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鎹鴉一聲鳴叫。
鱗瀧左近次抬頭,看著那隻漆黑的小家夥帶著他的信,飛往了鬼殺隊總部。
芙寧娜在林間的戰鬥還在繼續,鱗瀧左近次並沒有打算全程陪同在一旁。
變強之路他已經為那個小姑娘鋪好,剩下的就要看她自己的覺悟了。
一個真心想要變強的人,最不會辜負的,就是她自己。
而這句話同樣也適用於,他這次死裡逃生的那位弟子的身上。
一道輕巧若山貓的腳步聲響起,鱗瀧左近次轉頭,看向了提著兔子歸來的真菰。
“為什麼還要去訓練?”
鱗瀧左近次問到。
“你應該足夠了解鬼之恐怖了吧。”
“是的。”
真菰回答。
“正是因為我知道,我才不能容許他們在世間橫行。”
“我,要去參加半年後的藤襲山考核,鱗瀧先生。”
隔著天狗的麵具,真菰看不清鱗瀧先生此刻的表情,也無從得知自己的決定會不會遭到最敬愛師長的否定。
但真菰依舊希望,能夠將自己的決意傳達給這位撫養了自己,又教授了自己水之呼吸劍術的老人。
鱗瀧左近次看著真菰倔強的表情,在沉默了片刻後,用蒼老的聲音略顯嘶啞地長歎一口氣。
“依照你自己的意誌前進吧。”
“鱗瀧先生!”
真菰的眼睛一亮。
“但是,”
鱗瀧左近次轉過身來,正視著真菰。
“這次,一定要平安無事地回來啊!”
“是!”
夜晚,芙寧娜沒精打采地和真菰以及鱗瀧左近次一起,圍坐在火塘邊,吃上了兔肉火鍋。
那火鍋裡燉煮著許多從狹霧山上新鮮采回來的山珍,再配上當日宰殺的兔肉,從裡到外都散發著鮮美無比的味道。
然而,芙寧娜卻有些食欲寥寥。
她神思不屬地用筷子戳著碗中的兔肉,腦海裡都是今天白天的戰鬥。
她沒贏,倒也沒輸。
如果非要用一句話來概括的話,那就是毫無進展。
不得不說,鱗瀧左近次給鬼套上的那道鋼圈堅硬而穩固,無論她是流轉蓄力,還是揮刀直砍,都破不開那道鋼圈的一分一毫。
結果,她今天一整天下來,也隻是在那道剛圈上,徒留了幾道白色的刮痕而已。
而那隻被用來陪練的鬼,則已經被鱗瀧先生回收進了,那個浸泡過紫藤花毒的麻袋裡,重新陷入了昏迷。
明天,等待著芙寧娜的又是新一輪的戰鬥。
就沒有什麼好的方法嗎?
芙寧娜無意識地咬著筷子。
真菰猶豫著要不要上前詢問,卻被鱗瀧先生搖著頭阻止了。
這個時候,當事者自己的思考才是最重要的。
“真菰。”
沒想到這時的芙寧娜,卻反過來向真菰搭了話。
“明天能再陪我一起晨練嗎?”
“嗯!”
真菰開心地應了一聲。
看來自己之前是有些太過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