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站在他身後的兩個守衛立刻朝著元月衝來。
元月見狀心下了然自己已經暴露,沒有辦法周全,現在就隻能好似速戰速決了。
用力握緊手中木棍的同時,極力地躲避著身子,朝著雁榷父親的身上刺去。
尖銳的木棍在接觸到他皮膚的那刻,立刻在上麵劃出了一道口子,細密的血珠從傷口處滲透而出,元月這才鬆了一口氣。
秦煬和青潯也沒有閒著,一個人負責抵擋獸洞門口的守衛,另一個人則朝著雁榷的父親攻去。
雁榷的母親抱著已經斷氣的雁榷痛哭。
元月將天賦施展到極致,身形靈活的躲避著高大守衛們的攻擊,於此同時,從空間中取出匕首朝著秦煬和青潯的方向扔去,自己手中也握了一柄。
嗬嗬,彆的東西她可能沒有,但是匕首,恰好是她最不缺的。
所有人纏鬥在了一起,場麵頓時之間亂做了一團。
“你居然有天賦?怎麼可能!”
雁榷的父親發出一聲不可置信的驚叫聲,隨即眼睛瞪得如銅鈴一般大小。
元月聞言衝著他勾起淡漠一個笑容。
“不然族長以為,我為什麼敢和你合作,嗬嗬。”
獸洞外麵湧進來的守衛越來越多,已經將他們三人包圍成一個
“殺光他們!”
隨著元月一聲令下,接住了匕首的秦煬和青潯沒有任何猶豫朝著圍攻他們的守衛們刺去。
痛呼聲,慘叫聲,咒罵聲此起彼伏。
原本乾淨整潔的獸洞牆壁,被不知道是誰的鮮血濺滿,一層又一層,一股濃烈的血腥味順著呼吸進入每個人的鼻尖。
雁榷的父親見慌亂之中,自己的伴侶和兒子都死在了元月他們的手下,徹底怒了。
一雙怒瞪著元月的眼睛下一刻仿佛能夠滴出血來。
“是你害死了他們!”
“你為什麼要這樣?”
他的喉間發出一陣低沉的怒吼聲。
下一刻握緊了拳頭朝著元月攻擊而來,揮舞著的拳頭發出陣陣勁風。
仿佛不將元月徹底擊倒誓不罷休。
元月活動著靈巧的身子閃身躲過第一次的攻擊的同時,一腳踹在了雁榷父親的腹部,對方吃痛不得已彎下了腰。
元月看著他的眼神之中沒有任何的憐憫,隻剩下了輕蔑。
“我是不是來到雁族見到你的第一句話就告訴過你了,我要幼崽?”
“我是不是客客氣氣和你們說的?隻要你將幼崽還給我,我就會替雁榷解毒,交換一下公平公正。”
“可是你是怎麼做的?你滿腹算計,甚至是將自己的孩子,伴侶都算計在內,隻為了達到你自己的利益,你以為彆人都是傻子,誰都可以在你算計之內行事嗎?”
“又或者說,你是太過於害怕你身後的人,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做人是要有底線的?有些事情可以做,有些事情,不能做,一旦做了就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你憑什麼以為,什麼好事都可以兩全其美地發生在你身上?”
元月看著雁榷父親氣急質問自己的樣子,心中隻覺得好笑,她一開始的時候又何曾想過要將事情鬨得這麼大?
即便是雁榷欺騙了她,傷害了她的感情,她想的也是懲罰一下就算了,好聚好散,以後老死不相往來。
可是造成現在這種局麵的人是誰呢?
秦煬和青潯都是一級天賦的獸人,解決掉獸洞內的守衛之後,就守在了獸洞的門口。
雁榷的父親雖說也有天賦,但是終究實力比不上有金手指的元月,被一次又一次的打倒之後,心裡也知道自己今天算是交代在這裡了。
臉上憤怒的神色漸漸轉變成了一種複雜的神色。
那是一種對自己所作所言的擔憂,是一種對現狀的惋惜,是即將麵臨死亡的恐懼,是心中的不可置信。
很多的情緒交織在一起。
他終於頹廢地跪了下去,眼神空洞地望著雁榷和他母親的方向,臉色蒼白得像是一張紙般,嘴唇微微顫抖著,透露內心的恐懼。
他的手指緊緊地抓住自己的衣角,似乎想要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片刻之後他才顫抖著聲音緩緩開口。
“如果我說,想要你饒我一命是不是不太可能?”
“我可以告訴你幼崽現在的位置,我什麼都說,他們在上州城,被一個帶著很多天賦高強的守衛的白發雄性帶走的,我不知道他有什麼目的,但是那裡很危險,你們三個的實力怕是不夠。”
“如果你願意放過我的話,我可以幫忙,我可以帶你們去上州城找幼崽。”
“我……我不想死……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