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板】:抱歉各位,昨天點讚的那條是我不小心手滑,原本想順著大家的意思拍一張,但是仔細考慮了很久,我和這位模特不是大家所認為的那種關係,實在是有些太難為他,所以沒有辦法,抱歉。
【嗚嗚嗚我激動了一晚上的照片沒了】
【天呐,昨天那位姐妹點的穿著謝老板白襯衣拍呢,是不是嚇到人家了】
【就是哎,要求尺度太大了吧,謝老板肯定不樂意】
【白襯衣就算了,還要求人家下麵不穿,這誰樂意,不拍也是正常的】
【你們真的......一個白襯衫,一個半裸,這拍了也發不出來吧,想啥呢,好了,現在正常的雙人合影也沒了】
【算了算了,以後還是理智磕吧,彆放肆】
…….
林初霽瞳孔緩慢放大,什麼,穿著謝琰的白襯衣,下麵真空,真敢想啊。
怪不得今天謝琰一直支支吾吾說不用,給他十個膽子也做不出。
他長歎了一口氣,彎腰把嘴裡的泡泡吐出去,又喝了口清水洗漱,再吐出去的時候,一股反胃的惡心感席卷而來。
他壓著胃乾吐了好幾下,什麼都吐不出來,隻是翻江倒海的難受。
這個症狀已經持續了好幾天。
自從吃抑製夢遊的那個藥開始,就有了這個副作用,一開始沒當回事,但這兩天越發開始嚴重,和從前的狀況
一樣。
隻是當時一心想著要解決夢遊,忍下來了。
他從浴室裡出來,側身換謝琰進去洗澡的功夫,低著頭給魏斯然發信息。
【rk】:藥吃了一周了,還是有頭暈反胃的跡象,是不是該停了
【魏】:如果身體一直不適,說明你對所有的安定類藥物都會有反應,最好是不要繼續
【魏】:明天來醫院,我再幫你做個檢查
【rk】:好,如果我今晚不吃....會怎麼樣
【魏】:你前幾天在家的時候如何
【rk】:前麵四天服了藥,第五天停了一天,家裡的攝像機顯示沒有夢遊
【rk】:周末兩天,因為跟謝琰回了宿舍,我害怕發生之前的狀況,所以又開始吃了,但很不舒服
【魏】:嗯,那你自己決定
【魏】:要麼,再吃一天,明天來檢查後再說
【魏】:要麼,今晚試試不吃,反正最壞也就是抱一下謝琰,沒太大影響
林初霽隻是看到他的建議,手心已經開始出汗。
睡夢裡的自己是無法左右肢體和動作,甚至感知不到想法,他到現在其實也不太清楚自己會對他乾些什麼,謝琰從來沒有跟他細說過這件事。
他抬頭,看向剛從浴室裡出來的謝琰,輕緩出聲:“我有事要問你。”
謝琰走在他的正前方站定,低頭拿毛巾擦著頭發上的水珠,隨口說:“你問。”
“我之前夢遊的時候,對你到底都乾什麼了?”林初霽手指抓緊了睡衣,不好意思道,“你誠實講,我撐得住。”
他想起了謝琰給自己留下的那個牙印。
肯定是自己做了特彆喪心病狂的事,才會讓他不得已做出這樣的反抗。想到這裡,林初霽變得更是緊張,連後背都繃緊了,端坐著直直看向他,尋求一個答案。
謝琰聽到這話,微微挑眉,語氣調侃:“想知道啊,但是我怕你聽了撐不住。”
他意有所指,十分曖昧。
其實也沒說錯,除了真刀真槍,林初霽的確是把他摸了抱了便宜占了個遍,如果此刻知道真相,會瘋。
林初霽表情僵硬,逐漸裂開:“我有這麼放肆嗎?比如…..比如什麼樣的?”
謝琰回想了下,避開所有讓他害羞的關鍵詞,慢悠悠胡編亂造:“大多數時候都還好吧,也就是跑過來同床共枕,偶爾搶一搶我的被子,加上差點把我踹下床而已。”
就這?林初霽倒是猛然鬆了口氣。
原來自己走的是暴力路線,還好,比想象中要容易接受。
他小心翼翼道:“沒有騷擾你,摸你親你什麼的吧?”
謝琰盯著他笑個不停,揶揄說:“原來你想對我做這麼多事,直男同學,你真的是直男嗎?我發現,你的思想有點歪。”
“不是!我就是以防萬一!萬一騷擾了你,我會非常愧疚的。”林初霽大聲辯解著,連脖頸都
紅了個徹底。
“那真沒有,我們倆之間走的不是這種曖昧路線。”謝琰故作惋惜道。
他好不容易跟林初霽把關係變回了正常的模式,還在試探中,不想因為一些過去的事情又搞砸這段關係,撒了個無傷大雅的小謊。
聽到對方篤定的口吻,林初霽點了點頭,徹底鬆了口氣。
那就放心了,那藥的反應實在是讓人難受,反正明天就去找魏醫生開新的,加上連著吃了好幾天的藥,今天應該不一定會夢遊,可以一試。
謝琰見他不說話,探尋他臉上的表情,輕聲道:“在打什麼壞主意?”
