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他對自己衝動下脫口而出的話後悔莫及時,白謹用甜嗓大聲又正式地宣布:“超級喜歡!”
“我想,我肯定不會再收到比這更令我滿意的禮物了。因為這不僅僅隻是貴重的玉佩,還是少爺對我的愛惜。呐,我說的對嗎,少爺?”
振聾發聵的話說下來,左安禮腦中嗡嗡作響,他猛地低下頭,不想暴露自己紅透的臉頰。
卻不想,漲紅的耳根早已將主人的心思顯露無遺。
*
“青奴,這麼早就回來了麼?不是去跟左少爺作彆嗎?”張氏擦了擦手上的水漬,摸向白謹的腦袋。
“難不成是你沒好好用心?”對自家哥兒這跳脫的性子了然於胸,張氏覺得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才不是,說完了話肯定就要回來呀。”反正白謹不覺著有問題,強行辯解。
不就是他說完那句話後,又好奇問左安禮的耳朵怎麼那麼紅,接著人就急匆匆地說了再見跑開。
那肯定是有急事啊,這多正常!
張氏施施然地喝了個熱水:“是嗎,以往你們兩個不都要膩歪好久,才慢慢吞吞地分開。我都快要不知道哪個地兒才是你真正的家了。”
一番話說下來,白謹羞愧得無地自容。
他和左安禮的關係當真親密到這種地步了嗎?
正在他下意識打算思索他們的情況時,一道柔婉清麗的聲音忽地響起。
“你呀,怎麼能將膩歪這個詞用在他們倆身上,一個哥兒……一個男子,這是要汙人名聲的。”大舅娘走過來,點了點張氏的腦袋,輕聲責備她。
張氏有了長輩在身邊,露出小女兒家的情態,連聲告錯:“是是是,我倒忘了這事,多謝嫂子訓誡,我下次可不會這樣了。”
突然再次被人提醒性彆,白謹隻想當個鴕鳥,隻要他不接話,就沒人能逼他認清楚事實!
何況出了村後,他生活的地方大多在縣衙和左家府上活動,並沒怎麼見到哥兒。
就算是有,那也是和尋常男子相差不大,最多就是腰身纖細了些,眉心有一點紅痣。
乾嘛非要強調不同呢?
他將這事拋在腦後,很快就去關注另外的事情了。
那就是,騷擾係統——
【統哥~統哥哥~打個商量,年節時商城的動心能不能便宜點。】
係統被他煩得不勝其擾,忍無可忍:【你現在什麼都不缺,平日裡甚少來我這消費也就算了,我好不容易賺一筆,你都要占便宜,信不信我不賣了!】
白謹聽出了它語氣中無限的幽怨,悻悻道歉求饒。
他自言自語道:“那還不是最近懈怠了麼,沒攢幾個積分。”
看來這樣不行啊,就算是不為了賺錢,積分也可以換些保命的藥材和武器,他還是要多製備些。
白謹不成熟的腦袋瓜終於思考了一回正事,決定不再繼續鹹魚下去。
【你現在要用積分乾嘛?】係統狐疑道。
白謹抿唇一笑:【這不少爺馬上就要過生辰了嗎,我得給他送件這世上絕對獨一無二的生辰禮才行,這樣才能彰顯我們偉大而珍貴的友誼。】
係統的代碼無法理解,藍光轉了一圈,也隻得出一個結論:人類的儀式感真麻煩。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