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潛入吉原(1 / 2)

音柱轄區距離鬼殺隊總部,稱得上一句不近了。

不但比不過幾乎是挨著總部的蝴蝶屋,甚至連一下午時間就能徒步趕到的煉獄宅也沒辦法相比,從總部出來之後竟然還需要坐上一陣列車,下車後又以據說是忍者的華麗趕路速度(宇髓天元語)狂奔了半天,才在天色堪堪過午的時候進了他轄區的範圍。

比起總部那邊,這裡要離吉原遠很多。老婆們的情報定期發送,我會在那附近停留一陣子,有什麼事會讓送鴉給你送信。

仍舊滿腦子自己老婆的宇髓天元這麼說∶

轄區積壓的任務大半要交給你,再向東是伊黑那家夥的轄區,不過他也很少出來,人緣又不夠華麗,待在他轄區的隊員數量很少。

哦,那你呢?

繪嶽隨口問了一句,結果立刻就看到宇髓天元的嘴角抽搐了一瞬,於是挑了下眉,恍然大悟;

哦,你的轄區也沒有幾個隊員。

那是因為我的轄區範圍有特殊性,臭小子!

宇髓天元一巴掌就呼了他的後腦勺一下,怒氣衝衝地說∶

你可是我的繼子,給我恭敬一點!我的人緣可是柱裡最華麗的,隊員數量少隻是因為這邊更傾向那些貴族精英本家,鬼的數量沒那麼多,駐留人數最多的反而是''隱''!

宇髓天元的轄區距名古屋更近,因愛知縣是諸多戰國名將的家鄉,所以很多達官顯貴願意在這附近定居,甚至囊括一些隱蔽職業世家,包括宇髓天元的忍者家族——雖然他已經脫離了,但也不算寧可直接跑到日本的另一邊,該在什麼地方生活也沒有受到更加嚴重的影響,隻不過不再停留於名古屋境內了而已。

當然,所謂的轄區位置暫時也不是繪嶽更為關注的,九柱尚無空缺,就算他之後有實力成為柱,也多半是宇髓天元退役後接下他的轄區與職責,而很顯然,宇髓天元正處壯年,至少還能精神地殺個幾年的鬼,除非他想提前退休安享晚年,不然隻可能是柱出現空缺,才會有後來頂上的人選。

總之情況就是這樣,既然做了我的繼子,那麼聽我的命令給我分擔任務也是理所當然,這樣我才能騰出空來處理彆的事情……我記得你小子升階還挺快的,多久到的''丙′級?

半年多吧。繪嶽回答道,上一次和炎柱遇到的上弦任務也有記錄,雖然沒有與上弦鬼正麵接觸,但也記了一些功勞,大概還剩下幾隻鬼,就可以升上''乙''級了。

乙級之後,會擁有調度部分低級隊員和直接申請柱協助的權限。

宇髓天元點了點頭,還算滿意地打了個響指。

我的轄區暫且交給你清理,爭取在揪出吉原那隻鬼之前升上乙級,到時候很可能需要你進行調度隊員協助疏散普通人來進行斬鬼——吉原那邊的情況很複雜來著,最近甚至還進駐了一個隻收女教徒的中小型教會,我記得叫做…….''萬世極樂''?

宇髓天元露出嫌棄的神色。

名字真俗氣啊,一點也不華麗。

*

時間就這麼在不停斬鬼的循環中度過,恍惚中繪嶽甚至又有了一種前一陣子連軸轉殺鬼的錯覺,隻不過這一次他倒不用每次隻在紫藤花屋落腳,整片轄區好歹也是宇髓天元一直活動的地盤,他又是個多疑細心的忍者,各個地方都存在一些用作短暫停留疑似安全屋的房產。

當然,重點並不是落腳處,重點是宇髓天元的房子裡會儲備相當數量的忍者常用道具,比如說稱得上消耗品的苦無與短針類暗器,又比如說很難找到門路搞到手的一些藥粉。

事實證明,實戰是更好磨合新技能的最好方法,如果說先前的繪嶽還隻是被宇髓天元揪著學了-身生疏的本領,一旦遇到正經的戰鬥,他絕大部分的情況下還是找不到合適的機會使用,要更習慣於揮劍用出雷之呼吸的五個型,那麼在經曆了這一陣子也不算太久的磨合之後,他甚至已經能算得上小半個會在戰鬥中偷偷下黑手的忍者了。

在劍型的空隙中扔出會爆炸的彈丸,或是抽冷子擲出陰森森的苦無短針,甚至是短兵相接的時候,都能反手從小臂或者衣襟裡摸出涼嗖嗖塗過紫藤花汁的短刃……雖然說招數比較陰,但是這也不得不承認,忍者的手段實在是太好用。

或許對上十二鬼月那種程度的鬼沒有什麼太大作用,但是在麵對水平普通卻容易陷入纏鬥的食人鬼時,使用這種手段往往會減少很多糾纏的時間,甚至還可以提前布置陷阱,免得會讓刀刃已經架上脖子的鬼從手底下逃走。

十二鬼月又不是隨便出個任務就會碰到的,繪嶽清理音柱轄區積壓任務的過程很順遂,偶爾還會接到啾太郎撲騰著小翅膀送來的信件。

那廢物像個傻子一樣樂顛顛在信裡分享自己遇到了什麼事,比如炎柱鼓勵他開發新招式,比如炭治郎似乎在炎柱的協助下用出了很陌生的呼吸,又比如伊之助居然能鑽進隻有頭顱大小的洞口去……全都是些沒什麼用的廢話,不過信裡麵倒是透露著毫不掩飾的開心與親近,但卻隻字未提自己先前冒犯的那回事,一副想要粉飾太平的意思。

——對女人就要抱著大腿求婚,卻連牽個手都要等人家施舍,結果到他這裡可以膽大包天地直接啃上來,隻會大吵大鬨和他頂嘴,擅自認為有權利對他做這種冒犯的事,卻在分明接到了他威脅的信件後,根本沒膽子承認自己做過什麼嗎?

繪嶽對此的態度則是冷笑一聲。

-嗬,敢做不敢當,甚至連提都不敢提,真是沒出息啊,廢物。

麵對這麼慫的家夥,繪嶽甚至都有點不太想回信,但那隻麻雀倒是一副不給我信我就不走了的無賴態度,和那個廢物有點異曲同工的相似,自顧自昂著小腦袋衝他伸出爪子,大有接不到回信就打算賴在這的意思。

你真是和那廢物一樣,真煩人啊。

繪嶽不僅咋舌,不得不捏著鼻子扯了一張信紙。

給廢物回信還能回些什麼?

提筆流暢地輸出了一堆怒罵,無外乎罵蠢罵笨,隨後末尾隨便填了兩句做任務,殺鬼,再皺著眉係在得逞的麻雀腿上,目送這小小一隻從窗沿起飛,帶著他剛寫下墨跡還沒乾的信紙,竄進天空裡,穿越空間與土地,飛往那個廢物身邊。

盯著已經空蕩蕩的蔚藍天空,繪嶽微微眯了眯比天空的顏色要冷清許多的青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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