林初霽仰著頭,衝他笑了笑:“沒有,我隻是突然想起來明天要去複診,得早點休息。”
“行,晚安。”謝琰邊擦著頭發,邊走到開關旁邊,抬手關掉了房間正中央的燈。
餘光落在他特地為林初霽準備的蠶絲四件套上,可惜了,林初霽應該是睡不上了。
得找時間再去買一套新的,給他也換上,睡著會舒服一點。
四舍五入來講,也算是情侶款。
林初霽並不知道謝琰在想什麼,隻是掀開被子,緩緩平躺下去,來回呼吸。
避免自己做出更多離譜的行為,他摸黑找了條皮帶,把自己的兩隻手緊緊綁在了一起,這樣就算是夢遊,總不至於對謝琰上下其手。
隻是姿勢太彆扭,綁了一會兒難受,又閉著眼十分不悅地重新鬆開。
翻了個身,戴上耳機,特意挑選了非常精心的清心咒,然後開始給自己洗腦。
“不要夢遊。”
“好好睡覺。”
“千萬彆去騷擾謝琰。”
他在心裡一遍一遍的默念著,緩慢進入了睡眠的狀態。
隻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他剛進入深度睡眠,就夢到了他們在一個攝影棚裡準備拍攝,而謝琰手上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就那麼看著自己。
“你拿去換,這是粉絲要求的。”謝琰低聲道。
“褲子….褲子呢?”林初霽盯著那件衣服,表情緊張極了。
謝琰拎著襯衫的衣領,在他身上隨意比劃了兩下:“他們說了,不穿褲子最好,拍起來更有氛圍。再說了,這不是你答應的嗎?是你要做的,是不是?”
他看著自己,眼神裡沒有半分逾矩,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一字一句,敲擊著心臟。
林初霽的確沒有反駁的理由。
“不想穿嗎?那算了,我就跟他們說,是我們言而無信。”謝琰想要把衣服拿走。
“不,是我要做的,我穿。”林初霽伸手拽過衣服的一角,漲紅著臉,飛快轉身進了換衣間,脫下身上的毛衣。
已經是深秋的季節,溫度已經算不上很暖,風掃在裸露的皮膚上,很涼。
他低著頭,將那件襯衫穿在自己的身上,一顆一顆艱難地扣上紐扣。
是謝琰的襯衣,衣領上帶著柑橘的氣息撲麵而
來,像是把他包裹住了一般。因為尺寸不符的原因,衣衫過於寬大,搖搖晃晃落在大腿根處,隨著風時而貼上去,時而分開。
而下麵不著寸縷,露出一雙筆直的腿。
林初霽盯著鏡子裡的自己,不敢出去,手指拉扯著衣衫的下擺,窘迫極了。
隻是看著這個穿著,整個人就已經沸騰了起來,挪不動半步。
“還不過來?時間已經不多了。”謝琰的聲音從擋簾外傳來。
“來了。”林初霽鼓足了勇氣,掀開門簾,緩步朝著他走了過去。
對方此刻隻穿了一條抽繩的長褲,上半身裸露著,大方展示因為運動而線條分明的肌肉,人魚線深深的兩道,陷入腰身。
他坐靠在軟沙發上,微敞著腿,很隨意的模樣。
隻是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眼神充滿了藏不住的侵略感。
“怎麼不動了,不是你要做的嗎?”謝琰抬眼看著他,淡聲道,“做不到的話,就不要再誇下海口。”
林初霽騎虎難下,隻能一點一點挪近,張開腿,半跪在沙發上,試圖往他身上坐下去。
因為大腿顫抖著,毫無力氣,他隻能伸直了雙臂,撐著對方的小腹緩慢往下,調整著姿勢。
此時,林初霽處於半夢半醒的交界。
隻是觸感太真實了,他能感覺到自己的掌心滾燙,是對方的身體上傳來的力度,手下的肌肉觸感越來越硬,繃成了一張緊實的弓。
實在是不敢再動,他隻能跨坐卻懸空在上方,整個人全靠撐在他腹肌的那兩隻手。
林初霽不得已,求助道:“謝琰,我好像不行….你幫幫我…..”
睡夢裡的謝琰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又輕又軟,帶著點顫音的撒嬌。
他隱約感知到有人從上而下俯身了下來,兩隻緊張的手撐在自己的腹部,其他地方卻懸空著。
是夢吧,已經對他喜歡到了這個地步,居然夢到他坐在了自己身上。
可是,為什麼連夢裡都不肯坐下來。
對於林初霽此刻的猶豫,謝琰有些不滿。
他攤開的掌心卻不自覺地撫上了跨坐在兩邊的,帶著溫度的大腿,細膩如羊脂玉一般的,愛不釋手。
碰上的那一刻呼吸就變重了,兩隻手緩慢上移,落在了凹下去的後腰上。他的手掌寬大,那腰卻窄得一手就能扣住,很細,很勾人。
好真實的夢,幾乎像是落入了現實。
謝琰壓著心跳,手掌大膽地下移了半寸,猶豫了半秒,攏住了飽滿的弧度。
掌心下的皮膚在顫抖,明明緊張,卻又不敢亂動的模樣,肆意被自己蹂躪成各式各樣的形狀。
林初霽被迫發出一聲抗議。
他仍然懸空著,但已經穩定不住,掌心移動著尋找支撐點,卻仍然沉浸在夢中的劇情裡:“謝琰,幫幫我,我坐不了。”
謝琰猛然睜開了眼。
映入眼裡的是林初霽那張泛紅的臉,嘴唇微張,睫毛顫動,上衣的下擺由於動作而不堪,露出帶著的月牙痕跡的腰,跟自己欲碰未碰。
而麥色的手,在那片白皙留下了深深淺淺的指痕,手掌稍微用力,就讓人重重跌在了自己身上。
謝琰偏過頭,呼吸濃重地叫對方的名字。
“林初霽,在夢裡想著什麼色情的事,要做什麼,我陪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