,不過你看來也很閒,就和我練一練,怎麼樣?
蟲柱繼子的表情毫無變化,仍舊是臉上掛著如同固定石膏般的微笑,眨了下眼後向空中拋出了一枚硬幣,隨後抬起眼眸,和青瞳獵鬼人對視了一瞬間。
下一刻,兩人同時出手如電,蓋向了案台上的茶杯。
隔壁在比拚蓋茶杯的手速,而我妻善逸這邊……
雖然說身體機能恢複訓練聽起來很恐怖,但目前來講,他覺得十分幸福。
女孩子,那可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生物,聲音甜甜的,手掌軟軟的,身上也有好聞的氣味,有胸有腰有大腿,光是從身邊經過就已經令人心曠神怡了,如果能夠和女孩子接觸,那簡直就是會讓他做夢都要笑醒的好事。
而蝶屋的恢複訓練是什麼,就是女孩子幫助他們恢複因為養傷而變得僵硬的軀體,就算韌帶因為抻拉而感到刺痛,但這和可愛女孩子接觸這點對比又算得了什麼,完全可以忽略不計,我妻善逸覺得他從毛孔裡都在散發著幸福,在炭治郎和伊之助滿臉痛苦的對比之下,他表現得仿佛身在天堂,嘿嘿嘿笑個不停。
他甚至還覺得炭治郎和伊之助露出這種表情是對這美好待遇的不尊重,虎著臉向旁邊怒吼道∶
乾什麼啊你們兩個?!這是什麼表情!給我尊重一下可以和女孩子相處的時間啊!這可是能名正言順讓女孩子觸碰你身體的機會,分明是這麼幸福的事,愁眉苦臉的是要乾嘛,給我笑起來啊混蛋!
炭治郎流下一滴冷汗∶.…為什麼會這麼說,善逸你就不覺得身體很痛嗎?連伊之助那種柔韌度都覺得吃不消—
伊之助∶吐魂。
哈?你們兩個搞清楚狀況好不好?身體痛哪裡有和女孩子相處重要?!
我妻善逸對他這兩個完全對異性沒有興趣的同伴感到不可理喻。
這可是女孩子!女孩子!能和女孩子一起訓練就已經很幸福了,更何況還有女孩子為你放鬆身體,她們柔軟的手掌碰到你的時候,你就不覺得希望時間暫停在這一刻嗎?而且離得這麼近,還能聞到很好聞的味道,女孩子就是天使,這裡分明就是天堂!!!
——不過說起來,師兄身上的味道也很好聞來著。
雖然沉浸在幸福中,但我妻善逸仍舊迷之放空了一瞬間。
有皂角和桃子的清香,清清淡淡的,雖然沒有女孩子身上的甜味有存在感,但是也很好聞,很溫暖,更容易想起桃山……擁抱的時候也很舒服,舒服到甚至會想不起來女孩子的地步。
-不過師兄又不是女孩子哎!就算也有胸,甚至還是稱得上不檢點的胸,腰也很細,腿暫時不知道,反正踹人很疼,也許摸起來也很光滑,不過就算這樣在性彆上也已經輸掉了啊!而且性格很惡劣,如果說女孩子是天使,那師兄就是惡魔吧?
沒錯,女孩子就是天使,這裡就是天堂!
我妻善逸又一次確認了自己的陣營,斬釘截鐵地說道∶
很幸福!被女孩子觸碰身體簡直再幸福不過了,我愛天堂,我永遠喜歡女孩子!
天使神崎葵∶...
雖然知道這家夥講話已經有點收斂了,沒有說出更加接近於癡漢的言論,但是聽起來還是感覺頭皮發展麻
神崎葵∶明明是同門師兄弟,為什麼會和稻玉先生差彆這麼大。
為什麼要突然提起師元?
聽到這句話,我妻善逸頓時就被從天堂拉回了人間,哼哼唧唧地露出了一副莫名其妙的酸像∶和師兄待在一起的女孩子的目光被吸引走就算了,為什麼師兄不在的時候也要被關注。
——為什麼要關注他的師兄啊?那個脾氣不好、愛打人、還喜歡嘲諷他的師兄,不僅僅有了瞞住他的秘密,交了他不認識的朋友,甚至極其特殊的模樣也沒有給他看到,師兄根本不需要被女孩子去關注……他關注就足夠了吧。
呸、他才沒有關注師兄,他隻是好奇而已!
