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我師兄這麼漂亮(1 / 2)

攥緊的拳頭卷著淩厲的拳風招呼過來,繡著鮮豔椿花的大袖擺自然而然順著重力和慣性堆積至手肘,露出的膚色蒼白,肌肉線條流暢,雖看起來同樣賞心悅目,但帶著不容忽視的力是感.不太像纖細女性手臂的胳膊。

我妻善逸當即猛吸一口冷氣,抬起手臂側著一擋,皮肉相接撞出個悶響,隔著一道門聽起來倒很像拳打腳踢的聲音,隨後在下一陣橫掃過來氣勢洶洶的鞭腿抽過來時果斷向後一仰,堪稱熟門熟路退出了自家師兄的攻擊範圍,然後皺著鼻子看了過去∶

穿這種衣服彆這麼大動作啊,師兄,很容易走光的…….

挨揍實在太熟練了,以前在蝶屋的時候,師兄幾乎天天都拽著他上演全武行,導致現在師兄揍他的路數已經熟到閉著眼睛都能猜出來,怎麼接招躲避都快成肢體記憶了,因為太擅長逃跑,所以師兄驟然發難也很罕見沒帶給他什麼過格的驚恐,倒不如說他其實更擔憂師兄在外麵突然想揍他了怎麼辦。

師兄的和服裡可沒穿什麼,隻用一根寬腰帶係著的華麗和服隻能在一動不動時儀態端莊,動作一大就四處走光,給他看看沒什麼,反正他也沒少看,摸都摸完了,但是被彆人看到就不太好吧,這可是他的(預定)老婆哎。

男人還分什麼走不走光。繪嶽絲毫不給麵子,冷嘲熱諷起來∶在京極屋待兩天把自己待傻了嗎?還真覺得我和你都是女人了?

哎.沒有啊,我哪裡有這樣想過。

我妻善逸委屈起來,頭頂兩個金黃色的小揪揪隨著他靈活的躲避動作一晃一晃,為了避免被外麵聽到屋裡在吵架,他也沒辦法開嗓練一下他的男高音,勉強壓著音量,逃跑的速度絲毫不慢,還有餘力扭頭衝著身後裙擺一甩就興致勃勃打過來的師兄說道∶

不過我們在屋子裡這樣沒問題嗎?被聽到打架會有人衝進來製止的吧。

能有什麼問題,不會有人覺得這是打架,隻可能傳出''鬼姬''又打死了兩個番頭。

繪嶽也壓低音量解釋道,隨即又露出怒視,青綠色的眸子灼灼看過去∶都說彆躲了!要讓那些人聽到我揍人的動靜,跑來跑去的被當成老鼠了怎麼辦?!

但是師兄你這樣子完全不像說好的''偽裝出打人聲音''啊?!很恐怖哎,分明就是想趁機捧我!!!

不準躲,而且聲音太大了你這廢物!

不講理!隻罵我嗎?師兄的聲音也不小吧?!

鬼姬的偽裝很麻煩,除了外形要足夠能打之外,最重要的核心目的是偽裝成吃人鬼,所以這兩天善逸不得不自願流了兩次鼻血,用以營造出屋子裡有血腥氣的假象,甚至還得在和彆人說話的時候儘量不自覺透露出對鬼姬的畏懼,但礙於演技不太過關,師兄每次都會罵他裝得太僵硬了。

除此以外,為了符合鬼姬的性格,以及莫名其妙傳出去的每天打死一個番頭的流言,還要弄出一些類似於打人的動靜,用以輔佐證實鬼姬的凶殘,原本是讓我妻善逸假裝哀嚎,但誰讓這廢物叫得太像殺豬(繪嶽語),最後不得不捏著鼻子退了一步。

就當做活動活動筋骨,他們可以練練拳腳,隻要被聽到屋裡有這種打人的動靜就好——結果就連這也實行的不太順利,我妻善逸總是本能逃跑,搞得拳頭皮肉相接的聲音到最後就是奔逃衝撞,說是打人,反而更像打老鼠。

躲什麼躲啊?!繪嶽簡直要被氣得七竅生煙∶你和你那兩個智障隊友對練的時候也沒有這樣過吧?!

