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後來捕快從玉佩上發現端倪,上麵沾上的血跡並不新鮮,一問才得知,妻子是憎恨經常出去飲酒作樂的丈夫,早就心存殺意。陷害客人不過是更容易脫罪而已。”
褚成為這一環扣一扣地案件嘖嘖稱奇,又驚歎於左安禮的聰明才智。
“你這般厲害,想必日後去當大理寺卿處理案件都沒問題。”他毫不吝惜自己的誇讚。
左安禮謙虛道:“遊守兄過獎了,安禮不過是從細節著手罷了。不論是看書習字,亦或是審訊斷案,最關鍵的一點還是得謹小慎微,當成大事。”
“你還真是年少老成,不如白小謹可愛。”褚成擺擺手道。
關原恨不得將發小那張得罪人的嘴給撕下來,他把人壓下去,“你彆聽他胡說,這人就是口上花花,實際正羨慕你的才華呢。”
褚成:“唔唔唔。”
他奮力掰開好友捂住自己的嘴,半天都掰不動,隻好放棄。
黃玄度注意他們老半天了,雖說沒怎麼搭話,但那時不時移過去的目光就知他定然是十分感興趣的。
兩位少年不由得嘀咕,這群人可真是運道好啊。
要不是知道他們絕對不可能認出皇太子來,他們都有要以為對麵那些人是在做戲了,竟輕易就得了太子的賞識,比他們這些累死累活的伴讀要好多了。
他們兩個能跟著太子出來曆練,身份自然也不低,也得太子看重。
但是由家族和兒時情誼得來的恩寵,到底是和真才實學得來的不一樣。
懸疑小故事講完,也過了大半天了,經此鬨騰後眾人瞌睡蟲也上來了,打著嗬欠脫去外衣,就鑽進了被子裡。
“厲大哥,待會兒記得喊我們起來,我和褚成守下半夜。”關原提醒道。
護衛也不推辭,點頭答應。
守夜之事是他們此前就約定好的,分上半夜和下半夜,幾人輪流來,以免精力跟不上。
白謹也脫去外衫,隻穿著中衣躺進被褥裡。
他柔順的長發披散,一直可瞧見那隻手可握的盈盈腰身,隱約間更添一抹朦朧美。
膚白如玉的手將腰帶係緊了些,這樣看得就更真切了,當真是同他一隻手橫放還不相上下的大小。
左安禮猛地收回視線,在心裡默默告誡自己非禮勿視。
他們倆人的被褥是放在一起的,也就是說相鄰間,隻要一轉過身就能看見對方近在咫尺的麵容。
火堆燃起嗶啵作響的火舌舔.舐聲,暖融融的豔紅火光映照在白謹精致俊秀的容顏上,他的皮相實在是美,尤其在燈火的映襯下,平添幾分驚心動魄的誘惑。
左安禮臉頰不禁一熱,紅潮慢慢爬上脖子。
走神間,他撞進了白謹一雙清澈見底的茶褐色眼瞳中,仿佛將他心底的一切齷齪都曝在日光下煎熬炙烤。
他像是兜頭潑來一盆涼水,渾身的熱意都被澆散,整個人也逐漸冷靜了。
可左安禮漸漸發現白謹也不是那麼的鎮定,他眼神有一瞬的虛空,與自己對視後,臉頰像是暈開的胭脂,緋紅又糜.豔。
他望過去,白謹的目光有細微的躲閃。
左安禮心中漸漸升起了一些微不可察的希望:白謹他,是否並非對自己無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