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罪源(1 / 2)

揉碎玫瑰 浮生長安安 6748 字 5個月前

正值盛陽,青城,傍山彆墅。

岑夏深吸一口氣,開門下車。

一襲粉青色禮服長裙,明豔動人,襯得肌膚白的晃眼。

這是那個男人最喜歡的顏色。

進門,傭人早早地就等著了。

隻是甩給她一件臟汙的舊衣,她大抵明白什麼意思。

但又深知自己沒有什麼反抗的資格。

岑夏咽了口唾液,緩緩閉上眼睛。

手僵硬著,顫抖著,當著傭人的麵褪下了禮服。

她很清楚這是池謹言對她的羞辱。

脫到了最後隻剩下內衣,岑夏隻覺身似寒冬。

慌亂的拿起地上的衣料,迫不及待的蓋住自己。

很普通的長衣長褲,寬大的很不合身,和一旁的傭人無異,麵料極差。

她已經習慣了,她從來不稱呼那個男人的名字,那個男人也從不稱呼她。

她今日有一場幾年來唯一一次鋼琴演奏,卻被臨時叫回。

不知將要麵對怎樣的狂風暴雨。

傭人強硬的摘下她的首飾。

她護著手腕上那紅色的,沒有裝飾的細繩。

榮恒看著那寬大的衣褲裹著纖瘦的身形,搖搖欲墜,心裡一陣酸楚。

今天少爺心情很不好,怕是少夫人又不得安生。

岑夏從嫁給他那天起,就像是狂風暴雨中,瘋狂翻湧的海麵上一隻搖搖欲墜的小船,不停的被那人摧殘著。

三年了,日複一日。

他隻有在折磨她這件事上用了心。

二樓,男人指尖夾著一根吸煙。

青煙上浮,模糊了他精雕細琢的側顏。

岑夏走進房間。

傭人一把關上了門。

“砰”的一聲,岑夏被聲音驚了一下。

池謹言回頭,對上了她的目光。

這個女人,即使被這樣折磨也是那般驕傲的麵容。

池謹言有些無趣。

這麼多年了還是不能摧毀她的意誌,

他有些好奇到底怎麼樣才能徹底擊垮這個女人。

他碾滅煙頭,下樓。

踱步走向一旁的桌子。

他拿起兩杯酒,遞給岑夏一杯。

目光帶著笑意,像是真的有幾分溫柔。

岑夏喝不了酒,她胃有很嚴重的病症。

可這是男人的命令。

她閉上眼,仰頭一飲而儘。

瞬間刺痛的感覺卡在咽喉。

那是及其辛辣的味道,似乎要把喉嚨灼傷。

看著她痛苦的皺眉,男人的笑容褪去,絲毫不覺得舒心。

他仰頭,也喝下了手中的酒。

岑夏耳邊響起他清冷的聲音:“不準吐,咽下去。”

喝完一整杯,岑夏激烈的咳嗽起來,臉頰發燙。

還沒等她喘息,男人已經走近。

一雙修長的大手一把拉住她的衣襟。

凸起的骨節分明,青筋暴突。

她順勢抬起頭看著男人,眼神恐懼。

男人麵容矜冷貴氣,剛才的柔情早就消散,隻剩下陰冷。

沒有半分情感,冷的叫人不敢觸碰。

岑夏隻害怕他又會傷害自己,想要討好他,可手剛碰到他的手背就被丟開。

池謹言看著她的眼神唯唯諾諾,全然不似剛才那副假裝高冷的模樣,冷笑一聲語氣暗諷:“還真是賤。”

一旁的管家熟練的遞上手帕。

他嫌棄的擦著自己手,連指縫都仔仔細細。

明明還隔著衣服,竟惹得他如此嫌惡。

岑夏摔在地上,腰碰到了一旁的根雕,被刺的生疼,胃裡的絞痛使她冷汗直冒。

“知道自己犯錯了嗎?”

池謹言鄙夷的瞧著那地上的女人,無比厭棄,甚至跟她同呼吸一片空氣都覺得肮臟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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