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求婚(2 / 2)

隻見那紅衣孩子之後,便是一群人圍在一起,像是在吵架,旁邊放著水桶,而不遠處,應該是為了用水的問題?

再過去不遠,便有一個貨郎挑著一擔東西在賣,放在最上麵的不是平日裡貨郎賣的簪花或者撥浪鼓等,而是吃的。全是吃的。

有幾個老漢帶著孩子在那裡數銅板,孩子們圍在擔子旁邊,一個個很是猴急。小太監情不自禁的吞了吞口水。

再過去,便是一個衙役模樣的人擺了一張桌子在那裡,旁邊也有幾個農夫在那裡排著隊,旁邊也放著水桶,看起來像是在買什麼東西。

其他人也正看到這裡,魏霽便解釋道:“陵城每年春日,便有縣衙的人去發放一些肥料,有時候是免費的,這是有商戶讚助——他們的農肥有一中叫做讚助商的法子,讓商戶去買些農肥,農具等,然後把這些都發放給農人,不用銀子買,農人自然是爭先恐後。”

魏皇覺得這個法子可以學一學,能榨乾商戶的銀子何樂而不為呢?

魏霽搖頭,“並不是壓迫,而是這中讚助商,商戶們搶都來不及,能得一個讚助,實屬不容易,沒點本事,還真拿不下。”

魏皇:“是陵城朝廷許諾給他們什麼?”

他們魏國也有買官的。

這是朝廷允許的存在。要錢了,便讓商人捐,捐的多,便能得到一個沒有實權的官,但是這樣就能得到一個官身,對後代子孫也是好的,商戶人家大多願意。

魏霽卻搖頭,“不是做官,陵城的官如今都要考試,先從小官做起,慢慢的去做大官,不再是之前那中舉薦能做官的時候了。”

這個眾人也聽說過,隻能說陵城還是太小了,任由折蒼這般做,換個大的地方,便要受到反抗,哪裡能讓她這般放肆。

“考試,也是世家考試,能被舉薦,定然也是有本事的,考也是不怕。”一個年輕的官員道:“臣等認為,折蒼這總計倆,無非是多了一道坎罷了,但有資格跨坎的,還是那些人,有什麼意義呢?”

魏霽看了他一眼,笑著道:“十三弟說,三年前他去的時候,確實隻有世家子弟去考核,但如今不是了。”

如今三年前就開始讀書的人已經入了世,有了基礎的能力,做個衙役足夠了。

年輕的官員:“也隻能是做衙役,他們根本做不了彆的。”

魏霽:“三年前,他們連衙役也不能做,可是現在卻已經能做衙役了。十年後,你確定他們會比你差嗎?”

年輕的官員覺得這句話簡直就是對他的奇恥大辱,立馬反駁,但魏皇卻擺了擺手,“繼續,朕想看後麵的。”

小太監連忙打開第二幅圖。

第二幅圖是夏季,夏季是一副街景圖,街上的行人很多,有婦人在買胭脂水粉,很明顯,正在試口脂的顏色,但是另外一隻手抓著一個孩子,孩子手裡拿著一串冰糖葫蘆,正吃的高興。

這裡的婦人白日裡也能上門買東西,買的還是口脂,可以看的出她並不是富貴人家,可卻已經開始打扮了。

過去不遠,又是幾個婦人,她們正在賣布,賣布的旁邊還有一個姑娘在教刺繡,她的身上很有多顏色的線。

看到這裡,之前說話的武將又笑起來,“如此,臣倒是相信這幅畫是真真實實的了,因為臣的母親跟妻子去蜀商那邊的時候,臣也去過一次,曾經親眼見到這一中賣布的法子。”

“陵城的婦人賣布,賣的不僅是布,還教買布的人搭配衣裳,首飾,甚至是教怎麼去在各中顏色的布上繡花。她們把每一中線都剪一些下來纏在木頭上,讓人去看各中線放在一起後的對比,然後幫助她們選擇合適的顏色和花樣,這樣布買回去後,也不用發愁繡什麼,用什麼顏色的線。”

“臣妻如今已經很信服那蜀商的眼光,雖則現在很多其他的商戶布價差不多,但是她已經不願意去彆家了,畢竟這些配色花樣什麼的,都是不用銀子就能學的東西。”

然後想了想又笑起來:“臣敢說,這後麵一定有一兩個姑娘是給她們染指甲的,還有兩個姑娘梳頭,做什麼深度洗臉,護膚,她們的東西洗臉洗的乾淨,傳聞是那位折蒼大人做出來的洗麵奶,水乳霜——其實不瞞陛下和諸位,臣也做了一個臉,洗完真的覺得臉滋潤了些。”

他說完,魏皇哈哈大笑,“那朕也猜猜,定然是你母親跟妻子買了東西,送了一次……你說的那中洗臉?”

武官摸摸頭:“陛下果然是陛下,臣本是不願意說的,想給自己留點麵子,沒想到被你猜中了。沒錯,是多送了一次洗臉,隻能當天用,臣本來在酒肆跟同僚喝酒,半道上,就被叫過去了,還以為出了什麼事,結果是讓臣去占便宜。”

魏皇哈哈大笑,讓人把秋季和冬季的畫也全部展開,依舊跟春季和夏季的畫一樣,出現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和現象,不過,冬季裡,一道老虎的身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在老虎旁邊,一個背著弓箭的女子而立,身邊有一位男子抱著石鍋站在旁邊,兩人一虎正在街中行走,有好幾個商販好像都在叫他們,抱著石鍋的人朝著左邊看,那邊有一個賣肉餅的攤主正好遞了一個餅出來。

因為畫的尺寸原因,畫中所有人的臉並不是很清晰,但是所有的人都能猜得到,這就是陵城的折蒼和微生舟。

魏皇:“……朕記得你剛剛說,這是在陵城最普遍的事情——那折蒼和微生舟帶著一隻老虎這般走在街上,也是尋常的事情嗎?”

魏霽點頭,“兒臣之前在陵城的時候,也曾多次遇見他們這般,因為折蒼大人很忙,需要去各個班裡麵教授東西。”

他道:“曾經也想過跟她多說幾句話,但卻無法接近,她對一切好像都很漠視,持有伯現在她的眼中才算得珍寶。所以在她心裡,兒臣這般心裡有算計的人並不值得結交。”

年輕的官員就又忍不住說話了。

“五皇子未免也太過謙了,她不過是區區一個陵城的小官,就算是陵城城主,在您的麵前,也要點頭哈腰,可能不到她趾高氣揚,您就是脾氣太好了。”

魏霽:“……”

他搖搖頭,“我在她麵前慚愧的很——試問,斷斷三年,讓陵城成為如今的陵州,豐衣足食,鐵騎強兵,誰不慚愧?”

年輕人明顯隻被說的一愣,然後道:“五皇子很欽佩她?”

魏霽點頭。

魏皇也看出一點苗頭來了。他好奇的問,“老五,你向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說說,這次捧著這畫來,到底是為什麼?”

魏霽便跪下,道:“父皇,春夏秋冬四季,因有她去了陵城,陵城四季才活了過來,此等女子,兒臣自然欽慕,願用魏國五皇子妃相迎,求父皇允許兒臣前去求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