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傾國傾城亡國公主(1 / 2)

周圍的空氣一下子冷凝了起來,秋兒臉色一變暗道不好,這位瑢王爺一向做人古板端正、不苟言笑,若是公主出言頂撞必定得吃苦頭。

她剛想出聲打圓場,夏西瓊清越帶著笑意的聲音突然想起。

“可西瓊不是隨意采摘,這梅花是西瓊特意采來呈獻給王爺的,正是獻給王爺的,西瓊才方說采這花兒是它的福氣。”

夏西瓊全身被包裹在厚重的素白大氅下,隻露出一張巧笑嫣然的嬌豔臉頰。

李瑢曄平生第一次終於對曆朝曆代因美色誤國的君主有些感同身受,這般盛極的容貌說著花兒般的話語,確實能迷惑住不少人,就連他一瞬間也都不忍心再去苛責什麼。

這夏西瓊腦袋倒是機靈的很,想必在自己說出第一句苛責的話來就已經想好了對策。

李瑢曄冷著麵指責道:“巧言令色。”

他還想說些什麼,皇後身邊的大太監趙引突然喘著粗氣從甬道中躥了出來,見到李瑢曄和夏西瓊忙行禮道:“奴婢見過王爺和公主。”

李瑢曄見他一副氣喘籲籲的模樣,本想斥責卻是礙於是皇後身邊的奴才便忍了下來。

隻是蹙了下眉,“何事如此焦急,竟是跑得如此沒了禮法。”

“還望王爺寬恕,皇後娘娘急召和安公主。”

李瑢曄瞥了眼夏西瓊,卻見她嬌豔的臉頰上無意外的神色。

他有些驚訝於她的從容,隨即方道:“既是如此,和安公主還是趕緊跟著公公去罷,莫誤了娘娘的要事。”

夏西瓊輕輕柔柔地答了聲是。

走至他的身邊確實停住了腳步,側頭嫣然一笑,“不過王爺方才誤會了西瓊,西瓊所說句句真心字字實意,在王爺麵前西瓊哪敢有妄語。”

夏西瓊將手中的梅花枝丫塞進李瑢曄手心,走上了步輦。

李瑢曄在原地站定攛緊手中的枝丫,麵色陡然沉了下去。

她方才將枝丫塞進他手心之時,竟是偷偷地伸出了纖細的指尖在他掌心曖昧的撓了幾下。

這夏西瓊果真是誤國之妖孽,有了太子的寵幸,竟然還妄圖勾引他。

隨即他的眸光深沉了下來,不過這般的女人要是用地好了,自然有她極致的用處。

趙引拿著拂塵在前麵走著,夏西瓊不慌不忙地坐在步輦上沒有一絲擔心的模樣。

她一旁的侍女秋兒卻是驀地心中一緊,分明鳳棲宮那兒應是出了什麼事,皇後才方會派趙引前來急召。

秋兒不禁有些擔憂,忙快步幾步走至趙引身邊,偷偷塞了條小黃魚給他放輕聲問道:“趙公公,您可知皇後為何突然召見我家公主?”

趙引忙觀望了下周圍,見著沒有人主意忙接過小黃魚塞進了衣袖中。

寒暄一般地笑了下輕聲道:“秋兒姑娘真是客氣了,是太子妃觸怒了皇後娘娘。”

秋兒沒聽明白,忙又塞了根小黃魚過去,“還請公公解惑,太子妃觸怒皇後娘娘與我家公主有何關係?”

“可太子妃卻說起因是你家公主。”趙引滿意地掂量著袖間兩塊小黃魚,更加詳細地解釋了下,“你可要叫公主小心些。”

秋兒暗道不好,必定是太子妃因著前晚的事遷怒於公主,方才將此事推給了公主。

她心事重重地回到夏西瓊身邊,輕聲細語地將剛探聽的事細細講與夏西瓊聽。

夏西瓊漂亮的臉上卻無多異色,隻道:“是非公道自在人心,皇後娘娘是通情理的人,不會因為太子妃的片麵之詞給本宮定罪。”

秋兒從小是在宮廷中服侍後妃的,見過的陰謀詭計不見其數。

和安公主溫和良善,性子又單純必定是無法想象那些陰暗麵的。

秋兒微歎了一聲,恐怕這次是太子妃事先設下的計謀,就等著公主跳下去呢。

她不禁有些發愁,要如何幫公主脫身才好。

半個時辰前。

步輦停至鳳棲宮,馮鈺調整好狀態下了步輦走至李承祈麵前,盈盈一笑輕聲喚道:“太子。”

李承祈神色複雜地掃過她的麵容。

她先前唆使蔣英借刀殺人已是讓他感到不快,昨個兒蔣英又來報馮鈺派了暗衛刺殺他們一行人。

性子驕縱倒沒什麼,若是心腸歹毒才真當讓人膽寒。

李承祈徹底對馮鈺厭惡至極,但為了她的顏麵也為了整個太子府的和諧,仍是牽過她的手溫和地笑道:“母後必定定是等急了,我們快進去吧。”

湊得近了些,竟是聞到有股奇異的香味從馮鈺身上飄了過來。

李承祈溫聲誇讚道:“你今個兒用的熏香倒是挺特彆。”

馮鈺一愣剛想欣喜,突地想起來這身上的香是來自夏西瓊所贈的那顆南珠,自個兒今日受太子誇讚竟是借了夏西瓊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