我妻善逸∶沒有,但是一想到是師兄就感覺怕怕的……絕對是師兄以前訓練的時候太恐怖的錯!

和炭治郎伊之助對練他們可以打得有來有回,但是和師兄對練就都是單方麵挨揍了…….稍微有點心理陰影,所以分明是師兄的錯吧?!

.…為什麼你這廢物能這麼沒用。

繪嶽感覺格外離譜,這廢物究竟說的什麼廢話,覺得他恐怖?覺得他恐怖還能把他按在壁櫥裡啃起來就不鬆口?覺得他恐怖還能一到睡覺時間就主動鑽進他被窩裡打死也不肯走?現在覺得他恐怖了,之前乾嘛去了?!

就算是暴躁的師兄,那也是他的老婆(自以為),男人怎麼可以打老婆呢?

偽裝就這麼磕磕絆絆但好歹也還算順利地進行下去了,雖然說繪嶽覺得他們也沒有偽裝出多逼真,還要多虧京極屋裡比較誇張的流言傳播,要不然真的很難把鬼姬塑造出這麼一種形象——據我妻善逸說,現在甚至連送飯的遊女都不敢靠近,生怕被吃人的鬼姬拖進去吃得皮肉骨頭一丁點不剩,就像每天都被打死的一個番頭一樣。

在此期間,繪嶽也跟著我妻善逸一起去見了一次宇髓,他們彙合分享情報的地點在距離鴇屋更近一點的某一棟幸運店鋪的屋頂,那隻野豬頭摘下頭套穿上女裝倒是像模像樣,看臉上也沒什麼妝都不會懷疑是男人,倒是那個灶門……

.…鴇屋真的沒人看出你是男人嗎?

儈嶽終於沒忍住,語氣複雜地多問了一句。

頭發也短,臉也很明顯,偽音也很垃圾,這廢物好歹上個村土腮紅之後隻是醜了點,說是女人也不至於被懷疑,但是灶門這張臉還是挺男性化的啊,頭頂又那麼大一塊疤痕,鴇屋裡的都是瞎子嗎?

甚至這家夥過來的時候還是袖子擼起來半截的做工狀態,手臂上結實的麥色肌肉線條,比起女人比要大一截的手掌,還有粗糙到離譜的掌心……就連他在偽裝鬼姬的時候都小心把手藏在袖子裡,這家夥就這麼光明正大露著,怎麼看怎麼像畫了個女人妝的男變態啊?

灶門炭治郎∶鴇母婆婆和大家都會叫我炭子,所以是沒有吧?

繪嶽∶...

居然這都沒發現嗎?糟糕,他有點後悔了,既然難度這麼低,他當初乾嘛去找夜鬥化妝,還要天天勒胸口,雖說也隻是比他在身上纏繃帶緊了一點,但是性質完全不同,羞恥感很強啊。

繪嶽心裡的糾結倒是沒人看出來,甚至就連他突兀出現在吉原這件事都沒引起那兩隻的意外,伊之助大概是根本沒這方麵的概念,炭治郎很自覺腦補出了果然是師兄不放心善逸吧,師兄和善逸的感情真好這種會讓繪嶽惡心到起雞皮疙瘩的理由。

宇髓天元對繪嶽的新扮相震驚了好一會兒,他雖然也接到了之前由忍獸老鼠傳遞的消息,但也沒想到繪嶽居然能這麼完美潛入京極屋,甚至還混上了振袖新造,要知道就連他三個老婆也隻有須磨混到了這個位置,況且先前已經下定論年齡不再適合女裝,驟然看到這麼像模像樣的鬼姬,就算是宇髓天元也不由得驚歎起來∶

稻玉你是不是換頭了-

繪嶽∶不是,找了個專業的給我花了妝。

宇髓天元這反應簡直和他當初一模一樣。

宇髓天元∶那這人可真專業,專業到華麗了。

事情始終有輕重緩急,畢竟也是潛入花街後第一批交流情報,能夠取得的消息寥寥無幾,宇髓天元也一副毫不意外的狀態,甚至沒和那三隻多吩咐什麼,隻在最後沉吟了一會兒,告訴繪嶽一個格外不妙的消息。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