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輕而易舉地逃出來,猶如在夢中,不敢想象自己已經自由。
醫生已經來給她徹底檢查過,隻說身上有些傷痕需要修複,其餘的要去跟哥哥談論,她隱隱覺得醫生有事瞞著她。
其實她已經不在乎那些外表的東西,隻想和爸爸媽媽還有哥哥在一起。
今早醒來就給爸媽打去了視頻電話,二老一夜未睡就為了與她相見。
父母的容顏漸老,父親已滿頭白發,母親看起來很消瘦,不難猜出這些年過得有多煎熬……
他們並未責怪自己,這讓她後悔愧對父母。
說不完的話語最終還是在一片抽泣聲中落幕。
即便百般不舍可她現在還不能去見他們。
她不知在她離開時父親一夜白了頭,母親患上了嚴重的心臟病……
哥哥說他的計劃有些提前還沒有準備充足,岑家一直被監視著,池謹言不可能就此罷休。
也是,他被耍了不可能輕易放過自己。
不過不要緊,不會太久她就能離開這裡,徹底獲得自由,好好孝順父母,彌補這些年來的過錯。
想到這裡內心輕鬆的感覺似微風拂麵,無比愜意。
將思緒拉回她開始仔細地審視著這棟將要生活一個月的屋子。
這裡似乎是已經很老的鄉下獨棟,內部裝潢略顯陳舊,木質地板走起路來吱吱作響,與自己從小長大的家完全不同,簡單質樸卻透著濃濃的生活氣息。
岑夏打開窗子,貪婪地呼吸著自由的空氣,瞧著一切都格外美好。
自由的天空分外明媚,樹梢冒出幾片黃葉,遠處的金色農田閃耀著光芒,層巒迭起的山峰隱於霧靄之中,寧靜祥和又遠離塵囂,是她喜歡的地方。
看著院中極高的雜草將這兩層樓的小屋隱藏,默念道哥哥真是大費苦心,她感歎:秋天要來了,一切都會結束,哥哥會接走她,會把爸媽安頓好……
門輕輕打開,岑明的助理走進來。
岑夏回頭與她打招呼,“雪莉小姐,謝謝你。”
她望著這位漂亮的女助理,心中有些愧疚。
雪莉替自己出麵,假如那個陪酒的身份曝光也是她而非自己,可是讓一個女孩就這樣犧牲,總歸是不公平的。
她笑笑,“岑小姐,不用這麼客氣,叫我雪莉就好。”
岑夏仰頭仔細打量這位人美心善又溫柔的小姐,除了眼睛的顏色有著獨特的西方色彩之外,身形的確與自己有幾分相似,溫婉動人氣質卓然,典型的東方美人。
想著以後慢慢補償對她的虧欠,她笑得開心。
“那我叫你雪莉姐可以嗎?”
雪莉回望著眼前的岑夏,沒有注意到她的問話,昨夜未能觀察仔細,這張熟悉的臉她也已觀望三年。
如今終於得見真人,那份震撼難以形容。
她隻是隨意地站在窗前就好像一幅畫,黑色短發隨手一擺掩在耳後,發絲之間都透著精雕細琢的美,五官處處透著精巧,蒼白如紙的麵色也蓋不住她身上散發的光輝,言談間輕輕開合的唇瓣更是處處透著華貴。
隻是她太過瘦弱,似風吹便倒,雪莉在心中暗暗決定,一定要將她養得豐腴一些,屆時那容顏定如璀璨的繁星耀眼奪目,驚豔世人。
岑夏見她不語又問了一遍。
雪莉回過神一副標準的接待式笑容,“當然可以。”
“那你也叫我岑夏或者夏夏吧,哥哥他們都是這麼叫我的。”
“好啊。”
她沒有客套,這樣反而覺得好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