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謹言燃起怒意,聲音分外冰冷,“岑夏,你是在為誰守身如玉?樊亦明嗎?”
他整了整被岑夏抓得褶皺的白色襯衫,嫌棄地看了眼被她咬過的地方。
那個人的名字刺激著岑夏,她緊緊捂住耳朵蜷縮在牆角,不願繼續聽他說話,可這安靜狹小的屋子隻有他清澈的聲音回蕩其中。
“樊亦明要是知道自己心愛的女人被男人們消遣,該怎麼看你?”
“即便他知道也不可能從墳墓裡爬出來救你……”
他步步緊逼帶著嘲笑的意味繼續說著。
“岑夏,你以為我會對你做什麼?……真是可笑,我池謹言從不恥於對女人用強,何況……你看看你自己身上有哪點能吸引我。”
池謹言意味深長地看著她,她說喜歡才會嫁給自己,在他看來假得不能再假。
身上的傷從何而來岑夏最清楚不過,一場場的噩夢像電影一樣回放,刺激著她的神經,雖然沒有那麼嚴重可那病是真的。
緊緊摟住滿身傷痕的身體,眼淚滴在地上,她拚命搖著頭。
“而且……你以為我池謹言會要一個死人用過的‘玩意’兒嗎?”
耳邊充斥著他的聲音,任憑他汙蔑自己的清白,極度的驚嚇和心靈的打擊她終於承受不住,倒在地上。
——
池謹言一臉陰沉地往彆墅走,路上的玫瑰在月色下暗紅的礙眼,進了屋門他就招呼管家鏟掉那些花。
他站在浴室內,鏡中印出他棱角分明的臉,想起剛才那觸感柔軟的一吻。
為了試探犧牲太大,煩躁地拉開衣領,左肩上印著幾顆齒痕,有絲絲血跡冒了出來。
他嫌棄地脫掉襯衫扔進垃圾桶,打開淋浴衝洗著身體。
還從來沒有哪個女人敢咬他,冰涼的水也蓋不住他的冷意:“岑夏,我要你好看。”
——
陰霾伏在天空,似有一場暴雨將至,天氣也變得陰冷無比。
岑夏在飄窗上,手指捏著手腕的紅繩,無神地看著窗外。
腳上一隻鎖鏈困住了她。
上次她咬了池謹言之後就被一直綁著,她已經記不清過了多少天。
池謹言給她用了各種治療精神疾病的藥物,絲毫沒有考慮那些藥是否對症,更不會去想副作用有多大。
每日的藥由傭人盯著大把吞下肚,可她還是整日噩夢連連,給人的感覺時好時壞,她自己也分不清自己究竟有沒有生病。
那些不堪的過往每到夜晚都會來折磨她的心神。
即便如此,池謹言依舊沒有打算放過她。
不管是真瘋還是假瘋,他毫不關心。
小夏的忌日越來越近,讓他等不及要看一場好戲。
門被粗魯地推開。
岑夏已經習慣,不再懼怕。
男人周身散發的危險氣息漸漸逼近。
不需要抬頭岑夏已經後背發涼,不知是藥物的作用還是自己磨煉出了意誌,麵上沒有任何恐懼的樣子。
池謹言半眯雙眼,看著那個安靜的人並沒有看向自己。
臉色一板:“岑小姐。”
他沒有意識到對著岑夏才會有豐富的表情。
見人還是沒有理會的意思,他走向前捏起她的臉用力地掰轉向自己。
眼神裡似乎透著刀子,仿佛下一秒就要刺進她的心臟。
“岑小姐,看樣子很愜意,是在思念那個死人還是……在想念星巢的客人?”
無端提起那個人,她雙肩微微顫動。
能清楚地感覺到心臟因恐懼而狂跳。
眼波隨著臉頰一轉,對上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
緊咬的唇漸漸鬆開,輕輕開口:“池少爺,你還有什麼新花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