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油路上枯黃的樹葉被碾碎,池謹言看著車窗外秋色漸近的彆墅,想起什麼。
“查到了嗎?”
“少爺,岑明把人藏得很緊,岑家也沒有任何動靜,二老也一直沒有出過門,岑明自從再出現後就沒有任何動向。”
榮恒暗暗歎氣,他其實沒有多用心的去找岑夏。
一方麵是想讓那個可憐的女孩多一些自由時光。
另一方麵確實難度較大,加上工作推進太快……
“藏起來了嗎?說不定已經出國了。”
池謹言心中的失落一閃即逝,最近發生了太多事,他很疲憊。
榮恒看著自家少爺,不管天大的事隻要投入工作就忘乎所以。
不知是工作繁忙還是借忙碌麻痹自己,總覺得少爺的心思他從未猜透過。
“榮恒,不用管她。”
榮恒驚愕臉印在後視鏡裡,池謹言隻是掃了一眼,“榮恒你以為我是為什麼非要跟她牽扯不清?”
榮恒隻張了張嘴,池謹言又開始自問自答。
“你以為我會信岑明還是岑夏的謊言?不管是不是真的,我隻信我自己的判斷,害死小夏的人一個都不會放過。”
“少爺,您打算怎麼辦?”
池謹言思索著,奶奶的話他肯定是要聽一聽的。
“先放一放吧,新項目落成還有許多事要做。”
池謹言發覺最近榮恒對工作的積極性不高,給他放了假讓他去放鬆自己。
走進彆墅,瞟了一眼彆院,秋風蕭瑟,掩蓋了轉瞬即逝的憂傷。
屋內,那佛龕前依稀有岑夏的影子。
他看了眼那桌上的照片。
手輕輕地撫摸,將照片放在胸前貼近心臟的位置緊緊摟住。
他這一生似乎從來沒有感受到溫暖,小夏的出現帶給他些許光明,即使身份差距巨大他也想努力嘗試。
得知奶奶要他娶一個陌生女人,也曾有過反抗。
他一直認為隻要自己足夠強,婚姻就不能作為籌碼去交換利益。
可他低估了奶奶的執著,岑夏是她認定的孫媳他也無可奈何。
瞞著小夏結婚,可還是被她知道,她給自己打了很多電話都沒接上,就那樣跑來的路上發生車禍。
他拿出手機看著顧夏最後一句話‘電話未接現在就要去找他’
三年裡,他也在自責,即便不是岑夏做的,一切的源頭也因她而起……
腦中飛速閃過的不再是顧夏而是岑夏,他不知道究竟是為何這樣思念一個人卻又覺得不妥。
池謹言在屋內坐了一整天也沒能理出頭緒,身邊的煙灰缸倒是添了不少煙蒂。
黃昏已近,久違的太陽剛露出頭就被黑夜掩蓋。
瞧著外麵被暗夜籠罩的一片漆黑。
“一切真的要有個結果了。”
他說著,似乎終於有了抉擇。
他拿起手機刪掉了顧夏的短信,又給榮恒發了條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