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好歹昨晚剛睡過(1 / 2)

我妻善逸在京極屋被分到的隻有一間狹窄泛著黴味的屋子,被子也又乾又硬格外粗糙,和他此時蜷縮進的柔軟被褥對比,簡直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溫暖、乾燥、柔軟、舒適,鬼姬的用品規格幾平是按照最高級彆花魁的等級來的,被打發來照顧鬼姬師兄的我妻善逸自然也蹭了個光,不過用品質量的直線上升對於他來講或許也分辨不出什麼,因為此時此刻徹底占據他腦袋的,是種令人熱血沸騰的待遇。

他現在可是有師兄在口□啊!

一個被窩,近在咫尺的體溫,縈繞鼻尖的氣息,響在耳邊的呼吸和心跳,雖然不允許做其他的事情,動手動腳就會被惡很很辨痛小手指,但舊是樓著觸感絕讚的後腰被默許了,把臉埋在好聞的脖領處也,被默許了這是天堂嗎?

雖然說這麼做其實也經曆了一番波折,確實毫無意外地挨罵了.……

你是不動手動腳就不會閉眼睡覺了嗎?耳邊傳來陰森森的詢問。

好痛!師兄快快快快快鬆手啊!要斷掉了,手指真的要斷掉了!!!我妻善逸立刻狼哭鬼嚎起來,尖銳刺耳的聲音鑽進耳膜,直吵得繪嶽深深蹙起了眉。

哈?看看你這廢物自己在乾嘛吧?嚷嚷著手指要斷了,你倒是先鬆手啊。

嘴上嚷嚷著手指痛,實際上胳膊好像鐵鉗一樣死死箍住他的腰,好像把肉叼在嘴裡的鬣狗患子,哼看委委壓屈的宣調,行為倒是很誠實,死也不肯鬆□.這廢物究意還有沒有他才是師兄的自覺?每次都是火速道歉死不悔改,行為永遠比許可快上一步,好歹尊重一下他的威嚴啊!

很抱歉!但是對不起師兄,不想鬆手!手指痛但也好歹是能夠忍受的氛圍,畢竟師兄又不會直接把他的手指掰斷,他我妻善逸是誰,他可是想要把自己師兄變成老婆的男人,區區這種警告的力度……真的好痛啊!!!

被狠狠掰了一把手指之後,就算仍舊嚎叫得像是被送往屠宰場的豬,但我妻善逸仍舊堅持不懈把胳膊橫在人家腰上,甚至還死不鬆手地摟得更緊了一些,說什麼也不肯放開這已經到手的福利—好歹也是睡進講一個被窩裡了,人不可以睡就算了,摟起碼要讓摟一下吧?純蓋棉被睡覺多虧啊,被掰了一下小手指就放手,根本就不是他我妻善逸的風格!

但剛才還閉著眼睛死不悔改地喊出了這句話,並且下定了決心,下一秒就在哈啊?一聲後手指加劇的刺痛中滑跪,我妻善逸又嚎了兩聲,然後才小心翼翼地開口∶

隻、隻是抱著也不行嗎,不會做奇怪的事情啦。無論怎麼說,一起睡還不給抱,也太淒涼了點..…拜托了,師兄。

試圖撒嬌隻是緩兵之計,但是效果竟然出乎意料的好,攥著他手指的力道莫名僵硬了一瞬,然後竟然慢慢放鬆下來,師兄語氣微妙地罵了他一句滿腦廢料,隨後也沒再說什麼,甚至繃緊的肌肉也緩慢鬆懈下來,就這麼默許了他像年糕粘上去不放的行為。

..

哇,好像發現了師兄什麼不得了的屬性。

我妻善逸看不出想法地沉默了幾秒鐘,隻乾巴巴地睜著那雙在漆黑中仿佛能發光的黃瞳,表情莫名地盯著自家師兄看了好一陣,直看得繪嶽有種後背涼嗖嗖的錯覺,眯著眼睛詢問你在犯什麼蠢之後,才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師兄這不是超級喜歡他撒嬌嗎?!!

現在回想起來,之前師兄每一次捏著鼻子妥協,又或是原諒他的什麼冒犯,都是在這種懇求撒嬌的時候,該怎麼說,竟然很不意外,師兄本人根本看不出來是吃軟還是吃硬的類型,原本以為軟硬都不吃,結果在實際操作之後,其實是軟硬都好用的嗎…我妻善逸,你是瞎子嗎?為什麼這個時候才發現!!!

甚至一旦撒嬌,效果簡直翻倍,有一種很微妙的母性光輝呢……過於賢惠的屬性也是,被撒嬌也很容易退讓也是,曾經那種感覺師兄有點像媽媽的想法又翻騰上來了,甚至這一次有了一種更強烈的想法師兄真的,好適合做媽媽啊!

我妻善逸突然露出了升華一般的表情。

這樣一想,師兄應該也很喜歡小孩子吧?之前在蝶屋也會對小女孩們和緩下表情來講話,所以絕對是很喜歡小孩子吧?

繪嶽∶·.

總覺得,和這家夥一起睡,好像是個錯誤….啊,這廢物的頭發蹭得他脖子好癢,好煩啊。

..

於常人而言的清早是吉原的夜晚,普世的黃昏也就是花街的清晨,多虧鬼殺隊為了能夠在夜裡捕捉到食人鬼的蹤跡,也是常年晝夜顛倒的生活習慣,否則驟然將生活作息顛倒,恐怕連休息都沒辦法補足消耗的精力。

眼看著陽光開始昏暗,再過不久就要進入到吉原蘇醒的時間段,不僅有應付京極屋的挑戰,還要時刻注意夜裡能夠發現的鬼的馬腳,可謂任重而道遠,繪嶽便亳不遲疑一腳把化身八爪魚掛在自己身上的廢物踹出了被窩。

起床了,廢物。

原本睡得正香的我妻善逸∶嗷!好痛!乾嘛要把我踹出來,哪裡有這麼叫人起床的,太粗魯了點吧??

溫柔在哪裡?暖情又在哪裡?昨晚妥協的師兄是幻覺嗎,暖洋洋的被窩就隻能停留那麼短暫的一瞬間嗎?突然被踹在腰上踢出被窩,不僅心痛心涼,他的腰也好痛,身體也冰涼啊?!

踹哪裡不好,偏偏要踹腰,萬一踹壞了怎麼辦,他連人都還沒睡到呢!要保證後半生的幸福啊!

太無情了,師兄,好歹我們昨晚剛睡過!我妻善逸嘶嘶地抽著氣,按著腰側爬了起來,不滿地指責道,剛睡過就翻臉不認人,以後要怎麼辦嘛!

已經能幻想到以後的可憐地位了,說不定就是要動不動跪搓衣板,摸進老婆被窩也會被扔出房間的悲催丈夫,而且對象是師兄的話,可能還會多加一條,比如說每天都要挨捧——鳴嗚嗚,師兄太凶殘了怎麼辦?

這是什麼惡心的說辭,你腦子有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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