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街還可能存在彆的鬼?
宇髓天元不僅僅探查了重點觀測的店鋪,因為他的老婆之一須磨最後那封信,他還去搜集了一番所謂萬世極樂教的消息,並且還真的從中發現了一些不對勁——就像花街這裡遊女抽足數量過多一樣,滿懷希望加入到萬世極樂教的女人,隻在最初露過麵,隨後就再沒有人見到過,而且根據教會裡虔誠的信女說法,這些女人都令人羨慕地前往了極樂。
再深入就探查不到了,萬世極樂教對男性的排斥尤為嚴重,宇髓天元能夠得到這些消息都很不容易,甚至還出賣了色相,也不知道他那三個老婆知道之後會作何感想。
繪嶽陷入了沉默,隨後認真問道∶需要叫柱級增援嗎?
宇髓天元罕見地沒立刻回答,而是思索了一會兒,給了一個比較模棱兩可的回複∶可能來不及,看情況吧。
吉原的地理位置可是和四通八達的無限列車沿途車站不同,距離鬼殺隊總部以及不同柱的轄區都格外遙遠,調度隊員更不方便,要不然宇髓天元當初也不會隻能從蝶屋抓壯丁,實在是來不及集結隊員。
況目就算目前叫了增援,多半也要過好久才能趕過來,能派得上用場的可能性幾平為零,除非吉原裡的鬼就偏偏為了他們方便在那個時候跑出來,但是隊員等得了,宇隨的老婆可等不了。
雖然說宇髓天元得到的這些消息乍一聽還沒有糟糕到什麼程度,但是繪嶽的記憶力很清晰,如果沒什麼意外,這個所謂很可能也存在鬼的萬世極樂教,就是夜鬥之前和他抱怨過追著他探查消息,甚至逼的一個禍津神藏在花街裡隱匿行蹤的那個萬世極樂教。
涉及鬼由鬼殺隊解決,涉及神就是彼岸自己掃尾,但如果兩方麵都涉及,甚至還無論哪一方麵都和他有點聯係……那恐怕就不是什麼好消息。
他似乎有必要找夜鬥詢問一下,有關於萬世極樂教的詳細情報了。
滿腹心事地回了京極屋,他們挑著的是白日進行碰頭,在吉原的作息中剛好符合深夜,所以也沒什麼人來打擾,倒是往回趕在路過某一間店鋪的屋頂時,我妻善逸一臉莫名地側耳聽了聽,然後拽了下繪嶽的袖子∶
師兄,屋頂裡好像有聲音——啊,速度好快,跑遠了。
屋頂裡有聲音也不能代表什麼,畢竟有極大的可能性是老鼠昆蟲之類,況且隻是過耳一瞬,兩人誰都沒有太在意,一直到回到京極屋之後,太陽落山,再也見不到一絲陽光的時候。
我妻善逸突然騰地抬起頭,一臉困惑地看向了天花板。
又是屋頂裡的聲音.….越來越近了。
像是衣帶摩擦,又好像什麼蛇形生物盤沿前進,有光滑蠕動的聲音,還有布料推開碎石子的聲響。
乍一聽好像什麼昆蟲在爬行,但實際這種聲音甚至要比爬行生物引起的窸窸率窣來得更加詭異,因為其中夾雜著不容忽視的布料摩擦,就好像有什麼條狀帶狀的生物穿著人類的布料,在狹窄到隻能容許老鼠通過的屋頂裡攀爬一樣。
好像有什麼東西要來了。
緊接著,吊頂的燈光閃了兩下,隨即消失不見,天花板倏地破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洞口,有什麼粉紅色的帶狀物猶如利箭一般順著屋裡的人形生物直直射過來,速度飛快,邊緣鋒利,在繪嶽麵色一沉迅速躲開後果斷拐了個彎,直追著繡著鮮豔椿花的衣角接連撲了幾次,卻次次都被躲開,隻將地板切了個七零八落。
