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傾國傾城亡國公主(1 / 2)

妍宛點頭稱是,“娘娘的母親五姨娘因容貌才情皆出眾,甚得老爺所寵。從前娘娘做姑娘的時候,老爺偶然尋得一顆珍貴異常帶著奇香的南珠,並將它贈與了五姨娘。誰曾想竟是惹得夫人妒火叢生,這些怨啊怒的累積起來,終於有一日,夫人趁著老爺不在的時候將私通的罪名扣在了五姨娘頭上,為作懲罰竟當著娘娘的麵,將那顆南珠硬生生地塞進了五姨娘的喉眼處。就這樣,娘娘親眼看著五姨娘因窒息而死。至那以後,娘娘便是對珍珠產生了陰影,再也不戴珍珠樣式的首飾,不過還從未有過如此大反應。”

她掃過馮鈺手腕上的南珠,“如今娘娘陡然變色,必定是想起了那晚的事,禁不住才失了態,還望太子妃莫怪!”

馮鈺臉色一變,低頭定定地看著南珠,原來這一切的禍端都來自於夏西瓊贈予她的南珠!

都是因為這顆南珠皇後才會受如此痛楚,還突然對她發如此大火。

這南珠可是夏西瓊獻給她的,莫非夏西瓊竟也是知情者?

馮鈺心頭怒火湧起,她就知道夏西瓊未帶好意!定是她故意的,想讓自己被皇後所厭棄。

真真是好狠的心腸,打得一手好算盤!

她絕不會讓夏西瓊如願。

馮鈺猛地將手釧扔擲地上,撩著裙擺就又跑進了殿間。

妍宛未料及馮鈺竟如此衝動一時未能阻攔,下一瞬便見著馮鈺在皇後麵前跪了下來,高聲道:“還望母後聽兒臣一言,這一切都是夏西瓊乾的!那顆南珠是她昨夜親手交予兒臣,定是她知曉內情故意送給兒臣,想讓兒臣惹母後不快!”

妍宛臉色一變忙跟著跑進了殿間,躬身在馮鈺身旁道:“太子妃,這話可說不得的。”

馮鈺氣在心頭上,滿心的委屈正愁無處可宣泄,她狠狠瞪了眼妍宛,“我與皇後娘娘說話,哪有你一個奴才說話的份!”

皇後這會兒子頭痛症剛緩下來,馮鈺的聲音卻像是一根根細針一般紮進她的腦中。

這兒她還方能忍受,卻是下一秒聽見馮鈺出聲斥責妍宛。

皇後做姑娘的時候妍宛就在跟前伺候著,伺候了幾十年,早就與她形同姐妹。

如今馮鈺對妍宛無禮,與當眾打她的臉無疑,這馮鈺果真是被她的父親給寵壞了,竟然將在家的那股子任性之氣帶來了她麵前。

若說南珠之事讓皇後生了不滿之情,現在卻是真正讓她有了怒意。

皇後按壓著怒火看著馮鈺,“太子妃,你說這一切都是夏西瓊乾的?”

李承祈跟在身後聽著馮鈺這話也是一下沉了臉,他知曉馮鈺性子驕縱,竟沒想到她竟然敢在母後麵前出言不遜,甚至還想將南珠的罪責甩到夏西瓊身上。

他忙走上前將馮鈺從地上拽了起來,對著皇後揖手行禮道:“都是兒臣管教不力,兒臣現在就將太子妃領走,定會好生管教。”

馮鈺隻當是李承祈有心維護夏西瓊,卻是無心為她洗刷冤屈。

新仇舊賬一道湧上心頭,心頭蓬勃的委屈幾乎要將她淹沒。

李承祈果真是喜歡那個妖孽喜歡的緊,竟是一分都不將她放在心頭,讓她平白受了如此大的冤屈都無處說!

她絕對不能就這般上了夏西瓊的當。

馮鈺試圖掙脫出李承祈的桎梏,卻是被他一路往殿外拉著。

她隻得不停側身揚聲道:“母後,是夏西瓊設計兒臣!是夏西瓊有心害兒臣啊!”

終於在走至門檻處,聽見皇後在身後發聲,“既然太子妃說是夏西瓊故意設計,本宮也想知曉這其中原委。”

李承祈頓住了腳步,凝著眉回頭看向皇後。

皇後坐在正殿椅子內,麵色蒼白眉間隱隱帶著怒氣。

馮鈺趁機掙脫出李承祈的手,跑到皇後麵前跪了下來,臉上皆是喜色,“兒臣謝母後願為兒臣洗刷冤屈!那夏西瓊應當是沒走遠在宮內逛著呢,現在叫來正合適不過!”

她看見皇後臉上的隱忍,卻是誤以為那怒火是指向夏西瓊,心中更是得意。

待夏西瓊來了這一切的事情都能解開,她必定要當著皇後和太子的麵,將夏西瓊臉上那偽善的麵具剝下來!

而馮鈺所不知曉的,皇後心頭湧起的怒火皆是衝她而來。

隻是既然馮鈺說她有冤,那便要在這兒解決了,不然以她的性子回去與她父王抱怨哭鬨一番,便是平白與陽陵候生出了嫌隙。

她擺了擺手喚來趙引叫他前去急召夏西瓊回來。

李承祈屹立在殿正中間臉微沉,整個人頓時像溫潤的玉結上冰霜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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