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後,興致盎然地喊道:“好厲害, 少爺,我要學這個!”
左安禮從牆上躍下,衣袂飄飄,仿若謫仙下凡。
白謹的心高高提起, 又倉惶放下。
“並非不讓你學, 隻是每日都要練, 腿會酸痛, 很苦, 怕你堅持不下來。”這是小少爺實在無奈的聲音。
白謹撅起嘴, 言辭義正地反駁:“你這是刻板印象, 以前那些我不感興趣才不能堅持。但這個我挺喜歡的, 逃跑也是一流,你怎麼就能確定我學不下來呢?”
左安禮求饒:“是是是,我錯了。”
他實在怕了這個小祖宗,幸虧之前跟著厲戈學了幾個按摩手法,在夜晚雙腿酸澀難忍時,還可以緩解腿上的疼痛。
他就主張帶著白謹一塊學,期間免不了肢體接觸,從一開始練到最後,左安禮耳根的紅就未曾消下來過。
春天的燕子都是成雙成對的,柳條上立著的黃鶯也是兩隻,厲戈摸了摸腰上的佩刀,琢磨著自己是不是也該去找個媳婦兒了。
白謹先前就要打好基礎,才能真正上牆,學會了這個,以後翻彆人牆豈不是小意思。
哪怕媳婦兒把自己趕出院子,不也能輕易溜回去麼,不是,溜進去乖乖道歉認錯麼。
“你起來這麼早,是找我有什麼事嗎?”左安禮溫柔看向他。
以往白謹可是不睡到日上三竿,壓根就不會起床的,就是睡醒了也會在暖和的被窩裡綿著,像隻會冬眠的小懶蟲。
很可愛。
白謹一拍腦袋:“誒,差點就忘了。今天可是放榜的日子,你怎麼就不緊張呢?!我們快去看看吧!”
左安禮眼裡泛起漣漪,“不急,正午時分才放榜,討個好兆頭。現在去沐浴,我們去用早餐。”
白謹還不知道有這規定,遺憾地歎口氣,怏怏道:“好可惜,還以為可以快點看到排名呢。”
他完全是幻視了後世的高考,孩子吃喝玩樂半點不急,家長卻為了孩子的成績操心勞碌,食不下咽。
不過他沒嚴重到那種地步,就算焦慮不安,也還是能安心地用完廚娘精心準備的廣式早點。
左安禮在提出今天放榜前,去城裡最有名的酒樓用餐後,他剛吃完沒多久的胃就已經再次感受到了饑餓。
就讓他一個人惦記著未免有些不公平,白謹毫不猶豫地敲開了隔壁的院子,把那幾個沒有讀書寫文章煩惱,以至於睡到現在還沒起的少年給喚醒。
關原為了管著發小,不得不陪同他一起熬夜,結果也睡到了現在才起。
原本迷迷糊糊的他們一聽說今天放榜,一個激靈地清醒了,緊張又忐忑地問:“排名如何?錄上了嗎?”
白謹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一行人如兜頭潑來一盆涼水,心尖先寒了半截。
董貞先紅了眼眶,痛下決心道:“沒事,明年還有機會,之後我肯定好好學習,爭取下回一定考上。”
白謹差點沒笑死,董貞這孩子打小就傲,委屈又可憐的樣兒真是少見又稀罕,痛定思痛的樣子誰看了不說一句欣慰啊。
“那個,書院還沒放榜呢,我是來邀請你們去名豪樓用餐。”他換了個輕快的語調說話。
一來一回差點沒把董貞給噎住,一口氣提得不上不下,連眼眶的紅意都還沒消下來,看著好不淒慘。
娃是真的造孽,白謹也是真的玩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