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2 / 2)

神裝必須穿在外麵,所以她也必須要把這件粉色的鬥篷外套穿在自己原本的白色長袍外麵。

神賜的神裝,可是遠比規則傳統更加重要!

這可也是在這個信仰神明的城市裡,人們必須要遵守的規定。

薩依拉開始發自內心地感謝並擁護這一點。

……

聖依教的神裝對西塞的穿著打扮習慣不可避免地造成影響。

無論是男是女,身上原本的白色長袍也在這之後,逐漸被更多神賜的神裝所取代。

也有不少當地女性被這自由的穿著打扮所吸引,由此成為了教會的信徒。

而對此,薩依拉也在之後的聖依教早禱時間裡,通過結交其他女性信徒擴張了自己的交際圈,通過麵對麵加入聊天組的方式有了平時交流的途徑。

儘管西塞市的法規依舊規定,城市裡居住的女性隻能在得到允許的前提下走出家門,可她們也確實依靠聖依教擁有了穿著打扮上的自由。

隨著時間的流逝,得到神裝的信徒數量越來越多,就是當地的政府官方也逐漸習慣了時下突然出現的新興穿搭。

當聖依教的神裝數量發放超過五十件的時候,在獲取神裝的男女比例在當事人的努力後從懸殊變得相近,就是附近巡邏、因為信仰其他教會於是沒怎麼了解聖依教的衛兵,也從最初的細致詢問變得態度敷衍。

市麵上出現了更多穿著白袍之外的人。

薩依拉一直都不算是什麼特彆勇敢的人,她也不算是什麼特彆聰明、擁有能被稱作是領導者的潛質,但她會支持附和其他人的提議。

[和其他所有人一樣,無論何時,我的衣櫃也都會向你們打開。]

隻要通過公會借用服飾,那麼無論是任何人都能向他們借用神裝。

哪怕隻是單純為了追求美於是借用神裝改變慣常的穿搭。

或許在西塞市裡,這個城市主動不會販賣除了“純潔”、“符合傳統”之外的任何服飾,但她們都共同又有一個五彩繽紛的衣櫃。

而衣櫃裡的那些衣服,也將在未來不斷增多豐富所有人的穿著打扮。

在這一刻,神裝反倒是脫離了其本身的屬性及力量,真正被單純作用服飾使用穿戴。

而同樣的,在穿著有了些微的自由後,也就是在這個城市公共衣櫃裡出現了麵妝時,借用教會“神裝必須儘可能展露在外”的規定,未來同樣有人開始摘下蒙臉的麵巾。

就好像在這座城市裡,當意識到神裝也可以被穿戴在麵部上後,即便有時候摘下麵巾的人可能

並沒有穿戴什麼切實的麵妝神裝,但那同樣的一張臉也將在未來被視作是武器?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而不再是什麼“不潔”的隱私部位。

而當有人看到露臉的女性,他們的所作所為往往不是指責試圖用規則教化,也不是想著容貌上的美醜做出或難聽或曖昧的評價,而是下意識收回視線。

因為這意味著對方是聖依教的信徒,裸露出來的麵容已然裝配著增強本身戰鬥力的神裝。

……

街道上時不時能看到更加自由的穿著。

或許確實還算稀少,但也不再是清一色的白色長袍。

而對此,所有人都隻能被迫接受這樣的改變。

在有聖依教背書後,從加在外袍外的外套,到取代長袍的連衣裙以及上下裝,再到取下蒙麵的麵巾裸露出更多五官,甚至於因為神賜的發型必須要展示在外於是摘下悶熱的頭巾。

類似的變化不斷在這座城市裡發生,最後甚至還反向影響了這座城市。

起初,城市裡無所事事的流氓確實會調戲出門在外的女性,無論是女性身上一些無法徹底和城市傳統存在不同的細節,又或者說是對方單獨出門在外的舉動,這一切反而會引起流氓的注意。

因為真正穿著上和規定的存在不同的穿搭,這樣的不同哪怕隻有一點,這反而會成就糾纏的借口,騷擾自此仿佛也能被正義化,轉而變成糾正錯誤。

一旦被欺負的對象語氣稍稍強硬些,又或者真的作為行為舉止上的完美受害者鬨到政府機構麵前,這點穿著上的不端都能作為勾引的又一重證據,傾覆整個局勢讓受害者徹底沒有反駁的餘地,變成了自身“被強迫騷擾對方”的原因。

而到了最後,這甚至還會反過來督促城市市民將穿著要求變得更嚴肅、更正規、更符合傳統,並將所有的社會壓力都反向轉移到受害者身上,讓所有人未來對自己更加嚴格苛刻。

不過在聖依教的神裝開始在西塞市出現並流行後,不同於其他人的穿著打扮反而會讓其他人下意識以為穿著者擁有神裝,不同於傳統便等同於擁有力量。

當穿著者的穿著打扮和傳統白袍包裹之間的差距變得更大,以至於徹底超脫了某個固定的限製,受到流氓或是過路人的騷擾概率反而會變小,傳統的服飾反而意味著沒有能用以自保的力量。

