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鯉挑挑揀揀地選了一袋巧克力圖案的包裝,咬到嘴裡才知道裡麵還裹著酒心,酒精濃度極高的烈酒,辣得她的神經遊過一陣麻意。
但經過短暫的適應,又覺得這個味道十分上頭。
沈星鯉倚著牆壁,又拆了一枚放進嘴裡,細細品嘗烈酒漫過舌尖的辛辣回甘。
眼前是鐘馥嶼頎然的背影,正慢條斯理地擦拭著一把鉛灰色廚刀。生來矜貴清冷的氣質令這充滿煙火氣的一幕變得像高階的行為藝術。
沈星鯉站在不遠處放肆地欣賞,心底一陣恍惚。
好像在體驗溫馨的婚後生活。
這個離譜的念頭冒出來時,沈星鯉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才吃幾顆酒心巧克力就能醉成這樣?否則怎麼敢妄想與他有婚後。
沈星鯉笑著搖搖頭,摒棄滿腦子的胡思亂想。
“所以今天是適合入夥的日子嗎?”沈星鯉走上前,刻意打破這份靜謐。
“沒看過。”
沈星鯉疑惑:“搬家不需要講究黃曆嗎?”
“畢竟廣東血統隻有一半。”鐘馥嶼懶洋洋的開玩笑。
他將熱水壺插上電,轉過身來看她,神情倒是挺認真。
“不過在我看來,今天這個日子不錯。”
房子裡空曠而安靜,顯得他的嗓音低沉又飄渺,一字一字撥亂心弦。
沈星鯉隻覺得好不容易按下的酒意又開始亂湧,暈沉沉的,釀出迷情。
她主動邁向前,傾身將他壓在島台邊緣,溫軟的軀體與他緊密貼合。
在他低頭的同時,她也踮起腳,纖細的手臂勾住他的頸脖,緊擁著纏吻在一起,黑可可的微苦與烈酒的醇澀在口腔裡撞擊。
鐘馥嶼一隻手向後撐著台麵,另一隻手虛攏著她的腰肢,任由她熱情地攀附。
片刻後,他勾住沈星鯉的腿彎,轉身將她抱放在中島台上,掌心壓著她的後腦,強勢地攫取她的呼吸。
高度差驟然變化。
周身被屬於他的氣息侵略,曖昧的光線中,情愫熱烈地發酵。
“鐘馥嶼。”沈星鯉軟著手臂推了推他,氣息輕輕地要求,“我想先洗洗。”
“嗯。”他的唇仍在與她輾轉碾壓,嗓音微啞,“抱你去。”
這個夜晚,沈星鯉體驗到一種“小彆勝新婚”的濃情。無論是心理上,還是生理上。
被拋上愉悅的最高點,她的眼角不受控製地溢出淚水,密集地浸濕眼睫,又無聲滾落於他指縫間。
鐘馥嶼垂眸與她對視,曜石般黑沉的眼眸裡拓出她的影子。他沉默地看著她落淚,身軀仍然不見停怠地帶她暢泳,平整的床笠牽扯出激蕩的波紋。
房間裡沒有亮燈,落地窗外縹緲的光線映進來,透著虛妄感。
她的指尖深深嵌入他的肌理,在起伏的心潮中想,任是她再清醒,也不得不懷疑這不過是場夢。
……
結束後,他抱著她去清洗。
溫熱的水流由上至下衝刷,他堅實的手臂環住她綿軟的身軀,指腹一寸寸撫過她的眼周,動作輕柔地替她擦拭臉上的淚痕。儼然是一個最合格也最體貼的情人。
沈星鯉鼻尖又是一酸,眨了眨眼,再度淌下淚來。
“這麼難受?”鐘馥嶼不解地問。
沈星鯉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