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本就不喜太子妃,倒也沒有到厭惡的份上,今日太子妃這般一鬨,倒是讓娘娘起了除去之心。
馮鈺接過那珠翠碧璽手釧細細打量了番,雖說也是珍貴的寶貝,但她陵陽候府的碧璽什麼樣沒有。
皇後這般分明是不將她放在心上,但她也未表現出來,畢竟夏西瓊還什麼都沒有呢。
馮鈺一想及此便覺得好多了些,將那手釧戴上手腕。
“這手釧可是本宮特意挑選出來,作為贈予你的見麵禮,你定要每日戴著才不負本宮一番心意。”皇後含有深意地說道。
馮鈺卻是不明白皇後這話中的含義,隻當這是她給的尊榮,滿是歡喜地低頭輕聲謝過皇後。
她將憤怨咽下麵上未曾遷怒於夏西瓊,待回到了東宮後,便馬不停蹄地趕來了棲霞宮。
“夏西瓊,你分明是故意的!”馮鈺站在殿內伸出指頭指著夏西瓊尖聲道。
“太子妃您在說什麼?”夏西瓊麵帶無辜,“方才在鳳棲宮說的很清楚,我並不知曉娘娘懼怕南珠。你說南珠之事是我故意,何來的證據?”
馮鈺被一口噎了回去,隻覺得硬生生地吃了這麼一大虧鬱悶地緊。
可自從第一麵遇見,她便知曉夏西瓊根本不是表麵上那般良善。
怎麼會就這麼恰好,夏西瓊送來的新婚禮物便是南珠,她不信其中沒有蹊蹺。
馮鈺堅持道:“就算無證據,我也知曉。”
夏西瓊疏淡地笑了起來,“太子妃還不明白嗎?可這重要的不是太子妃知曉,而是太子與皇後娘娘知曉。”
“你的意思是你承認了?!”馮鈺臉色一凜,橫著眉追問道。
“我就算承認了,太子妃又有何辦法。”夏西瓊輕輕撩裙坐在圈椅,緩緩斟了杯茶。
“既然你承認了,本宮身為東宮之首,自然有義務為太子除去身邊的禍害!”馮鈺擺擺手,門外的一隊侍衛踏進殿中站在她身後。
她冷聲道:“今日本宮就要治你的罪!”
隻是馮鈺還未下指令,蔣英因一早收到了夏西瓊派人送來的消息,忙率一隊人馬火急火燎地趕了來,揖手在院中行禮道:“末將參見太子妃,和安公主。”
馮鈺並不知曉西夏當日走後具體事宜,留在那兒的線報皆被李承祈收買,故而收到的消息隻是蔣英刺殺夏西瓊失敗。
見到蔣英來,她反而有些得意,“蔣英,你來的正好!今日本宮便要為太子除了這禍害。”
蔣英看了眼馮鈺,她又是奇箐之毒又是派人暗殺讓他早已失去了對她的敬意,蔣英不敢相信她嬌俏的麵容心底卻是蛇蠍心腸,私下精心布置了一道道陷阱隻待人鑽進去。
他沉聲道:“回太子妃,恐怕今日未能如娘娘的願了,末將受殿下之令保護公主周全。”
馮鈺不敢置信地看向他,“蔣英,你是忘了當初本宮對你說的話嗎?夏西瓊留著隻會蠱惑太子,讓太子一次次優柔寡斷作出錯誤決定!”
蔣英心下冷哼一聲,當日的挑唆和下毒之事,他還未找她清算,她竟然還敢提當日之事。
若不是她,他便險些犯下彌天大錯!
他站起身湊近,低聲道:“末將提醒娘娘一句,當日娘娘挑唆之事和刺殺之事,殿下已經知曉的清清楚楚,殿下未追究娘娘的過錯,皆是看在夫妻情分上。還望娘娘不要再作出讓太子失望之事!”
馮鈺身子微顫了下,她所做的事李承祈原來都知曉了。
她不由心慌起來,該怎麼辦,怪不得李承祈自從西夏回來,對她的態度就沒有以前熱誠。
隨即她目光落在淡定自若斟茶的夏西瓊身上,都是夏西瓊,若不是她,自己怎麼會這樣!
不行,她一定要除了夏西瓊。
就算太子與她置氣,可終究會看在她是太子妃,看在她父親的麵上不會動她。