在城市裡的居民逐漸意識到這一點後,或許環境更加和平安穩的內城裡所有市民確實有資格追求傳統,但在更加混亂一些的外城,相比起傳統,那些希望並需要自己的子女幫忙乾活的父母,則更追求方便和安全。

而當外城的居民逐漸生出類似的需求後,對應的市場也會因為供需關係的變化從而發生變動。

或許一些服裝店對外依舊隻販賣傳統服飾,但在私底下,居民卻也能偷偷買到不同於傳統的衣服。

甚至於因為麵妝和發型的概念,在無法購買得到傳統之外的衣服時,她們還會摘下麵巾和頭巾,終於有功夫給自己編一個漂亮好看的發型,或者是額外花時間裝扮自己的

五官麵容,使其看起來更像是神賜的神裝。

或許連她們自己最初都無法察覺,但在這一刻,起碼所有人都擁有了部分傳統之外自己選擇的餘地。

而對此,本地的官員則是在類似的事情切實發生後,這才意識到了城市傳統上的這個變化。

西塞市的一些官員專門上報市長,說明了這個違背傳統、還借用神明名義撒謊騙人的惡性事件。

在西塞市,這個沙漠城市依舊繼承了部分國家過去的君主製製度。

就好比在這個城市,市長就等同於國王。

“……違背傳統展露不潔的身體,甚至於有些人甚至並非聖依教的信徒卻假稱聖依神的名義,所作所為僅因為自己的個人喜好……這看著確實有些糟糕。”

不隻是因為原本的傳統被新興的教會徹底改造,同樣也是因為民眾僅為了方便乾活做事、甚至是一種沒什麼實際意義的個人喜好及審美,居然就開始褻瀆神明假扮信徒,為此玷汙了純潔的信仰。

聖依教在西塞市建立教堂才多久,這麼幾個月的時間裡能給信徒賜下多少神裝?!怎麼可能輕易就開始遍布這座城市,時不時出現在市民眼前?!

類似的謊言,簡直就是在玷汙西塞市在神明眼中的形象。

市長不自覺皺起眉,他也確實覺得自己必須得動手打擊類似的城市亂象。

然而在他開始操作相關內部公務軟件,借用類似的手段向下發布類似的命令時,他的耳邊突然捕捉到了一陣若有若無腳步聲,甚至透過打開的大門一直延伸到房間內。

在市長的辦公室裡,也算是方便讓市長更加方便地招呼其他能為自己提供服務的下人,房間的大門在絕大多數時候往往都會處於開啟的狀態中。

但同樣也就是由於這個過去平時的習慣,最終讓他處於了危險之中。

市長不自覺瞪大眼,額角也開始滲出汗水不斷地往下滴。

他下意識開始專注地觀察房間裡的景象,精神緊繃到極點後甚至覺得耳邊響起了一陣若有若無的呼吸聲。

也不知道是不是出現在房間裡的人和他離得足夠近,也就是在來人站在他一米多距離時,他終於看清了對方的麵容。

——那是過去服務於自己的私人醫生。

此時,對方就站在自己兩步開外的距離,身上穿著重疊的厚重衣服,正死死盯著自己的方向。

市長看著對方麵上的神態,注意到了對方身上極致混搭的服飾看著有些像是聖依教的神裝,甚至連帶著剛才的詭異狀況也能和神力對上號。

市長不自覺咽了咽口水,竭力想要控製此時的局麵裝作正常的樣子:“阿米爾,你突然來這裡做什麼?是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處嗎?”

“以我們過去的交情,我倒是願意幫忙。”

“幫忙?”阿米爾隻是冷笑了一聲,“你能幫我的,也隻有直接去死了。”

“難以想象,像你這樣的惡棍,究竟是怎樣在這片被神明時刻注視的土地上成為了市長……我今天就要為她報仇!”說話間,他直接提起了自己手上的刀,強行按住了眼前的人選擇了動手。

作為醫生,他已經在心裡給對方選擇了一個合適的死法。

阿米爾的刀直至砍中了肺部的位置,鮮血自皮肉裡溢出,劇痛幾乎讓市長無法出聲說話。

市長掙紮著用口型比劃語句,求生欲伴隨著身體的痛苦愈演愈烈。

“用神賜的神裝殺人,讓神明的力量自此染上血汙,你想過,你信仰的那位神明究竟會怎樣看待你麼……世人又將如何看待你信仰的那位聖依神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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