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得而知了,岑夏,雖說我學的是心理學,但我唯一看不透的除了池謹言就是你。”
莫永哲說完,看了眼時間,“我要走了,剩下的路隻有靠你自己。”他掏出一張名片放在桌上,“這是我的電話,還有這張卡,是我的一點幫助,密碼在背麵,你先不要拒絕,或許用得上。”
莫永哲的嘴角揚起一個溫暖的微笑,“如果有什麼疑問可以隨時打給我。”
他將眼前杯中的茶水一飲而儘,由衷地祝福她,“希望我們再次見麵,是在M國,實現你的夢想。”
岑夏靜靜地目送他離開,隨後關上店門,將他留給自己的東西逐一收起,目光落在那個裝有手串的盒子上,猶豫片刻還是將它收入囊中。
手機的聲音響起,岑夏微怔,打開一看,臉上頓時浮現出驚喜之色。
是哥哥發來的消息,問她是否已經收到給她帶來的物品,她快速回複了這條消息。
岑明總是如此細心周到,新買的手機已添加他為好友,若不是他在電視節目中留下的那段鋼琴曲,她或許至今仍不知該如何與他取得聯係。
他總是這樣,永遠默默守護著她。
岑夏感歎著,快速整理好自己的東西,匆忙撥打了店老板的電話,簡短地告彆,甚至連工資都未曾提及。
深情地凝視著這個曾經生活了二十多天的地方,心中充滿了不舍。
她在心裡默默許下承諾,如果有朝一日能夠再次回到這裡,她一定會好好報答這對善良的夫婦。
在池家度過了三年多的時光,卻從未有過像現在這樣的難以割舍的感覺。
即便已經走遠,她仍忍不住回頭,深深地望了一眼。隨後消失在清晨的薄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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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墅的庭院中。
一名身穿傭人製服的身影,正在奮力清掃積雪。
她的動作雖然努力,但速度卻顯得有些遲緩。
“莫然,你的速度太慢,難道是想等太陽出來融化積雪,你好偷懶不成?”榮正卿厲聲嗬斥,打破了冬日的寂靜。
他一身厚重的羽絨服,將自己裹的密不透風,與莫然的一身單衣截然相反。
莫然的身形一僵,寒風如刀,刺痛著每一寸肌膚。
她的雙手,已經凍得紅腫,卻不敢有絲毫停歇。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並非是她內心堅韌不拔的表現,隻因淚痕會刺痛臉頰。
榮正卿歎了口氣,少爺真是越來越琢磨不透了,連累他也要陪著這個女人在屋外受凍。
想及此,他的語調陡然升高,“莫然,你不是來這裡體驗生活,過去的風格早已不複存在,你再不認真,吃虧的是你。”
莫然知道他的意思,不敢反抗隻能輕輕點頭,她心中後悔萬分,不該稱口舌之快去找岑夏的麻煩,如今她才體驗到,池謹言竟是這樣可怕的人。
屋內壓抑的氣氛,比屋外的嚴寒更添幾分冷意。
自從岑夏再次失蹤,池謹言就一直守在彆墅,他麵色沉穩,未曾顯露一絲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