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如果說女孩子是天堂(1 / 2)

在往返總部音柱偏宅與蝶屋的訓練日程中,總會給人一種事態平和的錯覺,好像前不久還在與惡鬼拚殺的記憶都開始變得遙遠,如果不是宇髓天元時不時提起吉原抽足的遊女有問題那裡的鬼看來很小心之外,繪嶽甚至恍惚中覺得生活也還算平靜。

.…個頭啊。

每天上午去找宇髓天元以指導對戰的名義挨揍,這家夥雖然拿捏得很穩,不至於把他打出什麼不能訓練的傷勢,但下手也毫不留情,一不小心被照著肚子來上一拳的話,接下來整個下午都會覺得隱隱作痛,稍微動一動都有淤青被拉扯的痛感,而且最令人氣憤的是,這竟然連輕傷都算不上,一晚上就可以恢複七七八八,完全不耽誤他第二天再去挨揍。

因為忍耐力也是鬼殺隊劍士需要的素養,要不然被鬼抓個口子就疼得握不住刀,難不成準備靠運氣殺鬼嗎?

宇髓天元對此的解釋則是理直氣壯,甚至還又一次拎出了他老婆做比較∶

你不會連我老婆都比不過吧,稻玉。

繪嶽∶..

雖然說這家夥講話聽起來實在是讓人七竅生煙,但是也不得不承認,這些歪理竟然都是對的。

繪嶽對自己訓練的程度下得了狠手,對於疲憊倒是很有抗性,不過無論是之前在桃山跟著桑島老師修行,還是之後出來斬鬼的大半年,有關於這一忍痛或者說是帶重傷作戰的經驗,繪嶽倒是沒什麼機會體驗。

說到底,桑島老師對自己的弟子也不會下狠手去捧,出來斬鬼又多半遇到的都是那種可以幾招秒掉的菜雞,偶有兩隻會血鬼術的鬼,也走不出以速殺為核心的雷之呼吸劍型五招,畢竟繪嶽也沒有什麼奇特的光環,動輒遇見十二鬼月也不是他會有的待遇,就算他堪稱工作狂無休連軸轉,帶傷殺鬼的程度也最多就是點皮肉傷,說白了其實也不痛不癢。

如果繪嶽胸無大誌,隻想著能殺死那種普通水準的鬼就好,自然不用考慮這一方麵,不過若是要作為繼子,那麼遲早要遇到實力高強的鬼,這種能力就十分重要了,因為他不僅僅有向上爬的野心,除此之外求生欲也很強——但凡是對他增強實力保命有用的技能,他都願意學。

……所以驟然開始訓練這方麵的忍耐力,也著實有點痛苦。

在對打中又吃到了宇髓天元的拳頭,繪嶽疼得倒抽了一口涼氣,然後頑強地收刀回防,不過終究還是慢了一拍,在下一個瞬間又被果斷掀翻了出去,掙紮了兩下才爬起來。

再練練應該也差不多了。

下手毫不留情的音柱大人說∶

這不比之前強多了,比起趴在地上失去行動力,就算隻剩下牙齒能動,也記得去咬住刀柄給我爬起來,隻有戰鬥才有活下來的機會。

...

繪嶽覺得自己完全沒有餘力回答,他現在處於一種格外刁鑽的狀態,渾身上下都被揍得疼得不行,但偏偏還沒什麼實質性的傷,開口就想要抽氣,還想罵人。

他媽的,宇髓天元究竟在哪兒練出來的這一手,忍者居然連這方麵都擅長嗎?這已經涉及到

刑訊了吧?

回去吹你的葫蘆吧,明天還是這個時間,記得彆遲到。

看見他沒說話,宇髓天元也失去了鬥嘴的樂趣,不甚在意地揮了揮手,就把胳膊揣在和服懷裡,不緊不慢地踱回屋,準備去看他還沒整理完的吉原情報,最後幽幽甩下一句隻有他這種級彆才能提前得知的消息。

最近再努努力,爭取把常中練出來,煉獄那邊有個任務,過一陣子需要在總部調動人手,你這個級彆估計會被優先考慮—能讓''柱''出手的任務,可說不準會碰到些什麼鬼。

上午去宇髓天元那裡挨揍,下午則非常努力地吹葫蘆,聽說蟲柱蝴蝶忍的繼子最近也沒接任務出去,每天泡在恢複訓練室給複健隊員做陪練,據說還沒有人能在反射速度中贏過她。

久而久之,因為級彆差得太遠,也有鮮少有隊員去找不痛快,陪練都寧可去挑神崎葵,忙得神崎葵整天轉得像個陀螺,要照顧傷員,要給複健隊員陪練,還要在我妻善逸磨磨蹭蹭抗拒喝藥的時候去找徐嶽告狀,以至於連鋼鐵心腸的繪嶽都不由得動容,於脆接下了每天監督廢物兒子喝藥的任務。

