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十八章(2 / 2)

蕭郃肩膀疼得厲害,豈知這不過是開始,等看見院外橫七豎八的屍體後瞳孔驟然一縮,渾身顫抖得厲害,不僅嚇得倒在地上,就連裘褲都濕了一片,惡心的尿騷味彌漫在空氣中。

桓瑾立刻掩住蘭若儀口鼻牽著她走遠些。

“去換身新衣。”對於蕭郃,桓瑾明顯沒有對蘭若儀那樣的耐心和溫柔,甚至口吻都冷了幾分。

此刻在蕭郃的眼中桓瑾無疑和魔鬼無異,他不是沒有見過死人,卻第一次看見屠了一整個村的,可怖的屍體麵目全非,胃部不斷翻湧作嘔。

他還是吐了出來,甚至羨慕起蘭若儀,這種時候當個瞎子沒什麼不好。

蘭若儀自是不知道身邊之人的可怕,“這件事還是報官吧!我想這個村子恐怕蛇鼠一窩,否則他們不會那麼猖狂。”

她隻知道這些人想要做惡事,根本不知藏在背後的事實真相,桓瑾更不可能告訴她經過昨夜這個村子已然沒了活口。

桓瑾自然一口應下:“嗯,屆時我會書信一封給這裡的縣官,眼下我們不宜露麵,你還很危險。”

蘭若儀當然都是聽他的,桓瑾扶她上馬半摟著,二人共乘一騎,等蕭郃換過一身乾淨衣裳出來後看見的就是這一幕。

蕭郃在心底破口大罵:這個登徒子!

他的眼睛牢牢黏在他們身上似乎要盯出一個洞來,桓瑾目光幽然掃過,其中冷徹成冰的寒霜嚇得蕭郃立即收回視線。

“牽著。”

桓瑾甩過粗繩讓蕭郃抓住,隨後慢悠悠策馬前行。

縱然失明,蘭若儀卻當著蕭郃的麵被世子摟在懷中,一想到這裡臉頰浮起一抹羞怯:“瑾初,不然你放我下來吧?”

“山路難行,我們還要抓緊時間抵達下一處地方。”桓瑾本就是故意為之,他沒有半分顧忌,畢竟在他眼裡蕭郃連個人都不算,“彆擔心,你我是夫妻,二弟不會亂說什麼。”

話音頓住,視線轉向蕭郃,眼底噙著散漫的笑,“二弟,你說呢?”

本就是砧板上的魚肉蕭郃眼下隻想保命,什麼風花雪月早就拋之腦後,點頭如搗蒜,生怕晚一步就惹得桓瑾動怒:“兄長所言極是!我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不知道……”

這戲卻是有點過了,蕭郃心知肚明,好在桓瑾沒有計較,隻是接下來的路程對於蕭郃而言卻是一場更為艱苦的磨難。

他本就是金堆玉砌長大,恐怕最大的野心就是除掉蕭琮自己當世子,除此以外他的身子早就被酒色掏空,才走一小段路腳掌就已經磨出水泡,更不必說肩膀上剛剛被捅的那道新傷。

桓瑾沒有半分憐憫,他既然走不動,那便讓黑馬拖著走。

粗糲砂石幾乎將蕭郃的衣服刮破許多道口子,就連他的臉都沒幾處好的地方,不是青就是腫,要是蘭若儀複明,恐怕都難以相信眼前之人居然會是一開始囂張跋扈妄想兄嫂的紈絝。

這一路他被折磨得夠嗆,蕭郃將桓瑾對蘭若儀的心思看得分明,暗自想著好在他尚不知自己曾經的齷齪心思,要是真被知曉,恐怕就不是受苦這麼簡單。

本算計了蕭琮還以為今後的日子更為逍遙自在,萬萬沒想到居然還冒出這麼一個魔鬼,這個人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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