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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啊,咱們誰都翻不出安禮的手掌心。”董貞小聲逼逼。
左安禮隻涼涼地看他一眼,就讓左二郎下去了:“彆打擾他們寫文了。”
左二郎神色怏怏道:“是。”
白謹在一旁偷笑,他讓係統趕緊將這一幕拍下來,取名為“長兄訓弟”,也不知道日後他將這些畫下來,左二郎會不會氣得追他八條街。
左安禮隻需一個眼神,就能看出白謹在打著壞主意,他不像剛才擺出嚴兄的架子來教訓幼弟那樣。
隻將手指彎曲,輕輕敲在白謹的額頭上,“還不快些寫你的心得,之後忙起來可就沒時間了。”
白謹歎了口氣,也不摸魚了。
他現在時間安排得滿滿當當,早晨背書練畫技,中午寫文章做功課,下午就去巡視自己的田地,順便看看有無要補充的事。
田地不是日日都要去巡視的,這時間就挪用在教導工匠上麵。
白謹雖說許多年不曾接觸過物理化學這些知識,但撿起來總比從未學過的容易。
他仔細地學習,挑選幾個天資聰穎的,好為人師般打算讓他們掌握初中的物理化學。
不說彆的,等這些人出師後,他安排工匠研究物品就更容易些,也師出有名。好歹還能改善一下條件,儘管對剝削階級來說,在物資匱乏的古代都能享受。
白謹寫完一篇文章,不斷地修修改改,紙上滿是大大小小的墨點。
他回憶著此前下鄉看到的場景,生態循環農田的念頭就是在這時忽然從腦中冒出來。
在古代要是實施這樣的農業循環,肯定不如現代那麼高精尖,主要是打造傳統複合型農業生產。
比如說後世的桑基農業。
白謹曾經的公司團建就去參觀過貴州等地的桑基魚塘,“塘基種桑、桑葉喂蠶、蠶沙養魚、魚糞肥塘、塘泥壅桑”*生產既高效,又能充分保護生態環境。
他也想試試類似於桑基魚塘的農耕最高級形態。
白謹將此事告知左安禮,對方眉眼彎彎,鼓勵道:“青奴可以試一試,我相信你對這些都胸有成竹。”
他沒有說白謹一定會成功的話,隻是輕輕的一句鼓勵,就足夠給予對方信心。
白謹聽後果然眉開眼笑,堅定地嗯了一聲,認真地做起了計劃。
桑基魚塘多分布在長江中下遊,他們這兒是北方,不太合適這種模式。
是以白謹決定在官田附近的那方小山上種果樹,裡麵圈一大片地養殖禽畜,它們的糞便也能肥地,供養果樹。
而果樹墜下的,吃不完的果子就會掉落在地上,給牲畜食用。
田地裡可以輪耕、休耕,用之前研究出來的肥料養地,農具耕種。
像是這樣的生態農業一般都是因地製宜,並非一地通用,所以他們乾脆就自己養殖、販賣,用以盈利。
如果最後證明這樣的生態農業高效有益,廣興縣的百姓有意的話,也可以自發報名學習,帶動整個縣城繁榮。
從白謹提出這個想法到現在,已經是一年過去了。
他們今日來巡察,就是看生態循環進行得怎麼樣了。
偏就是這麼不巧,白謹前幾日感染了風寒,和左二郎一起被塞進馬車裡過來。
兩人掀開簾子,看著左安禮他們鮮衣怒馬,策馬馳騁的瀟灑模樣流口水,同病相憐的二人差點就在一起抱頭痛哭了。
“算了,咱們還是彆湊太近了,要是給你傳染上風寒就不好了。”白謹吸了吸鼻子,抱著手中的熱茶離左二郎遠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