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乎今天這場敗戰,而是在乎虞理沒有接她電話。
虞理竟然不接她電話,這個時間,不上學不上班,大晚上的,有什麼不方便到非得接不了個電話。
彭新洲掏出手機,又看了看虞理發過來的那幾條消息。
還真是,一點解釋都沒有。
彭新洲翻了翻通訊錄,撥了個電話過去:“給我查一下虞理的地址,對,剛入職的實習生。”
虞理喝了很多酒。
她的手機倒是有動靜了,但是不是她想的那個人。
張曦忱問她明天有沒有空,要不要一起吃飯看電影。
虞理答應過她入職以後和她交流,但這個周末並沒有安排這件事。
於是便回複她:【抱歉,明天我要去跑幾個基地,沒有時間。】
張曦忱很好奇:【什麼基地?江城的?】
虞理:【花卉基地。】
張曦忱:【????方新不做能源改種花了????】
虞理:【辦公室采購。】
張曦忱那邊頓了頓,然後開始了長久的正在輸入。
但輸入了好幾次都沒發過來什麼。
虞理覺得這並不是不能說的事情,所以沒在意。
她返回到和彭新洲的聊天界麵,看有沒有新消息。
還沒有。
虞理拿起最後一罐酒,把底給乾了。
喝了這麼多,她其實並沒有什麼感覺,隻是多跑了幾趟廁所。
張曦忱那邊終於發過來了消息:【方便帶我嗎?我也挺想逛逛大棚的,聽說裡麵很好看。】
虞理:【那你不要當做約會。】
張曦忱:【哎呦我的天呐不當不當,我已經不打算追你了,眾翼這邊漂亮妹妹多了去了。說白了我還是想和你見麵聊聊工作。】
虞理:【那好,早上九點,我把地址發你。】
張曦忱:【odk。】
這邊聊完,虞理起身準備收拾一下酒瓶子,洗漱睡覺。
袋子剛撐開,就聽見門鈴響了起來。
住進來這幾天,隻有外賣員按過這屋子的門鈴。
她們剛吃過飯,陸淼說她很飽了,所以應該不是點的外賣。
那就是陸淼的朋友?虞理等了幾秒鐘,沒有動。
門鈴還在繼續響,陸淼並沒有去開門。
虞理放下手中的東西往外走,臥室門一拉開,發現陸淼站在玄關處,正撅著屁股看貓眼。
“是誰?”虞理小聲問。
陸淼猛地轉頭看她,麵上全是驚恐:“她怎麼來了?”
虞理:“她?”
陸淼踮著腳小步跑到了她跟前,指著門:“彭新洲,彭新洲!”
虞理也很驚訝:“啊!”
陸淼一臉難以言喻:“虞理你怎麼這樣啊,你們有什麼事不能電話說微信說,或者出門隨便找個咖啡廳說啊,非得讓她來家裡,家裡有我啊,我今天一天沒洗澡沒洗頭都快變成黃臉婆了……”
“你很美。”虞理抬起兩隻手捧住了她的臉,“你很美。”
陸淼眼淚又快下來了:“沒你美。”
虞理:“不是我約她的,我和你一樣才知道她到了門口。”
陸淼:“那……”
虞理:“不可能,我必須給她開門。”
陸淼:“我……”
虞理:“你剛才讓我掛她電話,所以她來家裡了,現在要是不給她開門,後果自負。”
陸淼癟著嘴:“我沒有讓你不開門,我隻是在想我該去哪裡。”
虞理扔了她的臉,徑直往門跟前走:“這是你的房子,你想待客廳就待客廳,想去臥室就去臥室。”
話音還沒落,手已經搭在門把上,把門打開了。
陸淼:“……”
她根本沒有躲去臥室的時間,她現在頭上紮著兩個啾啾,像傻姑,她穿的睡衣是漫威文化衫,特土特直男。
彭新洲卻已經出現在了她麵前,視線如火一般地越過虞理,落在了她身上。
陸淼:“……”
不知道說些什麼,腳下也像生了根,腦袋裡滾動著字數眾多的彈幕:讓你作讓你作作出報應來了吧人家兩女未婚女未嫁礙你什麼事了呢真把自己當根蔥無理取鬨贏了一秒輸了全部現在不僅是個愛情故事裡的邊角料還是個八百瓦的大燈泡……
彭新洲:“你們室友?”
虞理轉頭看了眼陸淼:“對,很巧,住進來了才發現一個公司。”
彭新洲:“什麼時候搬過來的?”
虞理:“就這周四。”
彭新洲吸了吸鼻子,視線落回虞理身上,皺起了眉頭:“你喝酒了?”
虞理:“對,剛才喝了一點。”
彭新洲進了門,視線落在客廳的垃圾桶裡:“一點是多少?”
虞理跟在她身後:“不到十罐。”
彭新洲對陸淼點了點頭:“你好。”
陸淼:“彭,彭,彭總好。”
彭新洲:“哪間是虞理的房間?”
陸淼僵直地抬手:“右,右邊。”
彭新洲沒再理身後的虞理,大跨步地走過去,一把推開了門。
房間不大,一覽無餘。
鋪得整整齊齊的床,擺著一排書的小桌子。
飄窗上空了的啤酒罐還都沒裝起來,零零散散,果然不少。
彭新洲猛地轉身,虞理差點撞上她的背。
彭新洲抬手揪住了虞理的衣服領,扯著人晃了晃:“哪裡的毛病喝這麼多酒?”
虞理誠實回答:“姐姐,我隻是想做一下試驗。”
這話簡直戳到了彭新洲的炸點:“試驗?想試出個什麼結果?是什麼讓你想試?又準備把自己擱在上帝視角,自以為是地窺探誰的內心?”
彭新洲越說火氣越大,有些控製不住自己:“掛我電話就是為了在家跟你認識了沒兩天去一次酒吧還不夠、第二天要繼續喝的室友做試驗?這麼想喝你早說啊,我帶你兩去喝個飽,酒錢我掏喝什麼你們挑,有個冤大頭給你宰不好嗎?”
陸淼站在門外,弱弱地舉了個手:“彭……新洲姐,不關我的事……”
彭新洲抬頭對她道:“這話跟你姐說去。”
陸淼:“啊啊啊彭總你不要告訴我姐啊,我真沒喝,我一口都沒喝,虞理可以給我作證啊!”
彭新洲轉頭繼續盯虞理:“作證嗎?”
虞理:“作證。”
彭新洲:“所以這些都是你一個人喝的?”
陸淼:“外麵還有兩瓶,我勸了沒勸住……”
彭新洲送了虞理的衣領,在她肩膀上推了一把:“走。”
虞理乖乖地往外走,走到客廳的時候問她:“姐姐,我們乾什麼去呀?”
彭新洲冷酷無情:“帶你喝個夠,要怎麼試驗衝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