反正我中午也會回來,畢竟是同門,那廢物惹麻煩總要管一管。

接過藥碗的動作已經格外熟練,繪嶽覺得自己再多呆一陣子,說不定都可以客串蝶屋護理人員了,而這種熟練度都是拜廢物兒子所賜—真是越想越生氣,想打兒子。

非常感謝.….啊,說起來,稻玉先生。

直到兩人交接完藥碗,忙昏頭的神崎葵這才突然想起來什麼事一樣,抬手叫住了端著藥準備離開的繪嶽∶

能麻煩你通知一下炭治郎先生他們嗎?下午叫他們來身體機能恢複訓練室,複健可以開始了。

知道了。

繪嶽點了點頭,目送匆匆忙忙的少女離開,然後才把目光落在了藥碗裡顏色詭異的湯藥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廢物兒子他們可以開始複健了……那是不是說明,他也可以揪著善逸練習常中了?

....

繪嶽一直都是一個行動派,想到就做,果斷順手帶了三個葫蘆過去,往廢物兒子和他那兩個智障隊友麵前一人擺一個,語氣冷淡地告訴他們等從恢複訓練室回來記得吹。

哎?吹葫蘆,聽起來很有趣的樣子,是要吹出聲音嗎?

尚且沒意識問題嚴重性的長男隨口問道。

繪嶽∶嗬嗬,要吹爆。

...

病房裡突兀地沉默了兩秒鐘。

哎?!!吹爆,認真的嗎師兄?這可不是氣球,也不是什麼動物皮,這是葫蘆,是葫蘆哎!你真的沒在開玩笑嗎?!!

我妻善逸一個猛撲就室過來,舉起手裡分到的那隻硬皮葫蘆,雙眼瞪得比銅鈴都大,滿臉不可思議地衝著繪嶽問道∶

真的不是在耍我們玩嗎?這種東西怎麼吹得爆,難道師兄你能把它吹爆嗎?

不能。繪嶽毫不客氣地回答∶所以我也在吹葫蘆,誰有心情給你開玩笑,廢物的存在本身就已經是個笑話了。

又說這麼難聽的話!!!

我妻善逸立刻露出了崩潰的表情∶

嗚鳴嗚,隻有可愛的女孩子能治愈他這麼悲慘的生活,但是在蝶屋他和女孩子有接觸的機會越來越少,小葵也不願意再來叫他喝藥,都是拜托師兄幫忙,他已經嚴重可愛女孩子不足了!

……雖然說由師兄來也不是不行,這兩天的師兄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累到懶得生氣的程度,偷偷蹭過去挨著坐下也不會被罵,除了偶爾嘴巴毒開口諷刺他兩句,其餘時間都顯得有點怏怏的,屬於特供版本,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師兄似乎連行動都很小心,仿佛避免牽動肌肉一樣。

受傷了嗎?但是聽起來也不像是受傷的聲音,隊服也好好穿著,羽織披在身上,除了胸口那兩枚不檢點敞開的扣子,就完全沒了什麼裸露在外的皮膚,也判斷不出來究竟有沒有傷勢——越來越好奇了,師兄每天上午究竟是訓練的什麼啊?

我妻善逸露出了苦大仇深的表情。

前兩天還發現了師兄竟然哭過,這幾天就又一副身體不適的做派,真的很讓人在意師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啊!!!

怎麼辦?要問嗎,但是師兄這種性格,絕對會惱羞成怒罵人的吧,甚至還可能因為廢物師弟發現自己哭過而導致羞憤打人……但是真的好糾結啊,他都沒見過師兄哭起來的樣子,為什麼就被彆人給弄哭了啊!

因為問出答案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並且還極有可能喜提一頓打,所以就算心裡在意得很,他也不敢問出口,我妻善逸就這麼自己生起了悶氣。

分明他們才是同門,從桃山修煉的時候就在一起,是比彆人都要牢固的、接近於家人的羈絆,吵過架也打過仗(雖然是他單方麵挨揍),見過彼此所有糗態,甚至前兩天還一起睡了(午)覺,偏偏師兄哭的時候他不知道,師兄也沒打算讓他知道……明明,就算是哭,也應該讓他見見吧……

神崎叫你們下午去恢複訓練室,彆丟人地遲到。

然而繪嶽卻對於自家師弟腦子裡在想些什麼大逆不道的東西一無所知,掂了掂手裡的葫蘆,警告地看了一眼不知道又神遊到什麼地方去的我妻善逸,意有所指道∶

我和神崎說過了,如果有人添麻煩,或者是不配合,就叫她去找我—不滿意蝶屋給你特訓的話,就由我親自來,聽懂了嗎廢物?

這根本就是在警告我吧?師兄還多此一舉地說''有人''什麼的,有那個必要嗎?都已經直接點出來廢物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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