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積雪壓著枝椏,雪聲簌簌,放眼望去銀裝素裹。
溫酒望著天邊被浮雲遮擋殘缺的那抹日光,悠然出聲:“宋氏的風寒和殿下有關吧?”
口吻間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抄手遊廊之下桓瑾長身玉立,垂落目光落在池中那幾尾紅白錦鯉上,搖曳遊動,水波粼粼,“兵分兩路不好嗎?如此我和她在一起不容易引人懷疑。”
他說得冠冕堂皇,溫酒聽罷隻作冷笑:“是麼?我還以為殿下覺得我等太過礙眼才想甩開。”
固然也有這一層原因,不過並非主要。
“道慧大師和蘭家曾有過交集,修書一封給玄非,讓他去查。”
桓瑾已做好部署,離開陽城經過一座山麓和村子便能抵達渡口,他想利用水路離開。
所有東西化繁從簡兵分兩路,其中一路隻有桓瑾和蘭若儀兩人。
桓瑾摟著她二人共乘一騎,朔風撲麵夾雜著雨雪,他細心幫她將兜帽戴好。
“雪大風寒,勞累你跟我受委屈。”
她那張小臉被風吹得微白,桓瑾不忍,溫熱大掌撫上,驅散著寒涼溫度。
“這樣真的能將背後那群人引出來?”蘭若儀隻覺心頭忐忑,她覺得世子膽子太大了,要是遇上那群匪徒,他一個人真有辦法解決?
“我已派人前往臨安宮城查探,過不久就會有消息,所謂置之死地而後生,若不讓那群山匪得逞,又怎能叫背後之人露出馬腳?”
蘭若儀相信他自有籌謀,唯一擔心的就是自己拖了後腿。要是世子真有什麼不測,她一介女流死了也沒關係,可世子不能出事,他還要馳騁沙場,待來日同北國一戰。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