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自由(1 / 2)

揉碎玫瑰 浮生長安安 4783 字 5個月前

池謹言似乎是沒有聽到他的問候,交代他,“榮恒,記者那邊處理乾淨。”

“是,少爺。”

察覺到榮恒的眼光時不時地暼向他,池謹言有些不快。

“榮恒,有話就說。”

榮恒的脊背繃得僵直,無奈開車不能分心。

“這……少爺,您為什麼不生氣?”

池謹言扶額的手又搓了搓眉心,笑著說:“生氣?榮恒,站在高處陰冷孤獨,無人能成為我的對手,現在有人能跟我一較高下,讓我有了些許樂趣,你說我又怎麼會生氣?”

榮恒明白他的意思,太成功的人是最孤獨的。

“可是岑小姐……”

池謹言眯起犀利的雙眼,“榮恒,你覺得我為什麼會疏忽被擺一道?”

榮恒沒有回答,他知道卻不敢說。

“你是不是以為我關心則亂?”

池謹言明白,他一向小心謹慎,剛才被憤怒衝昏頭腦才會上當。

“我隻是太急於想看到岑夏絕望的臉。”

他是不會讓自己有軟肋的,就算是為了小夏,也決不能是那個女人。

榮恒一臉的不相信,可又不敢說什麼。

池謹言又在笑著,“不過是丟了一隻小貓而已,給我釣了一隻大魚,一個好對手可不容易,不過等我抓住她,就讓她知道什麼是人間煉獄……”

榮恒知道岑小姐根本逃不掉,少爺最善於自我反思,他就像抓住獵物的猛獸不急於吞食,反而是饒有樂趣地玩弄。

可這件事上不同於其他問題,岑明與岑夏的關係這時也不好再向他透露。

他暗暗歎氣,加速往彆墅駛去。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岑明一直握著岑夏的手,這一覺她睡得很安穩。

岑明的腦中一直回響著雪莉的話。

她說岑夏身上遍布大小傷痕,傷口隱蔽平時穿衣根本看不見,胸前還有兩個傷痕極深的字,他問那是什麼字雪莉遲遲不肯說。

岑明顫抖著小心去解開岑夏的衣領,那兩個字像烙印一樣刻在岑明的眼裡。

一滴淚落在了岑夏的手背上,她恍惚囈語,嘴裡念叨著不要傷害她。

岑明懊悔自己來得太遲,呆坐了許久,鬆開她緩緩起身。

雪莉還沒走,見他憔悴的樣子大概猜出什麼。

“先生,您還好嗎?”

短短幾小時他的聲音變得蒼老而沙啞,“沒事……雪莉,明天安排醫生,需要什麼器材或是手術秘密安排。”

雪莉知道他很痛苦,艱難地點點頭,“我會安排最可靠的醫生來給岑小姐治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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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的一場雨洗刷了所有的陰霾。

岑夏坐在窗前,回想著驚魂的一夜。

池謹言差一點就會發現她躲在床上。

他們的談話她聽得清清楚楚,那憤怒的聲音依然讓她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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