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玄度左看右看,見他們都在作揖,自己一人站得筆直也太過格格不入,於是不情不願地彎腰行禮。
村長將他們領進梨花村,梨花開得極盛極豔,可以看得出今年的收成也定然不錯,可村民們卻悲苦著麵孔,臉上儘是麻木的神色。
一部分村民都是勒緊褲腰帶的,雖說沒有瘦成皮包骨的狀態,但他們明顯就是屬於經常沒吃飽的那種情況。
當朝居然還遇上了這樣的事情,明顯就是有古怪,眾人一時都提高了警惕。
村民們對待他們的態度也是不冷不熱的,並不像其他村子的百姓,見到他們不說前來搭話問好,起碼也是笑臉相迎。
他們就是屬於漠視的態度,對視也不理會的模樣。
左安禮旁敲側擊地問了村長幾句,並未從中問出什麼,反倒是使得村長的表情和姿態更加冷漠,給他們安排好住宅後就迅速離開。
多餘的話都不留下。
“這個梨花村肯定藏著重要秘密,他們對外人太冷淡了。而且村子裡的人身體都不太好,我剛剛來的時候看見一個小孩,那叫一個骨瘦如柴。”褚成有些不好受,他看的話本多,立馬就聯想到了各種陰謀詭計。
黃玄度的神色是最難看的,這是他父皇治理的天下,父皇的子民中居然還存在著這樣淒慘的百姓,是對帝王能力的否認。
他絕不允許這樣藏汙納垢的存在!
“不如我們去調查一下這事?”黃玄度建議道。
褚成的想法與他不謀而合,也乾脆利落地應下。
白謹眉頭蹙著,倒不是覺得幾人是在多管閒事,而是一個村子都這樣,那麼造成村民淒慘的人勢力肯定不小。
這不是憑他們幾個少年就能輕易扳倒的人。
他很不看好幾人可能會有的草率行動。
關原也緊鎖著眉頭,就連黃玄度身邊的兩個少年都是不讚同的表情。
這是他們第一次站在黃玄度對立麵,畢竟這次是出來遊學的,他們的人馬本就少得可憐,說是出來曆練,要是太子真出了是,他們幾條命都不夠賠的。
黃玄度見沒人回應他的計劃,不由勃然大怒:“你們怎的如此懦弱!還有沒有膽氣了!”
另外兩人不敢直麵太子的怒火,在一旁慫成鵪鶉,不敢吭聲。
左安禮目光沉沉,反問他:“黃公子可曾做好周全的計劃?你能保證在查出端倪後讓我們全身而退嗎?”
黃玄度一噎,生氣地鼓起腮幫子,他扭過頭,依舊是不服氣的模樣,“難道就任由幕後之人為非作歹,讓百姓受苦受難麼,那還算什麼男人?!”
白謹隻好在中間打圓場:“你們彆吵了,不如找個活動比一比,誰贏了就聽誰了。”
眾人眼睛一亮,都覺得這是個好法子,既然最厲害的那人都決定要做何事了,剩下的人乾脆就聽他的好了。
他們商量了一會兒,就決定玩飛花令了。
白謹問了一圈,見幾人都表示同意才宣布就玩飛花令。
規則很簡單,參與者約定一個字,輪流說出古詩中含有這個字的詩句。在一炷香之內,誰能站到最後就算勝利。
白謹輸得最快,他畢竟對吟詩作賦不擅長,這玩意兒太考驗天賦了,就是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努力根本不夠他後來奮起直追。
於是他便順理成章地放棄,沒有一點痛苦的為難與掙紮,乾脆利落得不行。
就算現在考的飛花令隻是拿自己背過的詩,他也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