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夏在心中暗暗翻了個白眼,若不是因為寒風刺骨,她或許真的會拒絕進門。
榮恒在身後跟了上來,岑夏故意放慢腳步,與池謹言相比,她更願意親近榮恒。
她停下腳步,微微側過頭,用幾不可聞的聲音向他詢問:“榮恒,我們為什麼要來這裡?”
“因為住在自家不花錢。”池謹言冰冷的聲音響起,冷硬又直接。
岑夏對此嗤之以鼻,她知道賠償給航空公司的費用絕非小數,絕不相信池謹言真的隻是為了省錢。
不顧池謹言的冷麵,繼續問榮恒,“他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
這句話問得榮恒麵上一熱,不敢直視她的眼睛,更不敢回答。
池謹言迅速邁步向前,將岑夏迅速拉進電梯。他僅僅一個眼神,就讓榮恒在電梯門外停下了腳步。
岑夏的手腕被池謹言牢牢握住,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
池謹言從口袋中掏出手機,迅速找到一張照片,然後翻轉屏幕,遞到岑夏的眼前。
岑夏顯得有些意外,那上麵是她在小吃街的場景。
“榮恒問起我,是不是來了港城,我有些奇怪,所以問他是不是看到了你。”
岑夏有些驚慌,就憑這一句話他就猜測出不同尋常,他的洞察力真是太過可怕。
池謹言的聲音再次響起,“我讓他給我拍了張照片,查到了你的住址。”
岑夏的心臟猛地一跳,哥哥居然安排她住在池謹言的酒店,想到這裡,她的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
電梯門緩緩打開,池謹言拉著岑夏向總統套房走去。岑夏突然反應過來,開始用力反抗,“池謹言,你到底想乾什麼?”
他停下腳步,回頭看向她,“來酒店,你說乾什麼?”
岑夏努力掙脫他的手,奈何毫無作用,“你放手,我才不會跟你……”
屋內,沙發上。
岑夏瑟縮著,緊緊裹住外衣,室內的暖氣並沒有讓她覺得暖和,反倒是陣陣寒意。
池謹言結束了洗漱,他拿起浴巾,稍作猶豫後,還是選擇了披上寬大的浴袍。
他輕輕打開浴室的門,走到床邊,躺下,然後閉上眼,這一係列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岑夏,你什麼時候成了夜貓子?”他閉著眼睛不敢看向她。
自他從浴室出來,岑夏的眼睛就一直防備的盯著他,雖然對他的某些行為感到困惑,但並未深入思考。
聽到他叫自己的名字,才反應過來。她將自己身上的衣服又緊了緊,見他並沒有睜開眼睛,她才放下心來。
“岑夏,住酒店不睡覺,你還有彆的什麼心思?”
池謹言的這句話似是在回答她剛才的問題,也似乎隻在告誡自己。
他翻過身去,背對著她,睜開眼,語氣平靜卻堅定,“收起你那些不切實際的念頭,沒有真情的交融,空洞無味。”
岑夏的臉上泛起一抹紅暈,心中滿是羞愧。
她深知自己對他並無吸引力,即使同床共枕,也無法引起他的興趣。
他曾說過,她不如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