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二郎主動要求貼貼被拒絕,不滿地嘟了嘟嘴。
這種不高興在他下馬車後達到頂峰——兄長不僅直接忽視他的存在,而且還對外人噓寒問暖,將他拋棄在一旁。
可惜無人理會他的憤怒,全都去關注白謹的田莊了。
左安禮攏了攏白謹的毛領,白鶴氅衣披在身上裹得密不透風,他又給人戴上了帽子,恨不得將人包得嚴嚴實實,一絲風都透不進才好。
董貞牽著馬,在他們身後嘟囔:“這兩人到底誰是少爺,誰是書童啊?”
楚天直嘴上叼著一根狗尾巴草,大大咧咧道:“你管人家的相處?再說了,白謹現在可是縣男,你呢你呢你呢?”
他倆是屬於一日不鬥嘴就渾身不舒服的情況,吵吵嚷嚷給原本安靜的田園帶來了幾分人氣。
就像是一滴水濺入燒開的熱油中,瞬間爆開。
劉善在後麵訕訕一笑,乾脆就由他帶著左二郎這個孩子,留白謹和左安禮兩人獨自相處,也算是另外一種意義上的成雙成對。
左安禮習慣地牽上白謹的一隻手,兩人自小便是這樣相處,一時也未曾發現哪裡不對。
在馬車上白謹一直握著熱茶,所以手暖洋洋的,比小公子微涼的手暖和多了。
他反手握住對方的手,又乖又甜地笑著:“呐,我得把你的手給搓暖了,可千萬不要像我一樣生病了才是。”
左安禮好似才驚覺白謹的臉逐漸長開,生得愈發穠豔昳麗,也越來越不像一個男子的麵龐。
是誰的心弦在此刻被三言兩語地撥動。
*
田園風光怡人,風景清新自然。
綠油油的麥田看得人心曠神怡,遠處的池塘邊傳來雞鴨鵝的叫聲,再遠一點的山包上,還能聽到牛羊的哞哞咩咩聲。
一排排田埂上的桑陰稠密,棲息在其中的禽鳥幽雅。
果樹是去歲時從彆地移植過來的,一棵樹就特彆貴,白謹喜歡蘋果,左安禮喜歡蜜桃,他就專門分彆栽種了五株蘋果樹、桃樹。
董貞他們在聽說之後也都分彆買了些自己喜歡的果樹一同栽上,有梨、柿子、山楂以及一些野山莓。
正值春季,遍山的果樹掛滿了顏色清純秀麗的鮮花,微風不燥,陽光正好,花瓣簌簌輕舞。
白謹同左安禮牽手往樹叢下走,正巧走在他為對方栽種的幾棵桃樹下。
桃花的花瓣是極粉嫩的顏色,靠近花心的部位透著白,粉白相間,清豔怡人。
甚至樹底下都是灑落的桃花瓣,一片片的美輪美奐,落英繽紛。
風吹葉動,花瓣就往下打著轉飄落。
白謹鬆開左安禮的手,衝著粉色花雨中,忽然轉過身來,接住其中一朵桃花。
清香四溢,少年漂亮的容顏在花雨中蕩滌靈魂。
左安禮看得癡怔,嘴唇動了動,說不出半個字。
“哎呀,都吹到地上了,嗚嗚嗚,咱們的桃子得少結好多吧!”白謹心疼兮兮,說了句極其破壞氣氛的話。
好好一個美人,可惜長了張嘴。
幾人也無心欣賞美景了,等果子成熟了他們再來采摘香甜的果實也行。
楚天直他們去池塘釣魚去了。
白謹找到長工,讓他們殺兩隻雞來吃,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