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夏想起包中顧夏的那隻手鏈,腦中不禁浮現出與樊亦明的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她心生厭惡,下意識地想要脫下這串手鏈。
池謹言的動作比她更快,他堅定地說:“我說過,這隻手鏈,隻有我可以取下。”他靠近她,輕輕地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吻。
岑夏微微一愣,隨即感到額頭的肌膚似被點燃。
伸手去撫摸那塊被親吻的地方,狠狠地擦了擦,心中暗自發誓,一定要用那些致癌的化妝品毒死他。
池謹言看著她那略帶惱怒的可愛模樣,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樓下的西餐廳。
池謹言狀似紳士地輕輕地為她拉開了椅子。
岑夏對此感到有些不解,既然他並不喜歡她,那為何又要對她如此周到?
她環顧四周,今日是元旦假期,餐廳裡人氣旺盛,各式各樣的目光在流轉,無一例外的透著浪漫的氣息。
岑夏並沒有因他的異常舉動而拘謹,反而落落大方地坐了下來,毫不客氣。
她雙腳踩地,用力地將椅子往後挪了挪,發出了一些聲響。
然後,她猛地翹起二郎腿。
這樣的舉止,無疑打破了餐廳的寧靜,引來了眾人的側目。
可她似乎毫不在意那些鄙夷的眼光。
反倒是池謹言,他的臉色陰沉,對岑夏的行為感到不滿,這樣的氛圍讓他後麵的準備顯得格格不入。
餐桌上的岑夏更是放飛自我,刀叉與餐盤碰撞的聲音叮當作響。
一頓飯下來,岑夏吃得津津有味,甚至打出了滿足的嗝。
而池謹言,卻一口未動,岑夏霍然起立,毫不顧忌地將池謹言麵前的牛排叉起,大大方方地放進了自己的盤中。
這一舉動終於點燃了池謹言的怒火,“岑夏,你這是沒吃過飯嗎?”
他的聲音帶著明顯的不滿。
岑夏隻是輕飄飄地掃了他一眼,“食不言,寢不語。”
她輕描淡寫地回應,完全不在乎他的憤怒。
她打定主意,就是要在這眾目睽睽之下,讓他顏麵儘失。
池謹言被她無所謂的態度徹底激怒,再也無法忍受,憤然起身,大步離去。
原本的好心情被岑夏的挑釁破壞殆儘。
看著池謹言離去的背影,岑夏才慢條斯理地擦拭著嘴角。
瞧見眾人的眼光,瞬間臉紅地低下頭快步追上去。
眼看他將步入電梯,她急匆匆地跟在池謹言身後,大叫道:“池謹言!”
他的腳步微微一頓,寬大的背影似乎籠罩在一層陰霾之中,透出深沉冰冷的氣息。
岑夏快走上前,“你怎麼了?”雖是關切卻絲毫不走心。
池謹言壓抑著怒火,聲音裡充滿了不滿:“我怎麼了?我的晚餐被狗糟蹋了。”
對他的若有所指,岑夏故作不知,一臉無辜:“燭光晚餐、鮮花、紅酒?哦,你不就是想吸引點注意力嘛,我配合得挺好的啊!”
看到池謹言臉色鐵青卻又極力忍耐的樣子,岑夏的心裡暗自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