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傾國傾城亡國公主(2 / 2)

她心中瞬間不是什麼滋味起來,“殿下可喜歡?”

“這香味悠遠綿長,聞起來清目養神,自是喜歡的。”

心頭的湖麵像是陡然掉入了一顆石子,翻起了漣漪。

與李承祈的喜歡比起來,對夏西瓊的怨恨突然變得也不那麼重要起來。

馮鈺低頭輕聲笑道:“太子殿下喜歡的話,臣妾便天天用這熏香。”

馮鈺被李承祈輕輕拉著手,感受他溫暖手心中常年習武的繭,頓時心中的怨惱與怒火消散,被甜蜜塞滿。

她低下頭輕抿著唇笑起來,昨個兒在喜房裡癡等了一夜她已是心如冷灰,誰曾想今早太子竟是大肆搜集了寶貝送了前來,以作賠禮,並親自解釋留宿棲霞宮隻是因為夏西瓊救自己挨了重重一刀,前去不過是想查看下她的傷勢,卻因為不勝酒力留宿在了棲霞宮。

她心中喜歡著李承祈,便是他說什麼話都信,馮鈺不怨他隻怨那夏西瓊太過狡猾,竟是讓自己誤會了一晚上。

馮鈺跟隨著李承祈走進鳳棲宮,皇後早已坐在鳳座上期盼了許久,見著兒子進來,忙將關懷的眼神落在了他的臉上。

“兒臣拜見母後,願母後福壽綿長!”兩人一道跪在了鳳座了下齊身道。

皇後掃過馮鈺的臉頰,見她臉上笑盈盈並沒有顯露怨氣與不滿,倒是安心了許多想必太子已經安撫住她了。

然而有了夏西瓊珠玉在前,相相比較之下,馮鈺的姿態顯然小家子氣了許多,分明是根深蒂固的大延人行起禮來還沒拿西夏公主端正。

皇後不由有些感慨起來,夏西瓊不愧是從小在皇室中由教養嬤嬤□□起來,姿態風度自是不一般。

隻是可惜了她如今為亡國公主,若依著曾經的身份,現如今的太子妃便是得換人來做了。

待李承祈敬完茶,馮鈺依葫蘆畫瓢地從一旁的宮婢端過茶盞,跪在皇後麵前曼聲道:“母後請用茶。”

皇後抿唇笑著準備接過馮鈺手上的茶盞,卻是在觸及的那一瞬突然看見馮鈺手腕中那顆碩大的南珠。

南珠清淡的香味傳來,她身子僵在了原地,寒毛頓時立了起來,眸中瞳孔驟然收縮。

妍宛敏銳地察覺到了皇後的異樣,忙看了過去瞧見馮鈺手腕上的南珠也是一驚。

下一秒皇後終於忍受不住心頭的恐懼手猛地一抖。

馮鈺手中的茶盞瞬間傾覆,茶盞翻滾下來滾燙的茶水落滿了自己一身,她被燙地捂著手驚叫了一聲。

太陽穴處的青筋直抽,疼得腦瓜仁子都麻木。

皇後忍受著這般痛處,馮鈺的那聲驚叫宛如壓彎了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她突然出聲嗬止道:“閉嘴!”

皇後一向端莊和順,鮮少發怒,今天竟是突然對她說了這麼重的言語。

馮鈺被嚇得瞬間止聲,心中卻是滿懷委屈地低下了頭,捂著被燙傷的手暗自低頭垂淚。

她細細想著方才可是有什麼做的不周的地方,可是左思右想都想不出為何。

李承祈從胸口掏出帕子遞給她擦拭衣裙,抬頭見著皇後臉色有異,忙打了圓場道:“母妃可是舊疾發作?可要趕緊召來太醫?”

皇後緊閉眼睛慘白著臉,手不停旋著脹痛的太陽穴,幼時那可怕的場景曆曆在目刺地她心不斷地抽痛。

聽見李承祈發問卻是什麼都說不出,隻是伸出手擺了下以示回應。

妍宛連忙上前為她按摩穴道,緩解痛楚。

李承祈微蹙了下眉間隨即打量了一眼跪在旁邊的馮鈺,隻見她低頭垂著淚並未有什麼異樣。

他心中思忖著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妍宛是做慣了這事兒的,沒過多久皇後方覺得發脹的頭腦舒緩了很多。

隻是一睜眼便是那碩大南珠,那香味也縈繞在鼻前,無時不在提醒著那段可怕的記憶。

她是一刻都不想看見馮鈺的臉,方無力地道:“無礙,本宮乏了,你們下去吧。”

馮鈺被弄得一頭霧水,剛想出言詢問。

卻是被李承祈握住手腕製止,方才不甘心地與李承祈一同告退走至殿外。

李承祈在殿門口站定,凝重著一張俊臉看向送他們出門的妍宛,“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妍宛遲疑了下看了眼馮鈺,有些欲言又止。

“這兒隻有孤與太子妃,你可照實說。”

妍宛方才狠下決心,“並不是娘娘有意隱瞞,隻是宮中甚少出現如此大的南珠,故才未做提醒。”

“你說是因為這南珠?”馮鈺撩開袖口指著手腕上的南珠手串,疾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