吊頂的電燈晃晃悠悠幾下,最後跟隨著掉下來的石子一起砸在了地麵上,盤在地上的粉色帶子猶如毒蛇一般抬起頭,目標赫然換了一個人。
兩人的日輪刀都交給了宇髓天元的忍獸保管,目前有武器的隻有繪嶽,並且還不算什麼正經武器,零零碎碎的一些藥丸短針,苦無和短刃,其中隻有苦無是日輪刀的材質,屬於宇髓天元專門為他的幾個老婆特彆定製,繪嶽屬於撿了個便宜。
我以為還需要一陣子,沒想到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
毫不遲疑一把揪著廢物的後衣領把人拽過來,繪嶽從袖子裡滑出一柄短刃,塞進我妻善逸的手心,壓低了聲音∶
好像沒暴露,目前日輪刀不在,你先彆動,說不定還能扁一騙這家夥。
能夠驅使這些粉色衣帶進行攻擊,對方絕對是鬼,但是正主始終沒有露麵,多半是過來試探一下,這樣看來,那隻鬼應該是信了所謂鬼姬的傳言,才以這種震懾態度過來試探,鬼殺隊的身份還是瞞得好好的。
下一刻,粉紅色衣帶上浮出了一雙眼和一張嘴,怨毒地盯住了房間另一角的鬼姬,頗為嘲諷刻薄地開口∶
啊,反應這麼快,果然是哪個窮酸跑過來的沒規矩新鬼吧?敢在上弦的地盤捕食,你膽子不小嗬。
人類的味道很淡,說不定是和那個頭發顏色顯眼的番頭待在一起蹭上的,倒是鬼的味道也聞不出來,可能有什麼隱匿氣息的血鬼術吧,不然怎麼有膽子來上弦的捕食場吃人呢?說不準就是打算著偷偷吃一陣子人就跑路,結果沒想到被聰明的墮姬抓到—嗬,真是愚蠢又天真的鬼。
話音剛落下,還沒等麵無表情的鬼姬說點什麼,粉色的衣帶又惱怒地喋喋不休起來∶
居然敢一天吃掉一個人,搞這麼大的架勢,不給你點教訓根本就說不過去,就連我都沒有吃得這麼頻繁,而且這可是京極屋!你把人吃光了,我又要換地方!討厭死了!分明長得也沒那麼美—
說著說著,它還挑剔了起來∶
臉這麼僵硬,根本不柔和,眼睛倒是挺漂亮,不過眼神太討厭了,肩膀真寬,哈,故意把胸露出來,想勾·引男人嗎?手也不行,一點也不嬌小細膩——什麼啊,也隻有臉和胸不錯,其他地方比鯉夏都差遠了,就這樣還想取代蕨姬花魁的位置,真是笑話。
繪嶽一直沒有出聲,全程警惕盯著這條粉色衣帶的行動,試圖判斷背後的本體究竟在哪兒,順帶評估了一下雙方實力。
如果隻有這種帶子,還很好解決,況且對方似乎是把他認成了鬼,所以暫時可以按兵不動,一旦出現意外狀況的話……繪嶽的指尖也早就已經捏住了一枚彈丸,爆炸對鬼沒什麼傷害,但放出信號還是很方便的。
然而他沒說什麼,一旁被囑咐了裝死的我妻善逸突然跳起了腳。
你這隻醜兮兮的粉帶子說什麼啊?!!
我妻善逸一臉憤怒,活像誰罵了他老婆一樣,剛剛還滿臉驚恐,在師兄的囑咐下不敢出聲,現在連畏懼的情緒都拋在了腦後,怒火衝天地大聲反駁∶
我師、鬼姬長得這麼漂亮,身材又好,胸又大又軟,皮膚摸上去手感超級棒!摟著睡覺簡直是在天堂一樣,比那什麼蕨姬好十倍!哪裡當不成花魁了?!!
作者有話要說∶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