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冬日這麼冷, 您來來回回也不方便, 不如就乾脆給咱們放假吧, 這也是為了你的身體著想。”楚天直搓搓手,憨憨地提議道。
一聽這白謹可就不困了, 雙眸放光,期待地看向劉先生。
劉先生並不像他們想的那樣,不僅沒欣然同意放假,反而將兩個有想法的人狠狠罰了一頓:“你們看看大郎, 有天賦也依然沒有自視甚高, 反倒是發奮學習, 天道酬勤這個道理你們不懂嗎?!”
白謹看了看正老神在在做功課的左安禮, 又瞥了眼恨鐵不成鋼的劉先生, 癟嘴狡辯道:“先生, 我可沒讓你放假, 怎麼還要罰我呢, 這都是楚天直的主意呀!”
“你怎的這麼不講義氣!”楚天直傻眼了,憤憤不平道。
董貞翻了個白眼:“活該。”
劉先生氣得吹胡子瞪眼,懶得跟他們斤斤計較,拍板定案:“你們倆給將《論語》都抄十遍,要是再有異議,就翻倍!”
兩人立馬噤聲,哭唧唧地接受懲罰。
其餘人見此,沒有半點同理心,都在幸災樂禍地偷笑。
就連溫潤爾雅的左安禮都不例外,正看著白謹皺著的小臉忍俊不禁。
時間緩緩流淌,眨眼間便到了年關。
年節依舊是跨越古今,家庭團聚的日子,熱鬨是必然的。
白謹跟左縣令他們講,可以讓工坊放假了,這段日子還是要讓他們和家人聚一聚才好。
哪成想左縣令是讚同這提議,可工人們卻紛紛抗議,他們還想著多乾幾天活,就能多掙幾個錢。
左縣令沒辦法,隻好召集管事的,讓他們規定春節那幾天必須放假,雙方約定好,這才作罷。
各家的家眷開始才買年貨,白謹就拉著左安禮的手,粲然一笑:“我們一起去購置,好不好?”
左安禮無有不應。
年節一到,新衣、美酒和肥羊當然是必不可少的,白謹還將蜜餞和糕點考慮在其中。
“少爺,我想給你買一件衣裳,作為新年禮物。”白謹剛說完,拉著左安禮就往成衣店跑。
性子淡然的左安禮已經習慣了聽白謹的話,隻是在被他手牽著時,還是會微微發怔,卻隻能看見白謹烏黑的後腦勺。
多數人哪怕要在這段日子置辦衣服,也是像白謹之前那樣買布自己裁剪縫製,多餘的碎布還能給孩子做小衣,或是女子哥兒用的荷包。
當二人抵達成衣店時,正好碰見了縣城裡的小姐們結伴出來買新衣。
那麼多鶯鶯燕燕,環肥燕瘦各有千秋,白謹這個沒怎麼近距離接觸女孩的人有點兒臉熱,至於他的表姐,那麼凶,當然不算。
可是這一屋子的小姐們可沒把他們當男人看,就算男女不同席是在七歲的時候,可在沒發育完全時,他們在對方眼裡那可不就是小孩嗎?
左安禮矜貴冷清,如同臘梅般淩霜傲雪,她們隻可遠觀不可褻玩。
魔爪便伸向了白謹。
“好可愛啊,你和你家少爺今日出來做什麼?”為首的女子捏了把白謹的嫩臉,大方貴氣地問道。
左安禮盯著她的動作,有些不滿,具體怎麼個不滿,他抓心撓肝也弄不清。
白謹也隻羞了那麼一會,隨即便恢複他的社牛本性:“我跟少爺來買成衣,屆時還請諸位溫柔大方的小姐能給我們提提意見,在下感激不儘。”
聽著小小的人一本正經說出恭維和客套的話,一群十幾歲的女孩們樂不可支,紛紛點頭答應。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