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間廂房。
換上新的月事條蘭若儀才感覺自己好了許多,連聲道謝:“掌櫃的,多謝你。”
掌櫃擺手笑道;“不過小事一樁,我看女郎生的如花似玉也不像缺錢的主兒,怎麼身邊連個伺候之人都沒有。”
蘭若儀自然沒說緣由,而是取出碎銀遞給她。
掌櫃望著她的打扮,身上穿著,一瞧便是有錢的主,尤其是掛著的鬥篷,那層毛一看料子極好。
正逢冬日,掌櫃看著那件狐裘毛絨鬥篷心癢難耐,試探問她:“女郎,這件鬥篷能否讓我摸一摸?”
蘭若儀記得那件鬥篷還是世子給了自己,掌櫃幫了自己這麼大的忙又非討要鬥篷隻是碰一下,並不打緊。
她輕輕頷首,掌櫃眼睛遽然亮起,走過去的同時口中念念絮叨:“想當年我還小的時候,祖母那時還在北方,據說北方有一種雪狐是我們南國所沒有的,獵下雪狐,用其皮毛做鬥篷再暖和不過。後來來了南國那件鬥篷就收了起來,現今還壓在我的嫁妝箱籠裡頭。”
然而下一刻,當她的手碰到那片柔軟,倏地身子僵住,錯愕呢喃:“女郎,你這鬥篷……”
蘭若儀聽出她的語氣發生變化,“怎麼了?”
“沒……就是這個鬥篷的料子,怎麼摸著像極了雪狐的皮毛。”何況這件鬥篷看上去極新,若真是雪狐的料子,豈不是說明這位貴人和北國有交集。
僅僅一瞬掌櫃心頭千變萬化,蘭若儀也是被這句話怔住,盤旋在心頭的詭異不安躥動而出。
“掌櫃,那件鬥篷可否借我一觀。”
饒是掌櫃有點彆的想法,可看來看去眼前的弱女子都不像是和北國有聯係的,隻是在取鬥篷的時候順道通知了下知府。
鬥篷的布料和世子那件千差萬彆,世子那件顯然繡工更好,皮毛因放的年歲太久手感不再柔軟,可細細觸摸之下,分明就是同一種動物的皮毛。
這一刻,蘭若儀心頭大駭,臉色也漸漸發白,為何……世子手中竟有北國之物?
還未等她想通此事,門外闖進好幾人個個腰佩長刀,其中一人身著官身蓄著胡須,眼底閃爍著精明的微光,視線隨即落在掌櫃身上:“先前就是你報的官?”
掌櫃早就惴惴不安,趕忙離開蘭若儀身邊來到知府身後,畢恭畢敬回答:“大人,先前我說的便是眼前這位女子。”
蘭若儀方一頭霧水,等反應過來才知定是那件鬥篷讓掌櫃疑心她會是北國暗探,想到這裡她無奈牽唇一笑,解釋道:“知府,你誤會了。”
彆看此女子雙目失明生得天香國色,可不就有一些暗探用這種相貌蠱惑人心,知府家有妻兒並非好色之徒,故而聽見蘭若儀的話後不為所動:“是不是誤會府衙走一趟便知。”
“來人,帶走——”
知府抬手一揮,已有人上前拉扯蘭若儀,蘭若儀立即表明身份:“其實我是……”
然,話到一半卻被另一道溫潤聲音打斷:“大人想帶我的人去何處?”
桓瑾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蕭郃,他徑自從知府身邊略過一路來到蘭若儀跟前,手落在她發間。
什麼未同她說,卻先選擇安撫她。
隻是,經過方才鬥篷一事蘭若儀漸漸覺察出不對,因此桓瑾這一動作並未讓她狐疑的心思放鬆警惕。
“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