一提到這種話題,我妻善逸就頓時沒有了深處天堂的幸福感,甚至連氣喘籲籲給他拉伸韌帶的女孩子都覺得沒有之前可愛了——雖然說也已經足夠可愛,不過似乎就是因為中途提起了師兄,他覺得自己從天堂又被帶回了人間。
然而落差並不僅僅止步於此,天使小葵令他從天堂跌落人間不說,甚至還在臉上露出了一副微妙的憐憫神情,開口就將他再次從人間推進了地獄。
稻玉先生就在隔壁。
神崎葵說道∶
訓練室的隔音很差,善逸先生說的所有話,應該都一字不落傳了出去,稻玉先生應該全部聽到了吧。
全部聽到了。_
還沒等我妻善逸石化在原地,訓練室的大門就吱呀一聲被推開來,逆著光踏進來兩個人,高的那個是陰沉著一張臉的青瞳獵鬼人,矮一點的是單馬尾的蟲柱繼子,按理來說這種出場應當格外有氣勢,但兩個人卻都是滿頭濕漉漉,甚至還有水珠順著黏在臉上的發絲流下,看起來好不狼狽。
-啊,說起來,師兄這幅濕漉漉的模樣,總覺得有點色呢……
不知為何,我妻善逸的神色似乎放空了一瞬間。
並不知道廢物兒子在這種情況下都能頭腦發昏,繪嶽麵無表情用袖子擦了一把臉,他現在也懶得管什麼潔癖了,左右身上都快被茶水潑個濕透,也就不在乎這點水漬——反正蟲柱繼子也沒撈到什麼好處,雷之呼吸在反應速度上具有得天獨厚的優勢,除了一開始是他被不停潑茶之外,很快就變成勝負對半開的局麵,和蟲柱繼子再練下去也沒什麼必要了。
你要我數數你都做過什麼蠢事嗎,我妻善逸。
因為連羽織都在滴滴答答往下滴水,所以繪嶽乾脆就把濕透的青紋羽織脫了下來,搭在手臂上,從門口走到我妻善逸麵前,短短的一條路徑卻滴了一串的水滴,從我妻善逸的視角來看,背後冒黑氣的師兄的恐怖程度堪比提著滴血人頭的魔鬼,都是會讓他嚇到眼淚狂飆的程度。
被女人騙過很多次,但仍舊死性不改,看見女人就邁不開腿,眼睛都發直,在路上隨便抱著女人的大腿求婚,結果被扇了很多巴掌趕走,這次又在彆人幫你放鬆身體的時候說這種惡心到家的話……喂,廢物,你記得我中午和你說過什麼吧?
來自地獄的腳步聲最後停在眼前,我妻善逸仍舊保持著岔開雙腿上身壓低的拉伸韌帶姿勢,但此刻已經開始高頻率顫抖,戰戰兢兢地抬起頭,從自家師兄規矩的深色褲腿向上看,視線劃過黑色的製服布料,在暈著水痕的胸口上詭異地停留了一秒鐘,然後再次上移,最後看到充滿了殺意的青瞳。
我說,你如果惹麻煩,就由我來幫你訓練—現在看來,你這是在拉伸韌帶吧,為什麼上半身沒有貼地?我來幫你怎麼樣?
等、等等,師兄-__
他才剛開始拉伸韌帶啊!要循序漸進的,直接就下去就會像嗤拉一聲撕開的布帛,他下去恐怕就上不來了!!!
我妻善逸立刻露出了驚恐神色,試圖表達自己拒絕的意願,然而這似平完全無濟於事,因為就在下一刻,黑發青瞳的師兄就冷哼一聲,隨後毫不留情地一腳踩在了他的後背,將剛剛還是由女孩子一點點向下壓的上半身結結實實踩到了地麵上,嚴絲合縫,冷酷無情。
咯噔一聲傳來,圍觀的旁人同時冒出了冷汗。
這家夥的韌帶……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