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謹冷冷地站在一旁,用火熱的小手握住張氏冰涼的手。
錢十三在麵對左縣令洞察秋毫的眼神中,不敢撒謊,將白老大許諾他的好處都抖得一乾二淨。
白老大麵色逐漸鐵青,神情尤其難看。
挖出蘿卜帶出泥,錢十三順道就將錢麻忽然多了一筆來曆不明的錢財,並且出去賭.博的事說了出來。
這一點賭坊的打手可以證明。
左縣令冰冷的目光落在白老大身上,“大膽刁民!不僅欺壓孤兒寡母,還敢欺瞞本官!”
白老大嚇得腿一軟,跪下了。
一家人全都在求饒,就是白謹的祖父母也在幫著白老大,還拉著張氏想讓她說些好話。
這也是左縣令沒有讓他們私下調停糾紛的緣故,這一家子很會以孝壓人。
左縣令指使衙役將他們拿下,“爾等是想枉顧朝廷律法麼?!是想一起進大牢?!”
一聲令下,求饒的紛紛止了聲。
白家祖父老淚縱橫:“青奴啊,他可是你親大伯,你就不能放過他嗎?”
白謹冷笑:“他殺我母親、搶我東西、想把我發賣的時候,可曾想過我是他的親侄子?那可是我的生母!”
小孩擲地有聲,讓所有本來同情白家祖父的人都收起了憐憫。都鄙夷起這老頭是非不分,鬨得家宅不寧,還不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最終判決下來,白老大買.凶.害.人實錘,判他坐牢十年,財產依照原本有的公平分割,騷擾張氏的混混錢麻也要蹲幾個月的大牢,小懲大誡。
一場鬨劇落下帷幕,白謹疲憊地倚靠在張氏身上。
“我父親斷案還算公正吧?”左安禮這時走了過來,在喧嚷的環境下問道。
白謹提起精神笑著回他:“嗯,特彆公正!”
“唔,家裡做了三色糕。可惜某些人無心品嘗,二郎這下要含淚吃完十幾塊了。”左安禮故作遺憾地搖搖頭。
“什麼?!他還那麼小怎麼可以胡吃海塞。”白謹一下就不疲倦了。
“哦,那你說該怎麼辦?”左安禮似笑非笑地說。
白謹搓搓蒼蠅手:“那當然是讓我們一起分擔他的痛苦啦,嘿嘿。”
左安禮向張氏禮貌告退,率先往小門走了幾步,轉過身來,勾唇問道:“還不快走?”
“來啦來啦!”
作者有話說:
我終於!簽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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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青奴。”熟悉的聲調溫柔含笑,念在白謹的耳畔。
這不隻是原主的小名,也是白謹的。他一直未曾言明,不過是在現代待人接物都用的大名,早就對小名有種熟悉的陌生感。
之所以取這樣一個名字,都是貫徹樸素的想法:賤名好養活。
莫名其妙被這麼一喊,脊背連尾椎都是麻的。
羞恥、彆扭各種古怪的心情全都噴湧而出。
白謹臉紅了一瞬,又若無其事了,還能談笑風生地說:“你從哪聽來的小名?”
他不記得娘親在左安禮麵前有這麼喊過他。
左安禮含糊其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