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死去活來。
每天吃飯的時候捂著嘴,食不下咽。
白謹眼淚都差點笑出來,董貞瞪他:“還不都是你那天買了太多的橘子,你還好意思笑。”
“你可以適可而止,或者不吃。”左安禮眼也不抬一下,給白謹遞去了。
董貞被他倆聯合起來欺負,氣得手都在抖,可偏生又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飯也不吃了,頭一扭就坐在旁邊生悶氣。
這下褚成也沒忍住笑出了豬叫,嘲笑聲大得連鄰居都能聽見:“你自己非要狂吃那幾個橘子,怎麼的,你爹好歹是堂堂一個縣尉,還缺你那點吃的嗎?現在怎麼生了病還跟個孩子似的。”
董貞……董貞他眼淚一下就射.了出來,孩子氣地說:“我要出去找我哥了,不想跟你們住。”
董貞在家中行三,大姐及笄後在前幾年就嫁人了。二哥同樣在柳城的府學讀書,前幾日他們互相見過一麵,幾個少年還算合得來。
白謹怕鬨太過,到時候真把人氣走就不好下台,便裝模作樣哄了他兩句:“彆生氣了嘛,我這兒有藥,可以治好你的口腔潰瘍,機會難得,你要是不想試試就走吧。”
左安禮聽他柔聲哄彆人,眼眸暗了暗,沒說話,隻是看董貞的眼神危險了許多。
不過董貞心大,一時間沒注意到,他裡麵轉過身來,激動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白謹挺了挺胸脯:“當然,你試試不就知道了麼,我騙你乾嘛!”
董貞心想是這個理,於是就趕緊問白謹要那治口腔潰瘍的藥。
白謹見總算有了除小白兔以外的第一個人使用,他也興奮得不行,更不可能輕易放跑這隻小白鼠,腳底抹油似的就跑進自己的院子拿玉瓶去了。
褚成狐疑:“他為何這麼積極?”
董貞感動極了,見不得彆人說白謹壞話,立馬反駁:“你懂什麼,他這是關心我!”
“嗬。”左安禮沒忍住,冷笑一聲,都不想拆穿他小白鼠的身份。
白謹拿著玉瓶過來了,將它遞給董貞,“這是外敷的,灑在腫痛的地方,過個兩三日就好全了。”
董貞接過小瓶子,拔開塞子從洞口處左看右看,除了白色的粉末以外沒看出特彆的,不免有些懷疑:“這藥真的那麼神奇嗎?”
“當然,童叟無欺!”白謹拍著他的肩膀,信誓旦旦地保證。
幾日後的十五,正好是詩會舉行的那天,董貞的口腔潰瘍也治愈了。
他拿著這藥,熱淚盈眶道:“有了這玩意兒以後都不怕牙齦腫痛了,嗚嗚嗚,簡直是寶貝啊。”
白謹早就知道西瓜霜的神奇之處,對這事早有預料,不像褚成他們那麼情緒高昂,捧著玉瓶跟摸寶貝似的。
“之前你做的時候我看了一眼,方子似乎不難?”左安禮走到白謹身邊,輕聲道。
“對,我們跟藥房談好了合作,方子以一個合適的價位賣出,沒有選擇分成的方式。”
白謹滔滔不絕地講道:“畢竟那個藥房是吳醫女推薦的,掌櫃是個好人,他們賺了錢,應該會培養更多的學徒,大夫多了總歸是件好事,就算有人歧視巫醫樂工,有個技藝傍身總是不錯的……”
左安禮就喜歡他神采奕奕的模樣,對所有的事都好像懷著樂觀的心態,又對許多人都心存善意,從不會有被困難打倒的時候。
哪怕一時間的迷惘,也會很快就調整好狀態,積極投入到新的征程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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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影山,圓徳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